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还真是不打不行了。
何成晓面前不好发作，齐霁直接把程远远拉到楼上去。程远远一脸无所谓地要抢过齐霁手里的包子，齐霁更生气了，手一扬就扔到垃圾桶里去了。
气得齐霁把吃的都扔了，程远远不敢再有动作，而是非常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等待训斥。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
“你认识齐霖四年半，他就交了不下十个女朋友，你丫什么时候看过那个渣男认真了？你四不四sa？”
程远远抬起头来，惊讶地问道：“你知道了？”
“你管我知不知道。”齐霁还是生气，“齐霖要你和别人在一起你就和别人在一起？你把他当什么了？他不就一男的吗？又没长第三只眼睛，你有必要把他奉若神明吗？说起来他还比正常男人渣一点，你什么眼光啊？”
程远远：“为了教训我把自己亲哥水成这样，也就只有你了。”
“他们两个天天打压我，我还不能说两句了？”齐霁突然反应过来一样：“你别给我岔开话题！”
程远远嘴硬：“我只是觉得何成晓他也挺好的。”看着齐霁没有炸毛的迹象，继续解释道：“说起来他还是贺南书的朋友，人肯定不会坏到哪里去。五官端正，作风良好，又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最关键的是他喜欢我啊。”
“你丫的别给我提贺南书！”
程远远的小心思没起作用，继续说：“我才22岁，谈场恋爱又不会怎么样，就算以后分手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你也说了你才22岁！你才22岁就放弃了？又不是大龄剩女抓到一个喜欢自己的就不放了，齐霖又不是结婚了，你这么灰心丧气干什么？”
“我知道。”程远远有些失落地垂下头，“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吧。”
齐霁也提不上气来了，说：“我再去买几个包子回来然后就出门，你要是想散心，就顺便把我刚扔了的包子拿下去喂小区里的流浪猫和流浪狗吧。”
齐霁今天是和秦宋师兄约好的，上午九点，两人准时在一家咖啡馆碰面。
打过招呼之后，齐霁就拿出准备好的资料给秦宋看，说：“《国家地理》摄影比赛参赛作品内容分为四个类别：自然、地方、人物、图片故事。这四个类别我都考虑过了，我最擅长的是风景片，我从一开始到现在拍的最多的也是风景，所以这次为了保险，我决定不出意外的话就选自然。我把我拍的所有照片挑选了一部分按照时间顺序整理过了，就是这些。希望师兄多给意见。”
秦宋静静地听齐霁说完，道：“你的实力我不会质疑，但是，你太过紧张了。你把这当成交作业，执意地想交出一份完美的答卷，这样的话，出发点就已经不对了。”
“我只是想做到万无一失。也许这也算关心则乱吧。”
“《国家地理》的比赛更为大众，摄影小白都可以投稿，导师和我是希望你以这个比赛为起点，所以，你不需要有压力。你的作品其实很有灵气，你在asu时期的作品《罗生门》，已经很好地展示了你的悟性。从现在开始，不要在意作品内容的类别，不要在意前几届获奖作品是什么样的，不要在意大众赞誉的作品是什么样的，把你认为最好的作品呈现出来，这才是导师和我鼓励你参加比赛的初衷。”
齐霁点头：“师兄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秦宋：“你的这些照片我会仔细看，我不会给意见，但是会把我认为好的挑出来，算是一种参考。”
“谢谢师兄。”
“谢我什么。平时多出去扫街，多旅游，多练习多感悟，拍出了好的作品，这里面不会有我的功劳。”
“当然要谢谢你了，这杯咖啡就算我的，以后你有时间我再好好感谢你。”
秦宋挑眉笑道：“行啊，一言为定。”说着把齐霁给的照片整理了放进公文包，“那今天就这样，我还有别的事情，就先走了。”
“好，你去忙。”
告别了秦宋师兄，齐霁依然坐在咖啡馆里，想了想给贺南书打了个电话：“你在忙吗？”
“没有。”贺南书面对着正在和自己讨论图纸的导师，脸不红气不喘地回答。
“那我请你喝咖啡啊，就是学校东门的这家，你现在能过来吗？”
“行。”贺南书一口就答应了，然后对导师撒了个不大不小的谎，就背上包出门了。
到了咖啡坐下，点了杯咖啡，然后问：“找我有事？”
其实齐霁就是心情好想看见贺南书，没什么事情，所以随便找了个话题：“前段时间春招，你去看看没？”
春招的招聘高峰，恰好是他没联系她的那段日子。
贺南书顿了一下才回答：“我大三和研一的时候都参加过uia举办的建筑设计竞赛，名次都还不错。那个时候远营、宏达、广厦，这三家事务所，已经向我抛出橄榄枝了。去年秋招的时候我在外地实习，春招就更不尽人意了。”
齐霁：“你没去？那些事务所还不够强吗？”
“不是不够强，是不够让我满意。”
齐霁自动脑补出看《老友记》时onicaclean！”时傲娇的神情，跟眼前的情景一对比，更加觉得贺南书可爱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怎么，你怕我失业吗？”
“那倒不怕。”齐霁喝了一口咖啡，顿觉全身都是暖烘烘的，“我只是在间接关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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