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看着那鲜红的数字,心中突然松了口气。
“小妹……”
很快,张晓将钱提现到了自己的银行卡,又把之前借的三万多块钱,分别还了回去,这才松了口气。他越发期待其他任务完成后,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惊喜。
晚上,张晓照例开车去送快递,这次是在西山植物园,走着也就十分钟的路程,可张晓不敢冒险,谁知道走路去,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你好……这里有一份您的快递……我在门口等您。”张晓挂了电话,拿着编号6的小盒子,8他知道这里面是种子。不过他想不明白,收货人既然在植物园上班,按理说什么样的种子他搞不到啊,不过这不是该他担心的事情。
夜色中,一个身影慢慢出现,佝偻着背,似乎是上了年纪的缘故,连走路都有些不稳。
近了……路灯下,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出现在张晓面前,凹陷的面颊,浑浊的眼珠。张晓觉得很不舒服,他总觉得那眼神里,似乎充满了绝望。
“您好,恐怖速递,**必答,麻烦给个五星好评。”
张晓转过身正要离开,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年轻人……我们已经这样了,可你还小……不要再干这个了。唉……”
张晓很想回头去问老人什么意思,可他忍住了。
“不能问,不能说……”张晓不断的告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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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民捧着手里的盒子,一步三晃的回了家。说是家,其实只是工作单位给他安排的一座小平房,他是一位花匠。平时负责打理园区的花花草草。
他已经六十多岁了,本该到了退休安享晚年的年纪,可因为儿子不争气,他直能厚着脸皮请单位领导,返聘他继续工作。
陈民早年丧妻,自己是又当爹又当妈,一手把儿子陈小云拉扯大。可儿子不争气啊,上完初中就辍学了,然后跟着一些社会上的小流氓,一天到晚的胡作非为。陈民有心管教,可是因为心里对这个儿子满怀歉意,每次也不过就是说两句就罢了。
可没想到,过了没几年,陈小云变本加厉,居然学着去放高利贷,钱倒是没少挣,居然还给老陈带回一个儿媳妇。
老陈知道高利贷犯法,可看着儿子有钱以后,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只是叹了口气,然后安慰自己,觉得儿子开心就好。
再后来,陈小云迷上了赌博,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一天到晚守着牌桌。不过也不只是不是陈小云运气好,居然十赌九赢。后来别人给他起了个外号:西山赌神。
陈小云得了这么个绰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天天拉着一帮小弟在大街上招摇撞骗。局子没少进,可狗改不了吃屎啊。终于,在去年的时候,陈小云被人教唆着开始吸毒。
等陈民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儿子毒瘾太深,戒不掉了,不光赌博赢的钱,连陈民的多年攒的棺材本,也被陈小云挥霍一空。陈民这才悔悟之前实在是太惯着这逆子了,于是大义灭亲,直接把陈小云送进戒毒所。
几个月前,陈民好不容易把儿子盼出来了,可仅仅一个月,陈小云就复吸了。这一次,没等陈民送他进戒毒所,陈小云居然自己拿着刀,当面威胁老陈,要把他送进去,他就自杀。
陈民的舐犊之情再次占据了理智,可家里没钱了啊,拿什么满足陈小云的毒瘾啊……
没想到,陈小云这时候倒是给陈民出了个主意:您自己不就是捣腾花花草草的么,咱们可以偷偷种罂粟和大麻啊。
陈民住的院子面积不小,,加上大家都知道陈民的儿子吸毒赌博,所以平时也没人愿意来。
这让陈小云发现了商机,种的罂粟和大麻不光可以满足自己的私欲,多余的还可以偷偷拿出去卖钱啊。
老陈一听,虽然知道这是违法犯罪的事情,可想了想觉得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了。他也想好了,儿子愿意吸就吸吧,总好过那样要死要活的,反正儿子要没了,他也不活了。
正当陈民发愁怎么弄到种子的时候,谁知道突然收到了一条手机短信……然后,第二天夜里,他就收到了这个小盒子。
“死马当活马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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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过得很快,眼看到周末了。而张晓在周六早上签到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周末他们休息。
“啧啧……谁家快递员比我悠哉啊……”张晓靠在沙发上,扫着手机。这个星期他一共完成了十五个任务,得到了三个五星好评,分别是1号、2号、4号。三个任务给了张晓一共八万的提成,和三十个积分。至于其他十二个,暂时杳无音讯,这让张晓欣慰之余,难免还有点失落。
“他们不会忘了吧……要不要打个电话催一下?……这个不算违反公司规定吧。”张晓正犹豫着,突然有人敲门。
“谁啊?”张晓急忙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性,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精明与干练。
“您好,我是贵司安排来整理房间,顺便帮您打理西服的。您叫我佩姨就行。”
“额……请进,麻烦了。”张晓把佩姨让进了屋,一个上午的时间,佩姨就把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穿过的衣服也小心的打理好。自始至终,除了进门的时候打了声招呼,竟没在说一句话。
张晓遍也由得她去,拿着手机开始看新闻。
“昨日我报社获悉,故宫博物院收到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