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战况唐依依无从得知,越是不知道她越是担心。
这……万一大少爷死了,法阵会不会自行消失还是说永远不能打开了?
诚然,唐依依可以舍弃躯壳,变成阿飘从法阵出去。但是没了躯壳她又该上谁的身!
要知道,事情都是有因果关系的。自己来到这个任务世界,是不会无缘无故地夺舍了大少奶奶的身体。十有,这次任务就是出在大少奶奶身上。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唐依依是不会离开大少奶奶身体的……
外头打斗声伴随着一声惊叫停止了。唐依依整颗心揪了起来。她知道事情到了决出胜负的时刻。
紧接着,乱七八糟的逃跑声传入唐依依的耳朵,唐依依松了口气,揪着揪着的心也彻底放下了。
想也知道要是大少爷输了,外头应该传来的是欢呼声,而不是现在的逃窜声。
大少爷进屋,看到的一幕就是唐依依一派闲适,毫无焦虑不安。顿时他的眉头微蹙,有些怨念地问到:“你倒是闲适,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我吗?”
“嘿,你可不要冤枉我。我耳朵不聋,外头的事我听得真确,知道你赢了,所以才放心的。”唐依依也是怨念无比,嘀咕着:“你是没看到我心急如焚的样子……”
大少爷笑了,举起手比划,嘴巴里念念有词。
顷刻间,困住唐依依的法阵土崩瓦解。
没了法阵的束缚,唐依依快步奔向大少爷,张嘴就问:“你没事吧?”
大少爷睨了一眼唐依依,冷哼:“哼,不自量力!”
唐依依一噎,“”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这么高冷,这么惜字如金,很容易出现歧义的。是外头的敌人不自量力,还是说唐依依呢?
唐依依的吐槽大少爷不知道。他伸手环住唐依依腰:“走吧!”
唐依依身体一僵,下意识地反问:“去哪里?”
大少爷嘴角一勾,胡子一颤,轻笑:“逃亡!”
不是吧,我的小厨房,我的吃吃喝喝。
唐依依哀嚎不已。
清风观。
数十位清风观道士错落有致地盘腿坐着,神情肃穆。仔细看,原来他们打坐的位置,恰好组成一个硕大的八卦图。
八卦图法力若隐若现。滋养着打坐的道士,同时也滋养了上方悬挂着的命牌。
突然,咔嚓一声,无为道长的命牌碎了。
打坐中的众人纷纷睁开眼睛抬头看,只来得及看到命牌破碎后逐渐消失的虚影。
“不好,无为师弟出事了!”清风观观主清静道长惊呼出声。
“怎么可能呢?”
“无为师兄法力仅次于观主,是谁那么力?”
“这可如何是好啊?”
道士们七嘴八舌地说着。
清静道长抿了抿嘴,拿出“筹”看似随意地往地上一掷,一个卦出现了。
清静道长对着刚掷出的卦,掐指一算。算完,低下头,深深地叹气。
良久,他痛心地举起手,乱七八糟的声音立即停止了,“哎,无为是咎由自取的,怨不得旁人。”
“观主您怎么能如此说呢?李将军他就是一个彻头彻脑的小人,为了往上爬,不折手段陷害忠良。无为师兄是替天行道。怎么可能是咎由自取呢?”三师弟无法说。
清静道长打断他的话:“够了!我还没老糊涂呢,岂容你们忽悠。往后不要再让我听到诸如此类的话。”
三师弟无法道长素来和二师弟无为最要好。无为道长的死他很痛心,自然是主张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观主,你不要有妇人之仁了。那个李将军已经是入魔了,除魔卫道是我辈之责。”无法道长反驳。
“你!”清静道长气得直哆嗦。
清静道长贵为一观之主,平日讲究无为而治,疏于打理观内事物。底下的人并不大将他看在眼里。相反老二无为,老三无法比观主还有威望。
清静道长忍了又忍,深深地叹气,挥挥拂尘,“罢了,随你们去吧!只有一点,你们切莫伤及无辜。”
清风观倾囊而出,数十位道士,仅余观主留守。
本来还算轻松地旅途,蓦然大少爷停止了飞行。耳朵动了动,拧巴着眉头,一言不发地往左手腕一划,漆黑的夜色中一道光从手腕处一闪而过,鲜红的血汩汩而流。
大少爷直接将割开的手腕伸向唐依依的嘴边。
唐依依艰难地吞咽了好几下,犹犹豫豫地张了张嘴。
大少爷见此,二话不说,直接将手腕上划开的口子塞入唐依依的口中。
血根本不需要唐依依吸吮,仿佛有生命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入唐依依的嘴巴,流向胃部,流向胎儿。
失血过快,大少爷咳了咳,嘴角流出了血。
唐依依本来不显的腹部,像吹气球一般,越来越大。
唐依依感觉自己肚皮要爆炸,与此同时,她还感受到自身的生机在不断流逝。
大少爷用剩下的另一只手,怜惜地摸上唐依依的脸。苦涩而艰难地说:“阿依,对不起!……失去的青春我会想办法补给你的。”
青春
唐依依闻言伸手摸上自己脸。手底下的脸颊,不复往日的饱满细滑,变得粗糙干瘪,如老树皮一般。
唐依依整个人都不好了,怒吼道:“草,怎么补?画皮、回春还是整容?”
“阿依,你听我说,我没得选。大兴边境数百万敌军压境,随时有攻破城墙的危险。
老妖婆,派人暗算我,我死了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