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曼蹙眉,他哪里做的了云末的主?他都能想象到云末挑眉问他,莫不是瞧这小猴子生的模样可人才这般好说话的?
他不想让云末觉得自己是个“见色起意”的主儿……
“这……难不成猴族族长不管么?”
“他管,他如何管?我们猴族族长之任名为他,实则大权都在他妻子手中,他妻宠儿,任其肆意妄为!又怎会轮的上族长斥责他!”
梭曼真要头大了……脑壳痛……
纵是哪家的神仙也管不了别族的事啊……
“还请先生渡我……”
梭曼最受不了长相纯良无辜性子又温顺的女子泪眼汪汪的样子了……
“行行行,我替你同云末讲。若她不愿意我也是没有别的办法的。”
“谢过先生!”霜月喜笑颜开,带着泪花,梨涡似乎发着光。
梭曼摇摇头,怎的如今这些猴子们个个比他们狐族的妖精还会使美人计了?
云末一袭黑色男子服饰,头发竖起,眉目微微挑起,淡淡望着远处结界。云末肤色甚白,黑色衣领更衬的她脖颈如天鹅脖颈一般,她安静立着,分外美丽。 此处有巡逻值守的将士,数目不少,五人一行,据云末的情报,他们为六个时辰一换岗。云末抬头,结界上空环绕着浓绿色掺着古怪墨色的妖气……
妖气的颜色与妖的所修哪派以及道行息息相关,虽并非绝对,但妖气之色可以很大程度判断妖的原身以及其德行深浅。
而大岭山的妖气甚为古怪,绿色是植物类妖精所特有的,可此处怎会有如此多的植物类妖精?
她蹙眉,心中隐隐不安,难道这里关着的妖远比她所掌握的要多?
植物类妖精们大多自行修炼,并不像走兽们多聚集成族,倘若玉清从这些妖精中下手,无人知也是常理之中。
她化作一阵风,悄然入了那股古怪的妖气中。
她差点被呛到喘不过来气,妖气浓到她没法轻松进入,妖气中还掺杂着怨气……
为何会有怨气?如此之深的怨气怪不得这里宛如一座死城。
容不得她多想,她便已经入了结界中,她颇为小心的顺着云层吹进去,她所看到的让她大吃一惊。
大岭山里被建造成了一个监牢,并有重兵把守,这里关着的妖精远比她想象的多,均是一副被折磨成惨不忍睹的样子,她拧眉……
神仙?
此处竟还有神仙?她轻轻落在一处牢房边,顺着铁笼空隙进去,胆大包天到此刻功夫用了决强制入了那妖的身。
此妖是蚌,云末入了他身又强制唤起了他的记忆……
他的记忆从化成人形开始,他自行修炼,颇有长进,他有心爱的女子,他又甚为胆怯不敢同那女子讲,他认真修炼,被玉清所劫那日他正要同她表明心意……
云末有些累,强制入身本就耗修为,她又强制唤起他记忆,且那蚌妖十分痛苦,她又分了心控制他的情绪……
被追……被俘……痛苦……快乐……极其愤怒……蚌妖的回忆一幕幕在云末脑海里过,可她找不到玉清为何要捉他的理由?究竟是为何?
她开始呼吸急促……
若再不出他的身,她定然现出身来,也会害死他……
可他究竟为何被玉清所控?
为何?
他的过往依旧在重现。
而此刻蚌妖承受不住云末在他身体里,他快要痛苦叫出声来。
看守已经发现他的不对劲了,一步一步……他正在走过来……
究竟是哪里不对?我漏掉了哪里?云末汇聚了所有的专注度,凝了所有的修为……强制共忆,强制调配他的记忆……孤注一掷……
“咔哒……”牢门被打开……
“究竟是哪里?”
“哒……”看守正走过来!
云末飞快翻看他的记忆,猛然间,她似乎看到了至空,他在月下负手而立,他黑袍肃立,手持长戟无比熟悉……
蚌妖所穿衣服所用武器均与至空相像!
云末飞快出了蚌妖的身体,在看守搭上蚌妖肩膀那一刻,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大岭山的秘密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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