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把弩箭给易小乔,这不是为难人吗?那弩箭她哪会拆啊。”
韩幼君给韩子非倒了一杯茶,小心翼翼的说。
韩子非哼笑一声:“这丫头不走寻常路,我觉得她肯定能拆开。”
“是拆开,还是拆坏啊。”韩幼君笑。
“拆开,拆坏,对她来说有什么区别吗?”
韩幼君忍俊不禁,想起来之前被易小乔砸坏的几个机关盒,对她来说恐怕还真是这样的,一怒之下搞不好直接把弩箭给砸坏了也说不准。
“这弩箭内本有万千的细针,只怕她拆开了也装不上。”
韩子非缓慢的点了一下头:“这倒是,话说回来,你提醒她其中有暗器了吗?”
“我告诉她里面有机关。”
韩子非皱眉:“机关?哪个里面没机关?”
韩幼君张了张嘴,脑袋里仿佛炸雷一般炸开了,他暗叫了一声糟糕,转身就跑,易小乔那傻子,可别把机关给触发了,那里面藏着的牛毛细针有上百根,顷刻间就能要人性命!
他也是够傻,怎么只顾着跟易小乔谈判,就忘了提醒她那些针非比寻常,若被击中恐怕难逃一死。
“小乔,小乔。”韩幼君拍着外面的铁门:“小乔,你还醒着吗?你回个话啊!”
他贴在铁门上细听,里面没有一点声音,他忙爬到屋顶,透过气窗往里面看。
房间里很安静,没有易小乔的踪迹。
“小乔?”韩幼君担心的左看右看。
可这气窗太小了,能看到的位置有限,最多也就是周围一两米的距离,而这段距离里只是空的,并没有易小乔的踪迹。
“小乔!”
没有回应。
“她不会真的处罚机关,出事了吧?”想到里面的牛毛细针,韩幼君担忧之心更甚,又喊了几句之后,依旧没有回音,他再也等不下去了,转身从屋顶下来,一溜烟的跑去门口的树上,重重的在树上敲了几下。
忽听一阵“卡拉拉”的机关声响,房间周围的铁板尽数升了起来。
浓烈的阳光照着进去,透过那窗户纸洒在了窗前。
“小乔!”
韩幼君推门而入,只见易小乔无声无息的躺在地上,而她的脸上,地面上却留着一片殷红……
……
咚咚咚——咚咚咚——
傍晚的时候,忽然响起了急促的鼓声。
虽然他们距离边城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是那鼓声实在太响,竟也能隐隐约约的听到,那急促的声音好像在催发什么一样。
李公公从易澜房间出来,脸上怒火不减,反倒越发的气闷,一个“火”字都要贴在额头上了。
“公公?怎么样?”
“哼,易澜这个老狐狸,和穆易安绝对有勾结,这两个人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李公公只要想起来易澜推脱的那些词语,就打心眼里觉得不痛快。
“刚刚收到了皇上的飞鸽传书,问咱们边城的情况,这该如何是好?”那人小声问。
“当然据实回答!”李公公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嘀咕着,等会一定得在皇上面前好好的替易澜“美言”几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外面这是什么声音?”
李公公奇怪的问。
那人凝神听了听。
“好像是鼓声。”
“鼓声?这个时辰哪里来的鼓声?难道是暮鼓?”李公公细想,这些天好像都没听到边城传来暮鼓的声音,而且这声音和暮鼓的声音也不太相同,听着要更急促一些。
他心里暗暗的嘀咕着,来到了门外。
这个客栈建在路边,旁边就是一处山崖,很轻松就能爬上去。
李公公爬上山崖,放眼望去,一眼就能看到山崖下的景色,甚至连远处的边城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边城内隐约可以看到正在排兵布阵的模样,在边城之外,好像还有很多士兵模样的人,他心里暗道了一声奇怪:“这是什么情况啊?”
“李公公?”
身边那小太监刚想回答,易澜却扶着腰,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他并没有爬上来,只是担忧的问:“李公公,边城这是怎么了?这鼓声怎么如此的急促?”
李公公不屑的扫了他一眼,还在因为之前的事情而生气,是以不愿意回答。
“李公公是不是不明白这鼓什么意思?”易澜招手叫了个护送他们的士兵过来,问:“你知道这鼓声什么意思吗?”
“回相爷,好像是在招兵集合。”那人恭敬的回答。
“集合?作什么?”
“听这鼓声应该是集合作战的意思,想来可能是发生了战事。”
“发生了战事?”李公公脸色大变,踮起脚尖往边城的方向看去,只见浓烟滚滚,好像一股沙尘暴从远方袭来,不出片刻竟将边城给吞没了,若说之前他觉得奇怪,那现在这景象已然能充分说明问题,这是有人来袭击边城了。
他是自小入宫,在宫中虽然摸爬滚打几十年,但也从未见过这么宏大的战争场面,那迎面扑来的沙尘,简直化身一个个挥舞着大刀的士兵,他们骑着马,拖着刀,一刀挥下来,尸骸遍地。
李公公急急忙忙的从山坡上下来:“易右相这是怎么回事?好像打起来了?”
易澜咳嗽了连胜,脸色又苍白了不少,好像随时要晕过去的样子,他低声问:“怎么,李公公没听说?之前就有大批的北疆军队在边城集结,意图不轨,如今想来是忍耐不住了。”
“什么?这种事情我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