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空气还有些凉。
沐瑶酒醒了有一半,余光撇过已经开远的那辆豪车,对沈鸢笑了笑,“这样的机会不多,你不抓住以后可能会后悔,我打电话让经纪人来接,不会有事。”
机会溜走就再也没有了。
沈鸢思量过后,有了决定。
不放心的叮嘱,“那你别乱晃,被狗仔拍到了会很麻烦的。”
沐瑶点头,“知道了。”
沈鸢离开之后,沐瑶包里的手机响了,沐瑶看着屏幕上闪烁着‘历漠淮’三个字,没有接,也没有挂断。
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跟上前面那辆黑色的宾利。”
最悲哀的事情是什么?
是认命。
傅城深的车停在一家酒店外,很巧,沐瑶也住这里。
他应该是喝醉了,走路的步伐不太稳,连门都没有关好,沐瑶只要拉开房门就能进去。
后来的沐瑶曾经无数次想过,如果人生有重来的机会,她还会不会赴这场豪赌?
没有答案。
……
沈鸢要算计的人是顾时南,但事与愿违,喝了加过某些东西的那杯酒的人,是傅城深。
沐瑶算是躺赢。
她在浴室门外站了十分钟,始终都没有动静。
闭眼,睁开,深呼吸,还没有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就被突然伸出来的大手拽进了浴室。
男人滚烫的呼吸,含着低哑性感的嗓音落进耳畔,“你是从哪里掉下来的,嗯?”
明明是的作风,却隐着一股让人战栗的冷漠。
惊吓也只有一两秒,沐瑶很快就恢复自然,抬手圈住男人的脖子,眼波流转的笑,“你猜啊~”
上扬的尾音,勾起一阵旖旎。
浴室里的灯光很柔和,傅城深黑眸半眯,漫不经心的瞧着女人精致的小脸,第一感觉:很漂亮,不可方物,还……有些眼熟。
“顾时南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敢给他下药往他床上送女人!
沐瑶已经想不起六年前的傅城深是什么模样了,此时此刻的他,比狩猎的豹子还要危险。
刀工鬼斧般凌冽的轮廓,幽深的黑眸里溢丝丝寒光。
他有着接近变态的自控能力。
沐瑶没有听懂他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也能明显的感觉到他不太对劲,这种性冷淡风的男人,不可能洗个澡都能把自己洗硬。
她踮起脚尖,在男人喉结处舔了一下,极尽魅惑,“顾总是不是不想活了我不清楚,但是,我听说男人不能憋太久,否则会得病,比如早衰早泄之类的……”
傅城深眸色变暗。
粗粝的指腹碾着女人绯色的唇瓣,低低的笑,“胆子不小。”
沐瑶眨了眨眼,“胸也挺大的,不信你……唔……”
她挑衅的话消失在男人凶猛的吻势里,单薄的外套被撕开,那从未经历的疼痛就像是生生劈开一样,让她不得不想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校园,操场,图书馆,青涩的时光。
傅城深大概是不记得她了,又或者说,从来都没有记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