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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将那暗沉的夜幕撕开一个口子,笼罩在狼山上空中的夜幕逐渐退去。随着夜幕褪去,所有人心头那种压抑也散去。
狼山中的第一夜,让所有人都有种在地狱度过的感觉。那昏沉而又死寂的氛围,实在是让人心生畏惧。防暴队成员还好,他们的心性已在一次次的战斗中变强。
哪里还有之前初入狼山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白天彻底将黑夜推走,白天的降临,代表着他们又多了一次机会,一次向凶狼反扑的机会,黑夜只会处处受制于敌,若不是拼命抵抗,恐怕早已是盘中餐!
靠在大石头上的周志军被一股凉风吹醒,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浑身上下摸个遍,看自己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儿,直到确定自己没有缺胳膊少腿儿他才平静下来。
心中暗骂自己不争气,说好的不睡觉怎么睡着了。
与此同时所有防暴队成员都睁开那沉重的眼皮,昨天的对战已将他们的身体抽空,今天醒来浑身那叫一个痛呐!
若不是他们比常人体力好,恐怕现在就已成散架的木偶。
正当所有人在发呆的时候,吴莱肩膀上扛着撬棍缓缓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吴莱走的那叫一个叼炸天呐。
“列队——”人还没有走到枯树旁,突兀的声音已到。
一干残兵败将赶紧已三位队长为头列队!
这时吴莱已走到众人面前,右手拿着撬棍,掂量在左手,眼睛眯成一道刀茫状,打量着面前这三十号残兵败将。
“睡醒了?”吴莱问道!
一句话问的众人不知应该如何回答,交头接耳,面面相觑。
“醒了!”周志军作为大队长,轻声道,说话有些没底气。
吴莱知会的点点,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正当众人还在傻眼的时候吴莱突然变脸,呵斥道,“老子让你们是来训练的,你们可到好,竟然给老子睡大觉。难不成你们是来野营的?王八羔子!”
防暴队成员被骂的有种狗血喷头的感觉,但是无人敢多说一句,事实就是他们的确都睡了,而且睡的还特别安稳。
吴莱突然将撬棍横竖在众人面前,凹弯的那一处上面都是血迹,又冲众人喝道,“你们竟然让血狼大人给你们当保镖,你们一个个的脸呢?脸呢!”
吴莱现在的一举一动,在众人眼中就是大清早的抽风,一看就是生理问题,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咄咄逼人。
周志军尴尬道,“血狼大人,我们的脸早就扔了!”
咦?
吴莱眼斜暼了周志军一眼,啐道,“我知道你脸大,难道你的队员都脸大么?一个个什么玩意儿!”
众人再次吃瘪,竟有些理屈词穷。
吴莱随即将撬棍扔在众人面前,啐道,“我受伤了,给我把那颗树砍了,做一副担架,抬着我。”
卧槽!
所有人懵逼的看着吴莱,吴莱身上哪里有伤,连一点儿刮痕都没有,这不明摆着睁着眼睛说瞎话么。
吴莱似乎看出众人的疑虑,有些大言不惭的说道,“老子我心里受伤了,你们赶紧做担架抬我!”
听到这么无理的要求众人还能怎么办?难不成向血狼大打出手,那不是明摆着找削么,到不如做一副担架抬着这位狼爷爷,最起码能够消停的点啊!
周志军冲众人挥手道,“兄弟们走,做担架去。”
面对血狼的贱气,竟然没人反抗。
就在众人准备散去做担架的时候,久违的声音出现了,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耿直到不行的李二牛。
“凭什么让我们做担架!”李二牛一根筋,向吴莱啐道。
吴莱惊讶的看着李二牛,回呛道,“爷们我受伤了,难道还要向你再说一遍?小心我揍你这头笨牛。”
顿时李二牛有些把持不住,冲吴莱怒喝,“你是血狼我们尊敬你,你又没受伤,为什么要我们做担架抬你,你这不是无中生有么。”
周志军和林虎干瞪眼的看着李二牛,心中咋舌不断。
这头笨牛竟敢和血狼碎嘴。
转念又一想,毕竟李二牛是唯一一个将吴莱扔在地上的人,心想果然有本事的人不一样呐,狂呐!
吴莱此时对李二牛有种另眼相看的感觉,没有好气的啐道,“这是你狼爷爷的命令,赶紧去执行。”
周志军和林虎上去准备把李二牛拉走,谁曾想刚碰到李二牛的肩膀就让甩开,指着两人的鼻子骂道,“你们这两怂包,我们来狼山是干嘛的,屠狼的,面前不就站着一头狼么。”
众人被李二牛的认真打败了,吴莱同样也是如此。
这时周志军试探性的问道,“二牛的你的意思是我们把血狼也捶死?”
李二牛虽然一根筋,但是不傻,说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他让我们做担架我们就不做,男人就应该有些主权,做好担架一会儿我们还得抬他!”
吴莱咋舌的看着李二牛,啐道,“李二牛你是不是翅膀硬了,还是我血狼手中的刀不够锋利了?”
突然李二牛冲众人吼道,“兄弟们,我们来历练的,既然狼山是战场,我们就应该和血狼好好打一场。”
吴莱被这句话呛到了,竟然有人要揍他!
周志军听到这句话心中同样百味杂成,他何尝不想和血狼好好打一场,奈何是没有机会呐,转念一想,难道现在不是一个好机会?
随即将手中的撬棍丢在地上,“二牛说的对,我们不去做担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