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深仅剩的耐心和温柔,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当初费劲心机嫁给我,现在又一脸无情的撇清关系。”
抚在女人脸颊的大手以一种极慢的速度往下移动,始终停在她的脖颈,仿佛只要稍加用力,就可以直接掐死她。
唇角勾起冷漠的弧度,阴测测的。
“进了傅家的门,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沐瑶当然知道没那么容易结束。
江城的傅城深三年前就已经被女人甩过一次,怎么可能随着她的心意想离婚就离婚。
就算是麻烦也只是耗的时间久一点而已,总比摔死在悬崖谷底要好太多。
“好歹也在一张床上睡了这么久,你就算不爱我也应该有点绅士风度吧?难道,你还要我赔偿你的精神损失费吗?”
沐瑶自顾自的替他分析着。
“傅总不缺钱,如果是缺女人,那就更应该结束,你知道的,我性冷淡,没办法满足你。”
低低的笑从傅城深喉咙里溢出,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更显阴冷。
“可能我就是犯贱,就喜欢你这种。”
宽松的毛衣被拉下肩头,沐瑶推着男人的胸膛想要逃离这种危险的处境。
“不好意思,我现在不想卖给你了。”
傅城深单手扣着女人的双手绞在头顶,另一只手毫不顾忌的去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明明手上的动作充斥着粗鲁,嗓音却偏偏端的缓慢低沉,“既然要算账,那就算的清楚一点,因为你,傅氏可是损失了好几单大生意,股票曾经一度也跌到低谷,都有据可查,算起来也是一大笔钱,你大概赔不起。”
沐瑶想过无数种可能,却唯独没有预料到最后的走向会变成这样。
衣服被剥落,男人话里的言外之意让她胆战心惊。
沐瑶慌乱狼狈的护着最后的一层遮挡,强自镇定,“所以呢?”
“所以……”傅城深眼角淡漠的讥诮弧度,凛冽着嗜血的寒意,“在我玩儿够之前,你就忍着吧。”
男人的身体短暂离开,跨坐在沐瑶腿边脱衣服,明明卧室里是开着暖气的,但沐瑶的的身体却一点点变得僵硬,手脚都是冰凉。
忍受不了继续做这样亲密的事。
然而,她还没有逃开,就又被男人扯着手臂摔进床榻,狂风暴雨一般的侵占袭来。
“傅、傅城深……你冷静一点好不好,我是在认真跟你谈……如果、如果那句话让你不高兴了,我跟你道歉,你别这样……”
女人的示弱并没有让傅城深消气,他咬着女人的耳垂,给她最后一次机会,“你收回离婚的话,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短暂的停歇让沐瑶可以喘口气,她失神的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我不想再继续了,把自由还给你,你可以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不好么?”
傅城深凝着女人毫无血色的小脸,黑眸深处的暗欲浓烈。
冷笑,“我还真特么是犯贱!”
既然离婚协议书都写好了,那她有离婚的念头应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连吃饭的时间都在想办法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弄干净,她却在想着怎么甩掉他去找下家!
突如其来的疼痛,仿佛下体被生生劈开,沐瑶的脸色瞬间煞白,上半身因为难忍的疼痛弓了起来,手指紧紧的攥着身下的床单,骨节都是白色的。
“傅、傅城深!你不能这么欺负我……”
“我为什么不能?”傅城深毫不顾忌女人的感受,横冲直撞。
她疼,他也疼,同等程度。
沐瑶越是挣扎,男人的动作就越重。
没有丝毫温柔,只有带着惩罚意味的侵占。
沐瑶僵硬的身子没有任何生理性的自我保护反应,排斥着这种亲密的关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沐瑶被疼痛逼的战栗,连嘴唇都是白色的,“你、你讲点道理……傅城深……停下来……”
傅城深所受的教养,不会对女人用强,但现在他却控制不住自己胸腔里翻滚的怒气。
想离婚?
怎么可能!
濡湿的吻从女人胸前的柔软往上游移,力道或轻或重,“现在就忍不了?”
低哑的嗓音是少有的恶劣,“别急,时间还早,我们慢慢来。”
沐瑶终于知道了什么叫生不如死,大概就是她所谓经历的这样。
停停歇歇,一直从天黑到天亮,不知道用了几个避孕套,她疼的都麻木了。
最后一次,她被男人压在浴缸里,发泄完之后,男人干净利落的抽身离开,花洒冲洗身上的黏腻,走出浴室穿衣服。
然后就是摔门的声音。
从始至终,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周姨昨天晚上上楼敲过一次门,被傅城深冷漠的命令吓到,再也不敢上楼打扰,一直到早上被吩咐去照顾沐瑶,她才走进卧室,敲了敲浴室都门。
床上的凌乱已经告诉周姨,昨晚这对年轻夫妻之间不仅仅是吵架那么简单。
“太太,您洗好了吗,我给您送衣服进来。”
沐瑶哑着声音开口,“不许进来,我不需要。”
周姨也不敢贸然推门进去,但如果就这样不管又很不放心,“我就在门口,您有事叫我。”
外面的雨还在下。
沐瑶在热水里泡了半个多小时,才勉强有力气把自己擦干,穿上衣服下楼。
行李也不要了,她只拿了证件。
别墅大门被保镖挡得严严实实,还是上次的保镖,但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