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少卿本想把姒天元的信件直接撕毁,但心想我还是要看一看这一卑劣的女子拐走我儿子,是如何厚颜无耻解说的。就停止欲撕信件的手,拆开信件一看:
“师叔:
您好!本想今天当面向您辞行告别,但我怕师兄执意跟随我,让你左右为难,所以我就不辞而别了。见谅。
在这里,我要感谢师叔及师兄近来的关怀与照应。如果我还活着,日后定来答谢你们的盛情!若果我不能活着回来,那也只能等来世了。
匆匆别过。
师侄女
姒天元
天尊癸干年”
看了这封信,蒋少卿明白了,原来她偷偷地一人独自离别的;但我这个孽子最终还是尾随而去。此时蒋少卿更怕儿子独自一人闯荡江湖,因他涉世不深,行走江湖,就更危险了。
如果他与姒天元一道,至少此刻暂时会安全的,但他这一走,怎么不令我担心?就算日后他与姒天元一道去了涂林院,那也将是一场血雨腥风的撕杀,最后能否活着回来,都很难料。
还有这中途,我那师弟会不会派人过来调查或过来寻仇什么的?现在最保险地方法就是把跑出去的儿子,强行拦下,带回家来,严加看官。于是将少卿派出护院武教头,去追寻孽子回来。
武教头刚出门不久,就回来了。见此情况,蒋少卿一愣,忙不知其意地问“咱回来了?”“禀老爷,四周城门早已紧闭,一位少年正在与伏王府的人打起来了,杀得血流成河,现在城里到处都是官兵,尤其是西城门,重兵集结。”
听着这话,蒋少卿明白,儿子并没与姒天元一道,而是从另一个城门绕道跑了,他是怕为父我派人寻他。此刻,姒天元正在通往涂林院方向的城门激战。但事关全家的生死存亡,蒋少卿自然不会对下人说的,忙说,既然城门紧闭,那就算了吧。
……
姒天元一早起床,偷偷地从蒋家大院溜了出来。走上街头,姒天元心里感到十分地高兴,终于甩掉要跟着自己一道外出的大师兄了。少了他跟着,那就等于少了一个大包袱。此刻,姒天元浑身顿感轻松一大截。
通往涂林院的城门就在眼前了,姒天元大步流星般地朝前走着。“站住,干什么去?通官文牒在哪?”听着兵丁喝着自己,姒天元装着摸身找文书,一边笑着说,走亲戚,这不准备要回家。
摸了半天,姒天元装着满脸愁容道,“官爷,文书一早我还看见,怎么现在就不见了呢?官爷你看能否通融一下?我家还有一点急事。”姒天元顺便从身上摸出一锭银子,偷偷地塞给了这位兵丁。
“行,那你走吧。下次要小心一点。”听着这位兵丁的警告,姒天元忙点头着说,谢谢官爷,下一次我一定记住要小心。说话的同时,姒天元往城门走去。冤家路窄,姒天元眼看就要出城门了,这时却正巧碰上一个曾围追自己带队的统领。
姒天元装着陌生人,继续往前走。那个统领猛地瞅见姒天元,总感觉面子有一点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往前又慢腾腾地走了几步,突然止住了脚步,大声喊道,“你给我停下!”
姒天元心里暗暗叫苦,但装着不知情,硬着头皮,继续往前加速走去。“把他给我拦下,他就是前一阵子我们要抓得刺客。”这时这名统领见前面的少年不仅没停下,反倒加快了步伐,这猛地激起他的记忆,大声喊叫着。
他知道姒天元的厉害,躲进了涌上来的官兵之中说,给我放箭,此人厉害。“嗖嗖,……”箭如暴雨一般密集从四周射向姒天元。这要是被射中,姒天元立刻就成了蚂蜂窝。
在此危急关头,姒天元不敢想什么,立即拨出佩剑,上下飞舞,剑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银墙,磕得箭叮叮哐哐,哗哗啦啦,掉落一地;姒天元脚底的箭,很快就堆如小山一般。
这样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八十六计,还是走为上策。打定注意,姒天元便飞身往城门口而去。“快把城门给关了。瓮中捉鳖,捉到者,小王爷重重有赏”城门“吱、吱吱,咕咕”开始合拢了。
而且城门外的官兵闻之城内有刺客,也正往城里涌来。等姒天元飞奔到城门下,城门正好被合上。姒天元非常生气,心想我昔日留你一命,你却过后撤桥,还要赶尽杀绝。今天我就饶不了你。
姒天元折身而返回,怒目圆睁,迎着箭雨,一路杀回,三军账中直取那位统领首级,血从脖梗处喷出,“挡我者死”!把手中的头颅扔了出去。官兵都被眼前这位少侠给震住了,太厉害了。她所到之处,犹如无人之境,官兵纷纷往后退,无人敢拦。
姒天元正感觉终于可以退出城门口,越城墙而去。但令姒天元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却发生了。“后腿者杀!”这如炸雷一般的声音,直接把后退的官兵钉在阵地,誓死抵抗着。
姒天元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原是一位身披黄金甲,手持方天画戟的一位彪形大汗,骑着枣红的血悍马,正带千名旗牌官往这边疾驰而来。
看这阵式,姒天元就知,此人应是伏王城内的重量级人物。此刻,姒天元心心想,这一次去涂林院本就是九死一生。那就先从你这位大将军的人头开始。打定注意,姒天元与先前围困自己的官兵保持距离,等候着这位将军的到来。
“小娃娃,你是何人?竟敢在我们伏王城内逞凶胡作非为。我乃伏王殿下的护殿大将军独孤求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