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早膳之后。
榆横才来禀告,老夫人和林奕已经送了回来。
老夫人倒还好,这件事本身和老夫人也没什么关系,不过是这几天她担心易小乔,所以吃不下睡不着,有点精神倦怠,穆易安安抚了老夫人一阵,让人送她回去休息。
林奕倒是憔悴了不少,虽然他并没有受什么身体上的折磨,可他受到了心灵上的折磨。
穆易安毕竟是他最好的朋友,易小乔是他的夫人,是他最爱的女人,自己却和易小乔……
虽然他事后一点印象都没有,可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毕竟是事实,他就算再怎么行的端、坐得正,终究是百口莫辩,尤其是听着那些人的风言风语,虽然是无愧于心,可终究还是让易小乔和穆易安都蒙羞了。
“你跪在那干什么?”穆易安皱了皱眉:“小乔嗓子说不出话来,你来帮忙看看。”
林奕抬起头,呆愣的看着他。
“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受伤了?”穆易安问。
那平淡的话语,平静到一切都能包容的声音,让林奕再次愣了一下,他忽然有点不知所措:“没有……”
“那就起来,跪在那做什么。”穆易安转身回了房间。
榆横上前,搀扶着林奕起来:“林大夫无需多虑,王爷是信任你的。”
“信任我?”林奕的脸色更苍白了一分,他越发觉得自己不能去面对穆易安和易小乔了,就在之前他还在猜测穆易安会怎么想,会怎么做,甚至已经想好了要以死谢罪,可是谁知道……
事到临头,原是穆易安从未想过怪他?
田襄抱着医药箱走了过来:“夫人的嗓子说不出话来,还需要林大夫给诊治一下,您请。”
榆横打起帘子的一角,让了林奕入内。
冰冷的风伴随着林奕入内,放眼望去,房间里温暖如昔,摆设是曾经的摆设,所有的东西都按照曾经的样子布置着,一如往昔,好像没有丝毫的改变。
易小乔坐在面对着门的凳子上,穆易安站在她身后,仿佛一座稳稳的大山将她护在怀里,那是极熟悉的样子,曾几时何他好像还调侃过穆易安,可此时再见到,林奕只觉得心情越发的沉重。
果真,不问比问更让人心头发怵。
他缓步走过去,拿出脉枕放在了桌上。
易小乔伸出手搭上去。
指尖搭在她微凉的手腕上,林奕沉心静气,将心中的杂念压下去,专心给她把脉。
片刻后,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从脉搏上看,她的身体经脉不通,应该是中毒的缘故。”
“中毒。”穆易安倒也不意外,若非中毒,易小乔怎么可能会忽然说不出话来,甚至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可以知道是什么毒吗?”
“这个还需细看。”林奕拿出一根银针,寻找到穴位,扎进去,片刻后拔出来,银针果真变了色。
他放在鼻尖闻了闻:“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就是无声,这种毒放在酒中来用,无色无味,却能最大程度的发挥作用。”
酒里?
难道是那天宫宴?
易小乔郁闷了。
“这种毒倒也不难解,一般情况下过个十天半个月可自行缓解,当然也可以吃药。”
“用药对身体有损吗?”穆易安问。
林奕观他眉宇间满是关怀,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责备或者不快,心头再次五味杂陈,穆易安是真的喜欢易小乔,否则的话,他怎么能不闻不问,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这么的淡定,甚至在这一刻担心的还是易小乔的身体。
“倒也没什么损伤。”
“对嗓子没问题?”
“没问题。”
“那麻烦你了。”
“好,我去熬药。”
林奕收起东西离开了房间。
易小乔握住穆易安的手,仰头看着他,她张了张嘴,可惜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无力的叹了一口气,沾了茶水在桌上写到:我真傻。
是的,真傻,怎么会毫无怀疑的就在宫宴上喝酒呢,还喝那么多,如果不是当时喝的太多了,也许不会导致现在这样,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有人想要害你,你自是防不胜防,就算再怎么小心谨慎也是没用的。”
易小乔垂眸叹息一声。
穆易安说的有道理,她本是都躲着乾钰,不愿再出现在他面前了,谁知道还是给中了招,可见人真有心害你,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没用。
“王爷,王爷……”外面传来了榆横的声音,带着焦急:“王爷,出事了。”
“何事,进来说。”
“王爷……”榆横快步入内,他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易小乔,给穆易安使了个眼色,示意这件事很重要,最好还是别让易小乔听。
穆易安想了想,拍了拍易小乔的肩膀:“去屋里等我。”
易小乔也不是那么不识时务的人,他们不让听,她不听就是了。
确定易小乔听不到了,穆易安这才问:“何事?”
榆横上前,凑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穆易安立刻皱了眉,脸色瞬息万变般风云起伏,他的拳头紧紧的握着,身体也开始颤抖:“是何人所为?”
“暂时还没查出来,不过一夜之间坊间都传遍了,夫人她……”榆横担心的看着穆易安。
那些话对穆易安来说可太难听了。
穆易安冷冷笑了一声:“早就该知道,他们还会有后招,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她。”
“那怎么办?”榆横着急。
如今,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