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我去学校偶遇了贺南书。”
“偶遇对你来说真是件容易的事。”程远远说。
齐霁看向她：“我等了四个小时。以后不要拆穿我。”
“……然后呢？”
“我强迫他跟我吃了顿饭。”
餐厅。
“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感谢你的请柬。”齐霁说，“我居然能看到那么多陆行止大师的作品，陆行止大师啊——我还遇到了秦宋师兄。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就经常听闻他的事迹。我的导师曾经是他的导师，常常在我们面前夸奖他，而我居然碰到了他。他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年轻还要帅气，而且人特别好，他带着我一起欣赏了大师的作品，有一些见解我之前根本就没想过，让我受益颇多。所以，真的特别特别感谢你。”
“你开心就好。”贺南书道，“你的心意我领了，这顿饭就不用请我了。”
“不行。”齐霁猛的摇头：“不行不行不行。”
“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不准打马虎眼。”
“行。”
“为什么问我交过多少个女朋友？”
齐霁心想该来了还是来了，但是她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我当时不是想问这个。”
“那你想问什么？”
“我不知道。”
贺南书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意：“很高兴看到你难为情的样子。”
“你……你，我，我还以为……”
“还口吃。”贺南书继续嘲笑她。
已经词穷的齐霁转移话题：“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你是怎么拿到陆大师的请柬的？我一个月前就想办法托关系，但是根本就没有门路。”
“我妈和陆行止大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我还认他做了干爹。”
齐霁的脑袋里瞬时只剩下一条猩红色的感叹号。
贺南书继续说：“说起来我和摄影还挺有缘分。陆大师觉得我有摄影的天赋，曾经想收我为徒弟，不过我从小就喜欢设计建筑房屋，所以……”
“你拒绝了他？”
“对。”
“……”
“我不是故意在你面前炫耀这个事情，我……”
“我知道，”齐霁道，“我就是有点生气。”
“嗯。”程远远故作高深地点头：“这就是你对贺南书生气的原因？”
“是的。”
程远远酝酿了半天，说：“我还是没听懂你为什么要生气。炫耀可耻？”
“不是。”齐霁解释道：“他明明有连陆大师都欣赏的天赋，但却因为他的什么鬼爱好……他根本就是浪费。”
“但是这是他的爱好。不是所有嗓音好的人都必须去唱歌。”
“你看过《心灵捕手》吗？”
“威尔跟贺南书可不一样，威尔是心理疾病，贺南书只是不感兴趣罢了。”
“你就不能让我强词夺理一会吗？现在我有点对我自己生气了。”
“你只是太喜欢摄影了，又没有错，贺南书不会跟你计较的。”
“……”
“虽然说你的确毁了增进你俩感情的大好时机。单独吃饭啊，真的是可惜。”
“你走开。”齐霁愤懑地看向她。
电话铃声在这时响起。
“接电话啊。”
程远远道：“你的手机在响。”
“哦。”齐霁接起电话，“你好。”
“师妹，”秦宋说，“我过两天要去菲尼克斯进行一组拍摄，你有兴趣和我一起吗？咱们还可以一起去拜访导师。”
“真的？”
“当然是真的，哦，对了，模特是jc。”
“你开玩笑吗？我当然要去！”
不怪齐霁激动。秦宋最擅长的就是人像摄影，而jc的咖位她根本就触碰不到，她是傻子才会拒绝。
齐霁挂了电话，转身开始收拾行李。程远远正要问她，齐霁先开了口：“我要去趟菲尼克斯，等我回来，我会请贺南书吃饭，好好道歉，好好感谢他。”
“宣传片你不管了？”
“两坨金子放在天平上，我是猪才会选择翘起来的一端。”
“嗯，话糙理不糙。如果贺南书问起来……”
“你看着办。”
－－－－－－题外话－－－－－－
《心灵捕手》《good》
男主威尔有超高的智商，但是成天和他的“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不愿意把自己的天赋用出来。影片的最后，威尔的好朋友查克对他说了这么一番话：“我明天醒来五十岁了，还在干这种事，无所谓，而你已经拥有百万奖券，却窝囊地不敢兑现。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交换你所拥有的，其他这些人也是。你再待20年是侮辱我们，窝在这里是浪费你时间。我每天到你家接你，我们出去喝酒笑闹，那很棒，但我一天中最棒的时刻，只有十秒，从停车场到你家门口。每次敲门我都希望你不在了，不说再见，什么都没有，就这么走了。我懂得不多，但我很清楚。”威尔才醒悟。
马特达蒙和本阿弗莱克的颜值都很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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