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这狼崽子如今也颇有能耐,在这总归不会添乱,瞧着情形不妙着梭曼将他打晕送出去便好,也没甚打紧的。云末如此想着,微微颔首,算是应下了。
她让云蔚与战淮去帮梭曼,自己变化了纸笔出来凭着自己的记忆以及窥探到蚌妖的记忆花了副大岭山监牢的地图出来。为了尽可能的让地图准确无误,她检查了好几遍。
约摸半晌,梭曼带着几个小妖们回来,云末正凝神想着计划。
梭曼他们便悄悄立在一旁,并未打扰云末。
“先生,如今我们几个都不知云末姑娘的计策,你可知晓一二?”围秋处事最为老练,也比其他几位更谨慎了些。
新霖是个大大咧咧的脾气,凡事不顾忌,她掸了掸淡灰色的袖角,边接过围秋的话道:“你可是同大个儿一样怕了?”
被有意无意一提的战淮脸刷一下就红了,新霖在嘲笑他,他自然听出来了。
围秋瞪她一眼,冷哼一声:“抓住旁人的过错不肯放,你这蛇妖当真不怕云末姑娘怪罪!”
新霖漫不经心笑一声,不怕事儿的态度上来,她摸了摸耳后的鬓发反讥道:“莫说云末姑娘不怪,便是怪罪,又能如何?”
不容他们再言,她神色自若又道:“你们几个装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来给谁看?玄骊若不是你族族长许诺此事所成后送你三百年修为你肯来?围秋若不是你同你同父异母的亲弟争风吃醋,他又怎会独自出走被擒?再说战淮你,你生的最高大,却被吓死过去,若不是……哼……”她扬唇讥笑,独特亮绿色的眼波缓缓向下一转,拍拍手看着几个面容紧张的妖精抬眸道:“若不是你害怕回去后被你族众妖耻笑,你断断不肯留!”
“再说你……一副可怜巴巴无辜纯良的样子装给谁瞧!”新霖转眼看向霜月,眼里都是对于霜月的厌恶,她一开始就瞧霜月不顺眼,也丝毫掩饰不了。
她语气轻飘飘的,毫不留情也毫不顾忌,像一把锋利又精准的短匕,漫不经意的出手,表情像极了慢佻佻的将匕首擦拭干净再塞回腰间。
“新霖姑娘。”霜月非但不恼,反而一笑,温柔道:“各族之间本就争斗不断这才使得我们妖界不得安生,如今正是需要同仇敌忾之际,诸事先放一边,可好?”
霜月性子温顺,平日更是温温柔柔连句重话都没有,即使新霖话说的那般过分她也不曾恼怒。可新霖总觉得如此这般的性子才是可怕,她最是受不了见不得旁的谁藏的那般深。云蔚瞧着他们,心里只道是云末给了无名山一片安宁,让他们远离这些纷扰杂乱的事,颇为感激的看向云末,这才发觉云末已经面带微笑不动声色瞧着这出闹剧了。
那边围秋负手转过身去,气呼呼的不与新霖计较,战淮也是甚为感激的松了一口气,玄骊平日话虽多,遇着事竟是个躲起来的,表情紧张的立在那里,云末便看笑了。
新霖最先注意到云末,面上也还是那副大家不怎么看的惯的样子,下巴微微抬着,眼皮懒懒的,一副“我看不上诸位”的模样。
梭曼拿他们没办法,扶着额装看不见。
云末淡淡开口:“原是我自不量力,将你们凑到一块了……”
云蔚注意到,云末一开口,新霖的表情就变了,像是……愧疚……
“这原本是我揽下的事,你们不愿意,便不必勉强。”
围秋听到云末讲话便转过身来,一听便发了火,火苗气势汹汹一盆水泼出去似的泼向了新霖,“你要是不想干没人逼着你!我们跟着云末姑娘!你瞧不上我们,我们还不愿意看见你呢!”
新霖抬眸看她,“姑娘……”
“围秋,向新霖道歉。”
围秋双瞳一缩,默了须臾功夫,不敢置信道:“为何?”
“我只问你们,新霖所言可有假?”
众妖神色晦暗不明,云末又道:“既然她讲的都是实话,你们又为何因她直言不讳而排挤于她?”
新霖动了动嘴,垂眸,又抬眸望云末,颇为释怀的笑了笑,继而拱手向其他几妖道:“是我不对,大家怪也好,原谅我也罢,我在此给诸位赔罪了!是我言语冒犯诸位了,但并不代表我会收回之前的话。”
说罢便自顾自的在不远处的石头上坐了下来,当真再不管不问不看其他人的反应,眼神放的远远的,看起来又孤僻又潇洒。
“云末姑娘还要容忍她?”
讲话的是围秋,大有不把新霖逐出队伍不罢休之势。
“为何不容?”云末望一眼新霖,回眸反问他,围秋无言,转身独自生闷气。
云末心道:这不过才五个小妖而已,就如此会为难她了,可见这差事不好做,不知师兄那边如何了……着九灵派过去的几百将士可还听他号令?
思量只是片刻,她提了提声音,柔声道:“新霖你过来。”
新霖回头瞧她,没有不耐烦,脸上也没有“我看诸位不顺”的表情,安静走了过来。
“几百个妖精中我选了你们五个出来,你们各自掌握的本事分别与金木水火土五行对应,天资所使,能助我完成失传许久的‘封灵阵……”
其他几个小妖压根闻所未闻,梭曼向前迈步,问道:“等会……封灵阵……可是穆落真人所创?”
“不错,封灵阵,封罪恶之灵,涤丑恶之魂……”云末的眼里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