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咳咳……”房中传来佝焉的咳嗽声,难道他真的病得很重?
月缓缓地推门而入,昏暗的房间压得生气全无。
“你就过着这样的日子?我还以为你房内有什么奇珍异宝呢!”月讽刺佝焉闭门不出。
“有劳月姑娘了!”佝焉见她提着篮子,心知她是特地寻过来看望他的。
“你是燕国公子,虽然不出名,却也算贵族,如今沦落到吕不韦手中,求生不能求**,着实为难你了!”在佝焉的示意下,月落座在一角,为自己倒了杯茶水。
“说吧!想让我帮你什么?”月见佝焉不说话,只顾着大量自己,为了节约时间,只好先开口。
“佝焉得知具言堂的门主与月姑娘有深交,所以想请月姑娘游历燕国,见识我燕国的繁华都城。咳咳……咳咳……”佝焉说完咳出了血,染红了白衣。
“你能为我带来什么?”月没有拒绝,她不懂这个男人怎么敢笃定自己会帮他?
“像月姑娘如此人儿,一般物品定是入不了你的眼,佝焉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物品。”佝焉沮丧的低下头,眼光内敛闪烁不让月发现。
“从你第一次与我在园中相遇,再到我周围的丫头婆子对你的讨论,再到如今我登门拜访,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你算定了我不会拒绝。”月冷漠的说着,仿佛上钩的人不是她。
“月姑娘说笑了!”佝焉故作嗤笑,眼神却突然转冷,耳发遮住了他的神情。
“我的确不会拒绝,因为你确实有我想要的东西。入府多日,吕不韦几乎快忘记了我这个人的存在,可我知道,他对我是避而不见,因为他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可他不像让我得逞,却又不敢轻易得罪具言堂,所以才将我放在后院不闻不问。可你不同,你是他重要的棋子,若是你提出求见他,他一定会见你。如何?你让我见到他,我送你回燕国。”月的话字字直击佝焉的心。
他知道她不会拒绝,即便是知道了他在利用她,她也不会拒绝。
佝焉的城府的确不浅,就连相国府的人都能在无形之中被他利用,若他日回到燕国,不搅个天翻地覆他岂会罢休?
“成交!”佝焉说道。
“我还有个要求。”月说道。
“请讲,只要是佝焉能够做到的。”佝焉没想到她会突然增加要求,害怕她会说出什么为难自己的要求。
“不论日后发生什么,请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好好活着!”月嘱托道。
月的嘱托,是佝焉没想到的,原来这个世上还有人会关心他。希望我的活着不会为你带来不便,月姑娘,他日再见,你我还能如此平静的坐在一起谈天吗?
与佝焉达成协议后,月命妖姑带话给寻乙,说其无论在何处做何事,待她入秦王宫之后立马将佝焉送回燕国。
月的多管闲事让妖姑不能理解,妖姑却也不敢多嘴干涩她的所作所为,不论是门主的嘱托,还是那自称本座的人的威胁,自己的命如今已经和她绑在一起了。
佝焉如约求见吕不韦,并且引荐了月,吕不韦见到月之后表情极度难堪,躲了这么久没想到被佝焉摆了一道。
“小女子有些事儿需要私底下与相国说,还望相国屏退左右。”月学着平日里丫头对她的样子,向吕不韦行礼。
“寻门主离开之前叮嘱本相好生照顾月姑娘,月姑娘住得可是不习惯?”言外之意是嫌照顾不周,所以老是想着见自己。
“还望相国屏退左右,莫不是相国害怕我一个弱女子能对相国做什么?”月冷笑道,虽然她不承认自己是一介弱女子,不过话得这么说不是。
吕不韦挥手屏退所有人,“月姑娘有何事要讲?如今就剩下你我二人,请说。”
月自然能够感受到四周潜藏的刺客,不过有妖姑在,谅他们也不敢乱动。
“相国耳目众多,想必早已派人查过我的身份,相国之所以将我困在后院一直避而不见,怕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吧!听闻相国曾经派人寻找我的下落,不知相国当年寻我所谓何事?”月如此一问,不过是为了施压,她倒不觉得吕不韦会为此事纠结。
“本相实在不懂月姑娘所说,月姑娘不如直接道明来意,本相也好知道该如何帮衬。”吕不韦果然稳坐,不为所动。
“既然相国如此大义,那我也不再顾左言他,我此行为和氏璧而来,和氏璧我势在必得!”月背着双手,眼神中带着蔑视。
月的狂傲引来吕不韦的不满,吕不韦却碍于她身份不明,不敢轻举妄动。
妖姑心想:吕不韦不愧是能成为秦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国,一个小女子的不敬他也能忍。
月走在花园中,想到吕不韦一口答应了她的要求,不知是否有诈?
园中一阵阵男女的欢笑声传入月耳中,月伸长脖子瞭望,只见三五群男男女女在玩乐,似乎在比赛。
“他们是谁?在做什么?”月问着身后的丫头。
“回姑娘,他们是府中的公子小姐,平日里都会聚在一起以投壶取乐。”丫头回道。
“吕不……相国有这么多子女?!”月表示很惊讶,没想到吕不韦居然这么幸福,子女成群。
丫头自然不好说府中妾氏成群,这都是相国的私事,身为下人怎可妄言。
次日,吕不韦亲自带着月进入秦王宫,初入秦王宫给月沉闷的感觉,她心想:若是有机会一定得见见秦王,助他改善生活环境,长期呆在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