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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和太横山之间。
两山就像那天上神将,庄严肃穆的傲立在天地间。高耸入云,气势磅礴,宛如两柄利剑直刺苍穹。
吴莱率领血狼堂一百号成员已提前藏匿在凹凸不平的沟壑中,在这样的大山中,藏掉的人恐怕很难被发现。
晨光将昏沉的夜空驱散。
两山在阳光的笼罩下是那么宁静,偶尔有习习凉风从面颊浮过,给人一种清凉的爽意,在这种大山脚下是真的凉快呐,让人都有些忍不住高歌一曲了。
过去三个小时,坑坑洼洼的山路上才出现晃晃悠悠的车队,清一色的黑色路虎,给人一种气势汹汹的感觉呐!
直到车队全部进入谷口,这才停下。
哐——
猛烈的关门声充斥在山谷间,分外刺耳!
很快从车上下来一百多号人,均是膀大腰圆,脸上那张表情就好像是谁欠他们几百万似的,给人一种好气的感觉。
本来清净的山谷瞬间被乱糟糟的声音充满。
…
隐藏在暗处的红玫瑰向吴莱汇报道,“这些人都是云组的,看样子正主王家还没有来,想要看戏还需要等待。”
吴莱指着谷中的人群说道,“云组的老大是谁?”
红玫瑰指着一个头大脖子粗的壮汉说道,“就是那个脖子戴金项链的,他就是云组的老大,王青!”
吴莱作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面无表情的盯着人群。
很快发动机的轰轰声出现。
三辆悍马依次驶入谷口,最后在路虎旁停下。
车刚停下,那一百多号西装大汉已把悍马两侧围住,这些人就像是一道黑色围墙,将悍马团团包围。
从车上跳下一个中年人,向中间那辆悍马走去,面色恭敬,躬腰开门。这时一个手撑拐杖的老人在中年人的搀扶下走出车,老人看样子已有七十岁的高龄。
但是在这位老人身上,却给人一种分外硬朗的感觉。
老人右手撑在拐杖,抬头向四周环视。
红玫瑰轻声道,“这个老人就是王家掌门人王志,旁边那个中年人是他的独子王横,就是他的儿子让苏丙天杀了。”
吴莱这时才有种通透的感觉,眯着眼睛打量着两人。
心想不愧是九大家族的人,那股与生俱来的傲气就是别人模仿不来了。不错,没有给九大家族丢人。
“郑家的人来了吗?”王志那深邃的目光注视着谷口,他的声音虽有几分苍老,但那股威严不是所有人都有。
云组老大王青面色恭敬道,“王老,郑家那群杂碎还没有来,只要他们今天敢来,这里一定是他们的坟墓。”
王志拍打着褶皱的手背,目光幽幽道,“年轻人切记不可着急忙慌,有些事情不是拳头能够解决的。”
这时王青脸色那叫一个阴沉,愤怒,“说到底智儿管我叫声叔,智儿死的这么不明不白,难道这个做叔叔的不应该给他报仇雪恨么?”
王横那张脸肃清无比,“这件事情由老爷子定夺,如果他们不接受我们的意见,我们再动手不迟。”
咚!
王青那铁拳已砸在车们上,他感觉实在是太憋屈了。
王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至于生死早就看淡。他不在乎生死,在乎的是如何让自己死的有价值。
“要怪只能怪智儿命薄福浅!”王志叹悠悠的说道。
“难道智儿就应该沦为家族博弈的弃子吗?”王青实在是难以忍受,抬头就是一通咆哮,气愤十足。
王横拍着王青的肩膀,叹道,“事情怎么处理,老爷子自有定夺,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就行!”
这时谷中又弥漫出阵阵发动机的轰轰声。
几乎是电光火石间,二十多辆商务车停靠在王家人的面前,短短的几秒,已形成对峙的局面,势同水火。
王志撑着拐杖,面无表情的看着郑家人。
很快从车中跳下一个嚣张跋扈的中年人,无论是走路的样子,还是脸上的神情,都给人一种吊儿郎当,目中无人的感觉。
中年人虽然吊儿郎当,但面旁依然神俊。
红玫瑰冲吴莱说道,“这就是郑家掌门人,郑芝国,他旁边站的那个中年人就是黑龙组织的老大,刘黑龙!”
吴莱打量着这个郑芝国,心想当初在苏家也没见他得瑟成这样,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在吴莱眼中这个郑芝国根本不可能是王志的对手,俗话说姜还是看的辣。
“老爷子,好久不见!”郑芝国吊儿郎当的问好。
王志脸上出现十几道褶子,笑道,“侄儿可好?”
郑芝国抓耳挠腮的说道,“吃的好,睡的好,干啥啥都行,每天那叫一个开心,不好也不行呐!”
王志突然叹道,“可惜我这把老骨头是不行了,恐怕过不了几年,我就去陪你的父亲了,人啊!”
郑芝国跳坐在商务车的前脸上,摆摆腿,“没办法,谁也有要死的那一天,只不过是迟与早而已。”
听到这句话王青突然发怒,一副要冲上去把郑芝国狂揍一顿的样子,若不是王横在一旁阻拦,恐怕王青直接会爆粗口,命令手下向郑家大打出手,到时候恐怕连坐下来谈的资格都没有。
“智儿年纪轻轻,难道就应该死吗?”王志提到爱孙后依然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面无表情。
郑芝国脸上闪出一抹暗沉,笑道,“侄儿的死我真不清楚,我现在也在调查侄儿的死因,只是你们王家不给我这个机会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