第二城市,酒店式公寓,较高楼层,房间,室内。夜间。
楼上的右手邻居,小号码房间,似乎不经常住在这里。
特别是在发生了那件事后。
以前听到她房间的高跟鞋咯登咯登在房间走动;
楼梯咚咚咚咚响过;
洗衣机偶尔震动过。
也没有一定的规律,有时白天,有时夜里。
印象不清晰。
但是那天夜里的事情之后,十六不可能不注意到她家的作息和噪声规律。
那天夜里。
凌晨两、三点钟,十六被一阵打骂声和惊人的响动惊醒。
声音、响动之大,就像是在自己房间里发生的。
响动是什么东西被咣当、轰隆扔到墙壁后跌落到地板上的声音。
听起来像楼上。
到底哪家,开始不清楚,因为声音太响,分辨有难度。
感觉天花板要漏了,会有人和东西从破洞里掉下来一样。
接着听到一个女声凄厉地高喊“救命——”
一瓢午夜前后睡了一个多小时,现在静坐在床边的卧室地板上。
十六从床上坐起来,开灯。
除了那家的声音,没有听到任何人家的动静。
没有人出门施救。
十六和一瓢对视,一瓢点头。
十六穿好衣服,自己拿好钥匙,轻轻下楼梯,一个人出来。
第二城市,酒店式公寓,楼道,楼内。夜间。
一瓢走楼梯间上到那层。
在几个房间门前一经过,马上断定声源是楼上的右手邻居家。
里面还在打,扔东西,喊救命。
走廊里其他人家门前静悄悄,没有人出面。
第二城市,酒店式公寓,楼道、大厅,楼内-室外。夜间。
十六不敢贸然敲门,赶紧去乘电梯到楼下大门口叫保安。
经过大厅时先给值班经理打了个电话。
接着到门口告诉保安。
第二城市,酒店式公寓,楼道、房间门口,楼内。夜间。
十六和保安上楼,来到那家门前。
里面还在继续。
走廊上能听得很清楚,但是,没有别人出来干预、救助。
物管经理也赶到了。
此时的物管经理不是推脱十六建议的那位,而是她的前任,也是女经理。
她轻轻敲门,温柔地喊门。
里面顿了一下,又接着开打。
十六说:“敲门没用,有钥匙吗?”
女经理带着钥匙,但是如果里面反锁了,就可能打不开。
一试,门开了。居然不反锁。
里面的动静停下来。
一个年轻男子走到门口。
看上去敦厚、斯文的样子。
女经理请他们不要再打了,问有什么事。
男子说没事。
原先哭喊救命的女子这时安静地一声不吭。
没事?
十六对男子说:“我住楼下,你们吵到我了。”
现在什么时间?
男子没说话。
十六觉得更离谱的是楼板居然这么响;
还有楼板这么响,邻居们却一个个睡得那么死。
“你们如果再打,我就报警!”十六告诉男子。
女经理和保安乘电梯下楼。
十六走楼梯间。
第二城市,酒店式公寓,房间,室内。夜间。
没睡两分钟,楼上又开始了。
咕咚、轰隆、“救命”。
十六坐起来打报警电话。
电话里,十六详细说了情况和地址、房间号;
重复自己的电话号码,强调说如果有问题请打电话询问。
一瓢没有表态,默许十六的行动。
几分钟后,十六的电话响起,一个懒散的中年男子声音传来。
男子确认报警信息。
十六重复一遍,又一次强调如果找不到可再次打电话。
楼上打打停停,又干了一、两个小时。
没有听到警察敲门制止的声音。
第二城市,酒店式公寓,楼外大门岗亭,室外。白天。
第二天见到门口保安时,十六询问后来警察有没有来。
保安说没有。
第二城市,酒店式公寓,房间,室内。白天。
楼上右手邻居后来有什么噪声,十六开始是同情地忍受;
后来也偶尔打电话提醒一下。
他们家倒是经常没人,但是只要人一回来,就是穿着高跟鞋开始收拾房间的动静。
每次电话楼上右邻都接,但是没有效果。
她有一次还否认、反驳说,她家最注意保持安静了。
但是经过那次半夜的打架响动,十六确信,有些声源是不会搞错的了。
第二城市,酒店式公寓,楼道,楼内。夜间。
楼上左手邻居,据说是从公寓一开业就住进来的。
这样说来,可能比十六入住还早一、两个月。
但是十六感觉这家人居住的风格形成了几个不同的阶段。
十六上去他们家敲门有三、四次,见过不下十口人。
十六确实不想多事,但是住的时间久了,冲动几次就积累起来次数了。
开始时十六不能确定楼上声源、震源出自哪家。
经常半夜被责任感驱使,上楼调查研究。
第一次敲门时,是因为半夜还有皮鞋的走动声。
就在鼻尖上,而且不止一个人。
不断地走动,上厕所、冲水。
门开后看到三、四个小伙子坐在一台电脑前玩什么游戏,房间里光线暗。
门口都闻得到房间里烟味冲鼻。
半夜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