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完钱就离开,一点留恋都没有。
只剩下两位女士相对坐在桌前。
邓函想了想,还是对周庭芳说:“孩子们有孩子们的世界,他们没有承担父母辈恩怨的
义务。”
周庭芳冷冰冰道:“我不需要你教训我。”
邓函点点头,把自己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你好好喝,我也先走了。”
只留下周庭芳和她的满满一杯冰美式。
周庭芳端端正正放在腿上的双手逐渐握成拳头,指节处也被挤压成了青白色。
医院里,贺南书陪着造型奇特的齐霁出来散步。
齐霁摸摸自己脖子上的纱布,然后发出一声抽气声。
贺南书道:“你没事动它干什么,疼吗?”
齐霁道:“本来就很疼,一按就更疼。不过不按的时候会有点痒。”
贺南书:“那就说明快好了,这是好现象,别动它。”
齐霁:“我知道。你怎么这么啰s——嗦。”
贺宪之又回到了医院,此时正站在两人面前。
贺南书没说话,齐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贺宪之先开口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
此时两人的内心活动,应该都是:
?
贺宪之也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啊。
只不过这个姓……很吓人啊。
贺南书作为代表开口:“我们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贺宪之:“那现在就考虑考虑啊。我的建议是快点结了算了,免得夜长梦多,”这句话是说给齐霁听:“你说是不是?”
齐霁干笑着只能点头。
贺宪之道:“那就这么说好了,等你们这次旅游结束了,就回去拿上户口本领证,我衷心地祝福你们。”
齐霁忍不住说:“说好了……什么啊。”
贺宪之像是对自己这个想法很满意:“这样的话你们就连蜜月旅行都有了,迅速,迅速。”
贺南书和齐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好有就行在这时赶来。邓函才到,就听到了贺宪之的最后一句话:“你在说什么蜜月?”
贺宪之:“这小俩口啊。”
邓函女士:“结婚的事情怎么能这么草率?你儿子求婚了吗?我女儿同意了吗?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当然得风风光光地嫁出去!你这人说话真的是不经大脑。”
齐霁在心里为母亲喝彩,说的好!
贺宪之见招拆招:“那就举办婚礼嘛,我又不是没钱,想租哪的场地我都包了。”
贺南书干脆拉着齐霁走了。
邓函女士对着被抛下的贺宪之幸灾乐祸:“白活了这么多年,管儿子都没经验吧?”
贺宪之犟嘴:“我本来也没想管他。”
邓函女士道:“随你的便,我去安慰我的宝贝女儿了。”
贺南书拽着齐霁的手不停地往前走,直到齐霁忍不住开口:“你拽疼我了。”
贺南书放了手,低声道:“对不起。”
齐霁看了看四周,这是一处寂静的走廊,栏杆前长着茂盛的大树,于是道:“你说吧,想怎么说怎么说。反正只有我听着。”
贺南书只是靠在栏杆上,并不发言。
齐霁等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拉着贺南书就往停车场里走去。
车子开出满洲里,开上了牛羊多而人烟少的草原。
齐霁开着车,把车窗打开,大风从车窗里汩汩地灌进来,齐霁用最大的声音喊:“去你丫的景明,好好的马不养,去绑架我!还敢打我!疼死老子了!”
贺南书终于被齐霁逗笑,却问:“还很疼?”
齐霁:“你也像我这么喊啊,喊出来就没事了,真的。”
贺南书打开嗓子:“贺宪之!你凭什么不闻不问我的人生二十几年,现在却过来让我结婚!我结婚关你屁事!”
齐霁:“原来你会说脏话啊。”
贺南书笑着说:“厉害吧。”
齐霁点头:“厉害厉害。”又转过头直视前方:“齐霖!你凭什么做这些事连家人都不肯说!难道不知道我们会担心你吗!”
贺南书:“周庭芳!你根本就不配做一个母亲!你才是混蛋!”
齐霁:“贺南书!以后不准感冒发烧!一个大男人还会被这点病痛折磨!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就有多担心你吗!”
贺南书转过头来看着驾驶座伤穿着病号服开车的齐霁,又转过头朝前方看着大喊:“齐霁!以后不准对别人犯花痴!否则景明就是他们的下场!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只能喜欢我!”
(我终于还是写出了霸道总裁的台词,掩面遁走~)
齐霁忍了忍,但嘴角还是忍不住扬起来,越扬越高。
贺南书问:“你这么漂亮、这么优秀、性格这么好、还这么勇敢……”
齐霁不知道贺南书为什么要说起这些,但总归是越听越开心,但贺南书下一句话是:“交过多少个男朋友?”
齐霁车也不开了,瞪向贺南书。
“一个也没有。你们男人怎么都喜欢问这个问题?”
贺南书:“好让我吃醋以此来表示我很喜欢你啊。”
齐霁:“……”
贺南书:“不过,谁还问过你这个问题?”
齐霁:“没有。”
贺南书:“真没有?”
齐霁:“没有。”
贺南书:“真的没有?”
齐霁:“啊都说没有没有没有了我哪谈过恋爱唯一的一次都是单恋苦逼兮……兮,的。”
贺南书:“果然不逼一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