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献舞,七彩的舞衣如同彩霞一般飘飞。
正中央被环绕的舞姬,身材娇软,面覆薄纱,露出来的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不断的往穆易安的身上瞟。
摄政王乾茂成也往穆易安的身上瞟,他勾唇冷冷的笑,仿佛在用目光警告穆易安。
庆云殿的偏门,有人弓着腰,悄无声息的进入,走到乾茂成身边,凑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乾茂成一愣,神色变幻莫名。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乾茂成蹭的站了起来,酒杯一下摔在了地上,炸裂开来,巨大的声响震的殿中一静,整个大殿瞬间鸦雀无声。
舞姬停了舞,惊慌的后退了两三步,均是面露惊惧的看着他。
乾茂成大步过去,一把扯掉舞姬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姣好的容颜来,肌肤赛雪,娇俏有余,虽俏盈盈的却并非他之前叫人准备的那个人。
他的眸光一缩,忽然狠厉的看向了穆易安。
穆易安端着酒杯无声喝酒,视他如无物。
乾茂成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首位上,皇上似笑非笑的瞟了他一眼,调侃道:“皇叔怎么了?莫非不喜欢这支舞?”
乾茂成哼笑了一声,那张肥硕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北王果真好手段,佩服啊。”
“皇上,微臣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先退下了。”说罢,一摆手,也不给乾钰反应的时间快步离去。
殿内众人不免尴尬,皆是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反应。
易澜起身,笑道:“想来摄政王是喝醉了,皇上不必在意。”
“是,是,皇叔定是喝醉了,北王别在意,喝酒。”乾钰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笑道,同时劝穆易安喝酒。
穆易安跌跌撞撞的站起来,躬身行礼:“回皇上,微臣不胜酒力……”
话音未落,忽然一头栽了下来,整个人都扑到了桌子上,竟是打起了鼾来。
乾钰挑了挑眉。
易澜笑道:“这北王还真是酒量浅这般就醉了。”
“罢了,来人,送北王回府。”
穆易安被人抬回北王府。
自导确定身边没了人,他方才睁开了眼睛,入目的熟悉景象让他稍稍一愣,熟悉的纱帐,熟悉的屋顶,熟悉的装饰,甚至连床铺都是熟悉的,然而这种熟悉却没有让人感觉到欣喜和温馨,反倒让人无端端的心里发凉,拔凉拔凉的难受。
他下了床,走出房间,瞧见院子里的合欢树,因为新移植的缘故,那合欢树上的花已经尽数凋零,叶子也有了颓败的迹象,他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一拂袖径直离开了院子。
“啊,将军。”含笑从外面进来,刚好撞见穆易安出门。
“夫人呢?她在哪?”穆易安严肃的问。
“将军放心,夫人已经醒了,在厨房给您煮醒酒汤……”
话音未落,穆易安已经一阵风一般的走了过去。
多亏这北王府和将军府的布置一模一样,否则的话穆易安还找不到厨房在何处。
快步走进厨房,一股热气迎面扑来。
他的脚步一顿,目光落在了俏盈盈站立的姑娘身上。
她着一身白衣站在炉灶前,正在搅动砂锅里的药汤,淡淡的药味从砂锅中散发出来,白雾蒸腾,恍若仙境。
他迈开步子缓缓的走了过去,以往两三步的路程,此时好像成了无尽头的小路,直到他触碰到她柔软的腰肢,将她揽进怀里,感受着那熟悉的温软,这才松了一口气:“小乔?”
易小乔搅动着锅里的东西,笑了一声:“就知道你是装醉的。”
灼热的薄唇落在她雪白的脖颈上:“我以为你出事了。”
易小乔笑了笑:“的确是差点出事。”
就着跳动的烛火,穆易安这才看到自己刚刚亲吻的地方竟是一片青紫的颜色,他扯动她的衣领,定睛一看,那地方果真是青紫色的,而且是被人用手刀打出来的!
“怎么会这样?是谁伤了你?”
易小乔揉了揉脖子:“我没事,已经用过药了,等会就消下去了。”
“是谁伤了你!”
“我也不晓得究竟是谁的人。”易小乔将事情大致的讲了一遍。
穆易安眉头紧蹙,冷笑出声:“引你入宫,又将你当刺客抓起来,他们这手段还真是不要脸!”
“莫生气了,也怪我自己不争气,竟相信了那个公公的话。”
“你说的人是喜公公?”穆易安问。
易小乔点头:“我听别人这般称呼他。”
“此人是皇上身边的太监。”
“你的意思是皇上的人?”易小乔有点难以接受,虽然乾钰变了很多,但是这么阴险的事情,扣在乾钰的头上,终归让人心里不痛快的,觉得自己曾经的迷恋和喜欢都受到了侮辱。
“并不是皇上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他自己的人,有些人也会帮别人传递消息给别人做事,这个喜公公应该是摄政王的人。”穆易安勾唇冷冷一笑:“难怪摄政王会在宫宴上大发雷霆,原来是自己的计划失败恼羞成怒。”
摄政王,乾茂成。
那个喜欢大权独揽,还各种嚣张的胖子?
在书里的时候,这人也是个反派,不过和穆易安不同,他就是个炮灰。
大权独揽,还嚣张的想要控制乾钰,甚至想要发动政变夺权,这么嚣张的人当然是在女主一出现的时候就被灭掉了。
只是现在这种时候,他应该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才对,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