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绚丽的烟花了在空中爆开。宫中到处在喊着天神下凡保佑真龙天子,敢反天子者必遭天谴。
朱温和李振之流自然知道这不过是谣言,可下面的士卒不做此想。
这些士卒大多目不识丁,对鬼神有这天然的敬畏,朱温部下有人开始退缩了。
两军开战,士气尤为重要。一个人退缩会带动一帮人跟着退缩,朱温手下攻势明显没有那么凌厉了。
孔杰剩下的左龙虎军不足三百人,本已成瓮中之势。可随着烟花的bào zhà,出现了一丝转机。
有为和福全,带着几个huǒ yào罐子爬上了宫墙。
可惜huǒ yào罐子是陶瓷的,无法像手雷一样扔出去。
有为和福全找了根竹篙,将huǒ yào罐子一头绑在竹篙上,点燃引线伸了出去。
第二道宫墙外站满了右龙虎军和朱温亲兵,这几个huǒ yào罐子做的甚是阴损,里面灌上huǒ yào还有石块瓦片。
竹篙头上的huǒ yào罐子‘滋滋’冒着火花,朱温手下们吓得纷纷后退。
‘轰!’的一声,huǒ yào罐子bào zhà开来。
浓烟滚滚,石子破片在huǒ yào的推动下爆速飞行。
“啊!”
“哎哟!”
惨叫声不绝于耳,靠近的五六名士兵生生被炸死,伤着无数。
若说刚才的烟花还只是让朱温的人挫败了进攻的士气,有为和福全的这两个huǒ yào罐子直接改变了战局。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孔杰举剑大喊:“天神发威了!冲啊!”
剩下的左龙虎军嗷嗷叫着冲出第二道宫门,朱温的士兵开始撤退。
朱温一看不妙,主要是他也被这huǒ yào威力给镇住了:“撤!撤!”
士卒们本就被吓破了胆,梁王有令,更是顾头不顾腚的掉头就跑。
……
入夜,姬从良的神武军五千铁骑终于抵达洛阳城。
神武军刚进城,远处火光冲天,似乎隐隐有一阵阵喊杀声。
“姬将军,好像是皇宫方向。”一名将领指着远处洛阳皇宫。
姬从良一提马缰:“梁王动手了,加快速度!”
朱温带兵退出了皇宫,犹自惊魂未定:“这,这是什么神器?竟有如此威力。”
旁边李振一样脸色惨白:“应,应与那烟花异曲同工之妙。这些奇巧淫技竟然威力如斯,着实可怖。”
“梁王殿下!梁王殿下!”马蹄声响,姬从良带着五千铁骑终于与朱温军队汇合。
朱温一看到自己的神武军,登时大喜:“有了这五千铁骑,任他铜墙铁壁本王也要把它拿下!”
……
“哎哟我的姑奶奶,外面已经打翻了天,你不能出去。”朱友能拦着门口,不让张婉兮走。
“我要去看看陛下,”张婉兮不顾劝阻,就要往外闯。
“能儿,能儿!”这时广王朱全昱也走了过来:“外面怎么一回事?”
“阿爹,我叔父和陛下打起来了。我叔父要篡位称帝了!”朱友能道。
一听这话朱全昱坐不住了,抬腿就要往外走。
“爹,你干什么去?”朱友能叫住他。
朱全昱回过头:“我去劝劝你叔父。”
朱友能慌忙跑过去拉住他老爹:“孩儿已经派人出去打探过了,左龙虎军统军投了陛下,正与我叔父打得火热。这节骨眼上你出去干嘛,爹啊,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叔父是不会听你劝解的。咱们就别趟这趟浑水了,你要知道,我叔父赢了,咱们老朱家就成了天下人人唾弃的逆贼。若是陛下赢了,咱们也跟着受牵连。所以说老爹,咱们就在家老老实实的待着,千万千万别去趟浑水了。”
朱友能虽然无恶不作的败家子,可他嗅觉还是非常敏锐,一席话说的朱全昱连连点头:“来福,去将府门关上,谢绝见客!”
朱友能指着旺财:“看好张姑娘。”说完跟他老爹去了府厅,商量一下广王府以后的出路。
……
二月初三,黎明,
说好了初二葛家军抵达京城的,现在还依旧杳无音信。
蘑菇顶,此时的葛家军数万大军先锋部队已经开始对神武军发起猛烈进攻,朱有文已经收到京城飞鸽传书。知道葛家军是想着急入京护驾,于是挥动令旗:“攻击!”
冷兵器战争之残酷,是无法用文字来描述的。
葛家军与神武军都是精锐,双方一交手,均感觉出对方势力强大。
可刚开始没多久,葛家军的先锋就开始溃退。
而且这种溃退是大规模的,似乎葛家军根本无心恋战。先锋一退,后面数万大军如无头苍蝇一般丢盔弃甲满山乱奔。
朱友文大喜:命令全体将士,全速追击!活捉葛从周!”
神武军士气大振,纷纷呼喊着:“活捉葛从周,活捉葛从周!”
……
这边葛家军大败而逃,洛阳城,朱温带着五千神武军再次包围皇宫,这次冲在最前面的是清一色的盾牌手。
五千铁骑,对付宫内区区三百余人。除了忌惮那种天雷huǒ yào,攻破皇宫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
盾牌手步步为营,往第二道宫门一步一步逼近。
有了这厚铁盾牌,这些士兵就不会害怕宫中那种huǒ yào罐了。
陶瓷huǒ yào罐子杀伤力毕竟有限,若是对方扛着盾牌步步为营逼近的话,huǒ yào罐子bào zhà的威力根本伤不到盾牌后面的士兵。
明安殿,
“为什么葛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