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房间里,只回荡着男子粗重的喘息声。
大床上的两个人,彼此大眼瞪小眼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气息。虽然两人并不是第一次这么“坦然相见”并且是以这么一种怪异的姿势,但是,上一次毕竟是事出从急,来不及考虑男女只防,况且,当时两人不过是逢场作戏,并无实际之举。但是今天,感受到男子喷在他脸上的喘息声和抵在她下腹部的“凶器”,赵思思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脸也犹如熟透的苹果,通红通红的,恨不得打个洞钻进去。
南宫羽望着身下娇羞的不成样子的赵思思,她的嘴唇上还有被他蹂躏的痕迹,像被暴雨摧残过后的花朵,惹人怜爱却又娇艳欲滴。深吸了一口气南宫羽从女子身上翻身躺到了床的外侧,不停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今天他是怎么了,为什么面对赵思思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没有了呢?她可是安琛嵘派来的奸细啊。
没错,她是奸细啊。
想到着,刚刚还徘徊在自己脑海中的残留的旖旎的想法全部荡然无存,内心仿佛被浇了以盆冷水似的失望。
快速的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南宫羽恢复了冰山帝王的人设,冷冷的抛下一句:“呵,左宰相真是挑选了一个好棋子啊。”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惊鸿殿,徒留大床上一脸懵的赵思思。
“什么鬼?这是翻脸不认账?左宰相?谁来的?我认识?真不划算,应该先向南宫羽狠狠捞上一笔精神损失费的!”原谅赵思思,对于她来说,原身的记忆是完全不记得了,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的左宰相,实在是令人困惑。
“娘娘。奴婢来替你更衣!”殿外传来林玲的声音。
“恩,进来吧。”先是治水后是退敌的,一晚上劳心劳神的,现在只想睡上一觉的赵思思,淡淡的对殿外的林玲吩咐到。
林玲仔细的替赵思思更换着衣服,赵思思也乖巧的躺在床上任林玲摆布,眼皮子不停的打架,自然,也没发现林玲暧昧而又略带遗憾的眼神。
“娘娘,今晚都是火耀不知轻重闯了进来,惊扰了殿下和娘娘,没有拦住火耀是奴婢的失职。”一边为赵思思宽衣,林玲一边愤恨的说道,哼,那个火耀,看她下次见到他,不让他试试叶琪给她的防身毒药!毒不死他!
“别啊!火耀可是个大功臣啊!没有他的话,指不定那个大猪蹄子会把我怎样呢……”赵思思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轻,然后便成功的去与周公梦游去了。“谁爱应付那个大猪蹄子谁去应付了,女人多,敌人多,麻烦……”这是赵思思陷入沉睡前最后想到的想法。
看着床上女子安静的睡颜,林玲乖巧的在替赵思思换好衣服后,安安静静的关门离去。
惊鸿殿,再次恢复一片静谧……
此时,落羽殿
一身着红色侍卫服的英俊男子,恭敬的跪在主坐前,等待着主坐上的人的惩罚。
“罢了罢了,你护主心切,又何错之有?”换下了一贯穿着的淡黄色龙袍,穿着一袭白衣的南宫羽缓缓说到。其实,他甚至有点庆幸,庆幸他能悬崖勒马。
“惊扰了主上的好事,望主上责罚。”火耀不敢直视头上那白衣飘飘宛若仙人般的南宫羽,一般,只有主上心情不好,他才会穿白衣,以求平静…这是只有耀卫等才知道的秘密。
“好事?不过是对一个奸细逢场作戏罢了。”为何奸细一词,从自己口里说出来,竟有淡淡的嘲讽之意。
“属下今日来观察赵娘娘,并不像一介苟且偷生,或者卖主求荣的细作,况且,属下觉得,娘娘本性并不坏,这段时间在殿下有意无意的透露下,娘娘也知道了不少朝中机要,但是却从未向宰相透露过任何消息,况且…况且…”支支吾吾,火耀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说吧,朕赦你无罪。”
“诺。况且,殿下待娘娘,是与众不同的,而且属下看的出,娘娘虽然,恩…,不通男女情事,但是眼底也是有对殿下的情谊的,可能娘娘自己也没发现。其实,与其说属下相信娘娘,不如说属下相信殿下看人的眼光,殿下何不给自己一个机会,相信自己一次呢?”笑话,赵思思可是火耀陪伴殿下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允许其近身的女子,为了他们殿下的终身大事,他可不能放过了赵思思。细作又如何,再大的诱惑能抵得过皇后之位诱人?再感激的恩人,能抵得过疼爱自己的相公,十月怀胎的儿女?女人嘛,夺身夺心而已。
“给自己一个机会?我…对她?”似乎在自言自语,自问自答,一丝困惑爬上了南宫羽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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