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里没有嫌疑犯王琳琳?”刚走进审讯室的北京特派调查员张超,寻问着一道走进的墨降。“哦,这个悍匪抵抗性太强,她不仅不交待自己所犯罪的事实,而且还以暴力袭问讯的警察,我把她泡在水缸里,以免在审问她时,再有力气伤人。”
“哦,还有这等事情。”北京特派调员张超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墨降,便快步走向水缸里,见王琳琳已倒在水缸,便急步流星般地走过去,把王琳琳从水缸里捞起,用手放在王琳琳的鼻尖处,感觉到还有微弱得出气。
这时,张超马上从袋里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耿贲说,现在需要送疑犯进行抢救,她命悬一线,案件还没破,她就不能死,而且就算她犯了死罪,日后自有国家行刑,如果就这样死在我们的审讯室里,对耿厅长日后的升迁也是一个问题。
耿贲心里虽然十分不快,但他很狡猾,心想,既然中纪委又派出一个特派调查员过来过问此案,再加过去查案中的种种蹊跷,决不是偶然,看来上面对我过去的那位主是不相信的,很有可能已被上面在暗查之中,我没必要作为他的殉葬品。
我得在任何时候保住自己,刀打豆腐光。又暗暗庆幸过去一直给自己留了一手,日后上面真的追查起来,自己也只不过奉命调查吧了。不说有功,至少不会落个阶下囚。
脑子反应十分灵敏的耿贲回答着北京特派调查员张超说,行,那你打120吧,路上要多加派一些人手,以防她的同伙来劫车。“好的,谢谢耿厅,我这就送嫌犯进行抢救。以后回头再说,现在先救人要紧。”张超便匆匆挂了电话。
墨降望着张超把人带走,一脸的失望。怎么会从天上降下这么一个克星,把自己到手的副处给打飞了。早知这样,昨天就应该结束战斗,让王琳琳一死百了,反倒让自己落下把柄在这小子手里。
心里非常不甘与恼火,墨降便打电话给耿厅。打了多个电话,对方手机正在忙碌状态,墨降心里大感不妙,他这有可能是在躲避自己,撇清关系,很有可能自己就是这一场政治斗争中的牺牲品,吓得浑身冷汗直冒。
……
中纪委重案组副组长得知王琳琳在审讯过程中,已奄奄一息,便叮嘱张超,一定要把王琳琳抢救过来,她的命事关整个案件的突破。“好,明白。”原来中纪委重案组上次得知王琳琳投案后,不,纪录上说是举报她是被人陷害的,便决定派人过去调查此事,对王琳琳案件进行陪审,同时也可以从暗中对她的生命进行保护。
……
“厅里对墨降滥用私下,导致重要嫌疑犯生命垂危,严重失职,也枉费组织对他的信任与培养,记大过一次,降职并调到山沟里的派出所干普通警员。”墨降面对自己的罪过,深感后悔不止,也庆幸张超赶来及时,否则自己就上了贼船,下不来,成为罪犯。反倒感觉自己现在一身的轻。
墨降知道此刻,就算自己向组织反映,又能说什么呢,人家耿贲做得滴水不漏,进退自如,一开始他就心怀鬼胎,设好局让自己往里钻,成功了,他讨得上面的主子欢心,照样可升官,失败了,那就是自己乱用私刑,把这个黑锅背起。
……
虽然耿贲没有向北京这位神秘的大人物汇报相关案件的进展,但这大人物凭着打电话给耿贲既不接又不回,已感大事不妙,外面正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向自己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