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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塔卡塔!
火车摩擦着铁轨发出刺耳的二重奏,刺耳的摩擦声让很多人失去睡意,只能发木的看着沿途萧条的风光。
苏梦允所在的车厢是最后一节,吴莱所在的位置是第二节。他一人整整坐了三个人的位置,像极了地痞,也像一个非常土鳖暴发户,形象简直不伦不类。
周围人几乎都在用鄙夷的眼神扫视着吴莱,像是在狠狠的批判。这些人一惯奉承了看人看外表的原则,把吴莱贬的那是一文不值。
“啊!”
咋咋呼呼的声音传遍这节车厢,所有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这位正在尖叫的中年妇女,更多的是埋怨。
因为她的咋咋呼呼,打扰到有些人的思绪。
“海宁通往燕京的飞机,竟然在起飞途中出现事故,竟然直接坠落了。”
“啊?”
“怎么可能,海宁的航空公司向来是华夏安全系数最高的,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事故?”
“自己没手机?低头扒拉扒拉不就有了,跟我理论什么?一个四眼田鸡,还在一旁装文人,也不害臊。”
不用猜,这话便是从中年大妈口中飞驰而出的。
“我去,飞机竟然飞到一半给掉下来了,我滴乖乖。”
“幸亏没做这一躺飞机,要不然今天还不死翘翘?”
“怕是你那条命还没有机票值钱嘞!”
“老天保佑呐!”
…
车厢中议论的声音如那沸腾的热水,所有人嘀咕着。
有人在笑,有人在骂,有人在议论…
然而躺的最安稳的还是吴莱,他面色渐渐泛青。此时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苏梦允这次回燕京恐怕就是一场死局,而谋划这局的人物,在华夏一定拥有很高的地位。
不然也不会让一飞机的人做苏梦允的陪葬品,在那些人物眼中,这些处处讨生活的普通人是那么卑微,蝼蚁都不如。
唉——
吴莱在躺在一旁轻轻的叹息,他是从死人堆中走出来的,现在的他或许已经对死亡免疫,对死人已经麻木。更不会出现那种震惊,惋惜,无奈的心里想法。
他只想知道假如苏梦允回到苏家,真能接手掌门人的位置吗?
或许这只不过是某个人的闹剧而已。
叮咚!
吴莱手机上闪出一则信息,来自周志军。
他们军人之间的对话永远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她要见你。
随即吴莱起身,刚走到连接车厢的门口,回头冲众人警告,“这可是我的座位,你们谁都不能抢啊!”
这句话让吴莱更加有些不伦不类,周围的乘客尽是一通鄙夷之色,所有人基本都是狠狠的白着吴莱!
然而吴莱只是贱呼呼的给人众人留下一个背影。
…
吴莱大步流星的来到苏梦允所在的车厢,有些随意的坐在苏梦允身旁,而苏梦允则是一副狠气十足的模样瞪着吴莱。
火气十足的美眸渐渐平息下去,伤神的靠在铁壁上。
闭上眼睛,颤声道,“那架飞机竟然出事了!”
当苏梦允说出这句话,吴莱便知道有些话他可以省略了。苏梦允是聪明人,自然能够明白这其中的原由。
“是啊!”吴莱长吁短叹,一副同情的模样,“逝者安息,这场意外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
突然苏梦允那双炯目落在吴莱身上,好像在说,那架飞机出事真是因为意外或者是事故?有些问题她不敢深究,想多了她会有种罪魁祸首的感觉。
好像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因为她这个权利倾天的人。
“谢谢你又救了我一命!”苏梦允口中发出蚊虫般的声音,想到之前在车上撒泼的样子,她满满都是歉疚之意。
“没事儿,顺带救一条命而已。”吴莱说的那叫一个无所谓,那叫一个吊儿郎当,好像一条命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啊?
苏梦允听到吴莱这句话微微一愣,紧接着便是叹息。手中死死握着那封信,还有那个象征掌门身份的玉扳指。显然她在叫吴莱的时候又痛哭过一场。
“吴莱!”苏梦允目光会聚在吴莱身上,叹声道,“我这次回燕京是不是会很危险,我就想知道是不是!”
吴莱没有拐弯抹角,直接点头。
这时苏梦允紧握的双手,微微松开,叹道,“苏家又要上演当年的戏码了,而我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个苏鼎天!”
苏鼎天?
对于这个陌生的名字,吴莱略有几分糊涂。
苏梦允看到吴莱那张糊涂的脸,露出一抹苦笑,解释道,“苏鼎天是我的父亲,死在一场意外。”
当苏梦允说到意外的时候,两字好像是噔着牙发出。
显然这场意外充满猫腻!
吴莱面无表情道,“你的家族难道没有给你父亲查找凶手?我相信在华夏,没有你们苏家做不到的事情!”
苏梦允眸间闪出一丝嘲弄,“就是因为地位太高,牵扯的利益太多,才会让我的父亲,憋屈而死。”
“那你的爷爷?”吴莱问到这里时明显有些哑然。
“我爷爷掌管着整个苏家,在这种家族中,所谓的亲情真的很淡,几乎所有的亲情都建立在利益上。”
苏梦允的话音充满嘲讽之意。
她转着手中的玉扳指,脸上的笑容有些难看,“这封信是我爷爷亲手写的,光这扳指就能让人猜到信中的内容!”
吴莱咋舌道,“你的意思是,这有可能是你二叔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