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过后,傅城深依然没有要去公司上班的意思。
傅长声忍不住‘暗示’了好几次,他都不给个准话,没办法了只能装病。
刚开始确实是装的,大家都那么以为,因为傅城深前脚刚去公司,半天后他就让人给他办了出院手续,装病的目的不要太明显。
直到,他所有的股份和私人财产都转到沐瑶名下。
沐瑶收到银行信息之后,就去了傅家。
才半个月而已,老爷子的精神状态就大不如从前了。
“爷爷……”
“年纪大了都有这么一天,我这辈子也满足了,”傅长声坦然笑了笑,拍着沐瑶的肩,让她把卡收起来。
“不知道给你什么好,就只能把我有的都给你。”
傅家人多,他偏向谁都会有意见,所幸就全部都给了沐瑶。
“当然,我也是有私心的。”
沐瑶抿了抿唇,低声开口,“……您说。”
“阿深是我从小带到大的,他爸妈天天都在家里吵,他被绑了家里都没有人知道,我对他特别严厉,现在想想,哎……”
傅长声说一会儿就咳嗽很久,喝几口茶才能继续。
“是晚晚的父亲救了阿深,我一直都很愧疚,人呐,真是越老越糊涂,过去那些事现在说起来我自己都害臊,欺负一个小姑娘,瑶瑶,爷爷欠你一声对不起……”
沐瑶明白老爷子想说的是什么。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都过去了,”傅长声笑了笑,把那张卡放进沐瑶手里,“钱你拿着,用不用都随你,就当是让我能心安的走。”
“关于我个那不孝子傅正均,不提也罢,但是傅家人多口杂,我活着他们还会有所收敛,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编排,阿深虽然看着不在意那些,但心里肯定会不舒服,瑶瑶啊,我就把我这个孙儿交给你了,夫妻俩要互相扶持,相伴余生。”
沐瑶看着老人布满褶皱的面庞,他已经白发苍苍,过去犀利强势的眸子模糊混沌,再也看不到往日凛冽逼人的气场。
这是傅城深的爷爷,也就是她的爷爷。
喉咙里隐隐有酸涩感。
半晌,沐瑶温婉的开口答应,“……爷爷放心,我会陪着他。”
傅长声欣慰的点了点头。
……
晚上,沐瑶洗漱完半靠在男人怀里,想了又想还是都告诉了他。
“爷爷大概是……不行了。”
傅城深继续给她擦着头发,并没有意外的表现,很平静,“我知道。”
“你知道?”
“老人家好面子,不喜欢被人当弱者,”傅城深轻啄着女人的唇角,嗓音温和,“你乖,配合着哄哄他,就当不知道。”
沐瑶了然,傅城深那么心思缜密的人,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
傅正均完全没有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傅家其他的人个个都盯着傅氏那块肥肉,等着他犯错,甚至是希望他永远待在监狱里。
老爷子不在了,他就连最后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你心里其实很难过吧……”
傅城深怕沐瑶感冒,先把她的头发吹干了才开口继续说话。
“爷爷没有受太多病痛的折磨,能体面的走,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不会难过太久……”
绵绵的亲吻很催眠,沐瑶将睡未睡,忽然想到什么,笑看着他,问,“我现在是不是比你更有钱?”
老爷子半生的财产都在她名下,还有傅氏的股份,再加上她娘家……
还真是。
傅城深勾唇,似笑非笑的瞧着她,“小富婆又在打什么主意?”
沐瑶眨了眨眼,指尖轻轻描绘着男人的五官轮廓,慢悠悠的说,“我知道我很有钱,只是不确定够不够买傅总一天的时间。”
忍着只喝汤不吃肉的傅城深现在经不起撩拨,捉住女人在喉结周围作乱的手送到嘴边轻啄,气息微热。
“想我陪你就直接说。”
沐瑶大大方方说点头承认,“嗯,我其实就是想让你陪陪我。”
傅总求之不得。
“我很忙,如果是在床上陪你,可以考虑考虑。”
沐瑶红着脸把手指从男人薄唇之间抽回来,沾着的濡湿口水全往他身上擦。
“你太sè_qíng了!”
傅城深笑着低头,追着女人的唇压过去。
他顾及着孩子不来真的,但每次的亲吻都让沐瑶有种是要把她吞下去的错觉,口腔里寸寸肉壁都被舔舐,相濡以沫,偶尔他的舌尖几户都深入到她的喉咙。
“嗯……”
事实证明,女人是真的是越宠越娇。
轻微的烟熏嗓轻吟一声,就能让傅城深尾椎骨都是麻的。
这也是傅城深再也没有让沐瑶在媒体前露面说话的原因。
哪个女人能和她一样,怀孕都能怀这么勾人?
“傅太太……”
“瑶瑶……”
“老婆……”
他也没说什么,就只变着法儿的叫着沐瑶,沙哑嗓音带出来的热气越来越烫。
沐瑶脸色绯红,水眸里雾气渐起,朦胧潋滟。
她的手悄悄往下,还没有碰到,就被男人握着压在胸口。
“傻老婆,别惯着我,我会更过分。”
曾经有过那么两次,但事后她的手心是一片通红,傅城深虽然忍着难受,但舍不得让她那什么。
傅城深拉起女人散开的睡衣,老老实实的把她抱在怀里,平复着呼吸。
他闭着眼,说话转移注意力,“想去哪儿散心还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