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寨,烈火王一脸煞气地站在操场正中央,面前则是两具僵硬得仿佛钻石般的尸体。
这是黑云寨大当家尧水与王家武人的尸体。
两人脸上还有着极其不甘的表情,眼神中的愤怒甚至可以将生人活活吓死。
此前烈火王带着烈鼠去了绝朔城,可是根本没有见到木朔,接待二人的是铁思木。
然而在交谈中,烈火王似乎成了一位忠厚长者,只是问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最后只提了一句他兄弟的尸首在何处,随后就走了,这种反常的举动不禁让烈鼠生疑,连铁思木都觉得奇怪,难道得到封号的天罗王——烈火王也是个吃软饭的不成?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对此,铁思木表现出极大的戒心,直到目送二人走远了才放下心来。
此时烈鼠满脸汗水,显然出了不少力,他气喘吁吁道:“大王,三老爷的尸体肯定是要找到的,可是挖这个王家人的尸体要做什么啊?”
“做什么?自然是看看真正的仇家是谁。”烈火王走到两句尸体前,仔细打量了一番。
说来奇怪,此时正是夏季,二人尸体埋藏在谷内已有些时日,可是却没有半分腐烂的迹象。
烈火王忽然看到了尧水颈部的一道疤痕,他用手捏了捏那道疤痕。
咝的一声,那疤痕应声而落,在颈部留下的是完好的一片。
烈火王看到此不禁眯起了眼睛。
烈鼠看到这疤痕,眼睛一转道:“这难道是因为三老爷在还没死透之时就被埋起来?”
烈火王将疤痕对着太阳,那从另一侧透出的阳光照出了一些细细的纹路,仿佛鱼鳞般。
“看来还真是防刀防剑不防心,这凶手果然不出我所料。”
“大王,难道真凶不是王家?”
“真凶自然是王家,也必须是王家。”烈火王长长望了烈鼠一眼,似乎略有深意。
烈鼠假意不懂,挠挠头道:“大王你说的太绕嘴了,小的不懂。”
烈火王看着烈鼠,背着手转过身去,叹息道:“烈鼠,你知道为什么我单单叫你和我出来见识这大千世界么?”
烈鼠弯下腰去,此时的他恭谦得像一个奴仆:“多谢大王抬爱,小的才能有机会领略这大州风采,之后的日子里,小的还将继续陪伴大王。”
“真的这么想的?”
一阵谷风吹动,将烈火王衣袖上的毛边吹起来,无数兽毛在风中肆意的挥动着,似乎要展示它们生前的风采。
“自然是如此想的,从来都没假过。”烈鼠无比恭敬的答道。
“抬爱?我们南野之人不需要这种东西,我烈火王看中的自然是你的能力。”
“谢谢大王,我自认为还算是比较机灵的,可能是我最近见到的陌生人有些多了,所以时常会犯些错,不过还是请大王原谅。”烈鼠的头低的更低了。
“哦?还在装傻,难道你不知道我看中的是你的实力?”烈火王回过头来看了烈鼠一眼,烈鼠同时心虚的抬头。
四目相对,烈鼠猛的退了一步,仿佛砸核桃般将头压下去道:“大王,我仅仅一区区武师,我的功力您不都看在眼里,我哪里有什么实力,大王真会说笑。”
“一个人的实力往往和野心差不多大,就好像野兽的心脏和力量,越强大的野兽,心脏也就越有力。”
烈火王独自踱了几步,继续道:“我可以允许一个充满野心的手下在我身旁做事,我也可以允许一个实力极强,充满野心的手下做事。”
“可是,我的手下中若是出现一个野心极大,实力极强,偏偏又装作一滩狗屎的人。对于这种人,你是怎么认为的?”
烈火王毫不客气的言语,揭穿了烈鼠的真面目。
此时的烈鼠弯着的身子慵懒地直了起来,神情显得无比轻松。
“与虎作伴,自然要有被吃的心理准备,只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看出来?你以为你将内息压制到极限我就看不出你真正的实力来了?”
“所以呢,你想杀了我?”烈鼠眼神变冷,同时打了一声口哨,这时一群身着武者装扮的人从四周隐秘地带钻了出来,隐隐将烈火王围住。
“无尽天狱,武奴。”烈火王淡淡一笑,道,“看来还都是最顶级的武奴,这就是你的依仗?”
“这里有十几位一品武人,而我更是通达四道经脉的一品武人,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勇气抵抗这股力量。”
“要是你觉得十分有把握,为何不在路上动手,”烈火王看出烈鼠心中的焦躁,“反而还要对我卑躬屈膝的?”
“刚刚我背对你之时,你又为何不来偷袭?”烈火王嘴角挑起,丝毫不怕烈鼠的这股力量
明明局面已经全部掌握在烈鼠的手中,可是烈火王竟然还敢如此嘴硬,烈鼠爆发了,他吼道:“闭嘴!现在我已经不是烈鼠了,而是烈鼠大人,而你即将成为魏大人的阶下囚。”
“果然是魏绝锐。”
这一切仿佛都在烈火王的预料之中,他平静的点点头。
平静的就好像此时渐静下来的山谷,并与周围的山景渐渐融为一体。
“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就看你的实力能有全盛时的几分了。烈火王,不知道年至古稀的你,体内又还能存几分劲力?”烈鼠冷笑着,眼中有着不屑与疯狂。
在烈火王手下的十余年是他自觉得人生最屈辱的十余年,但是他仔细观察过了,烈火王随着身体老去,体内的劲力在逐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