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宋平川他们是见惯了妖魔鬼怪,孤魂野鬼的,但总也有个道道,这冷不丁的植物像人心脏一样扑通扑通跳,还真是一下子让三人都愣了一下。
一旁的胖子吸了口冷气,问老道士:“这植物还能成精的?”
老道士鄙夷地看了一下胖子,拿烟杆敲了一下胖子的头。
“亏你还是个海龟,这是真菌,还植物,不学个好。”
宋平川看老道士教训胖子,心里也是一亏,他想法和胖子一样,多年没用的知识早就还给人民教师了,哪里还记得这东西,幸好自己嘴巴慢。
胖子揉揉脑袋,指着那颗血灵芝心问:“就算是真菌,也不能长个肉心吧,难不成达尔文老爷子的进化论今天还能被咱爷三修订一下?”
老道士可能也没见识过这东西,不敢妄下言论,摸着羊须胡子思量了半会儿,对宋平川道:“把这东西挖出来,小心点。”
宋平川看老道士的小心叮嘱,点了点头,手中刀尖往血灵芝心的根部刺去。这不刺还不要紧,没什么动静,但是宋平川刚把刀尖蹭到血灵芝根部,一声刺耳的尖叫从血灵芝心猛地发出。
宋平川和胖子一下子被这高分贝的近距离的尖叫炸得耳朵一聋,双手去遮自己的耳朵,眼光余角却看到那血灵芝心一阵抖动,好像要从血灵芝肉里钻出来一样。
只见如同红宝石的血灵芝心边发出令人晕厥的尖叫,几条深红色接近漆黑的小腿从血灵芝肉里拔了出来。
宋平川一看,这特么不就是一只虫子吗?那个如同红宝石一样的血灵芝心根本就不是血灵芝的一部分,只是这虫子的腹部,不过如同吸血蚊子一样吸了血灵芝的精华,才显得晶莹剔透。
那虫子不一会儿就从血灵芝肉里全部钻出,头和胸背上似乎有几条金色丝线,头上的一对锯齿大颚正高速地碰撞,那振聋发聩的尖叫就是从此发出。
而一旁的老道士也一脸不舒服,不过和宋平川他们双手捂耳不一样,正忍耐着尖叫去抓那只虫子。
老道士的手速极快,甚至在宋平川的眼中竟然还出现了残影,不过那虫子也不是易与之辈,猛地超窗户那边一跳,竟然就要逃走。
老道士哪里肯放走这不凡之物,倒走七星,一下子就来到了窗边,可能是担心自己一击走空,让这虫子钻了空,转手将玻璃窗猛地一和上。
那虫子在机灵到底也只是个虫子,一头撞上了透明的玻璃窗,还傻愣愣地试了好几次,不过只是将玻璃窗撞得咚咚响。
而这时老道士已经拿起宋平川桌上的一个木制笔筒,一下子就盖住了那还想逃走的虫子,然后如同赌场里摇色子一样,将笔筒上下左右转了个颠倒乾坤。
里面的虫子这下如同坐了过山车一样,一下子就晕乎了,那尖叫也停了下来。
宋平川和胖子着才把自己的两只手从耳边放下,不过感觉耳鸣还是如同绕梁之音一样绵绵不绝。
“这特娘的是个什么东西!”胖子挖挖自己的耳朵,心有余悸地问老道士:“这虫子那不成还学了狮吼功?”
宋平川看老道士的双耳竟然流出血来,心中一突,这虫子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让心如沉水的老道士不顾自身也要先抓了那虫子。
“老道士?”宋平川担忧地问老道士。
老道士则是如同没听见一样,看着手里的笔筒,活着是笔筒里的那虫子,嘴角竟然咧开了一道笑,满口的黄牙尽皆露出。
宋平川一看,不会是傻了吧,上去去拍老道士的肩膀,不想老道士一退,竟然如同防备宋平川一样,护着自己的笔筒。
不过这一下子,老道士也回过神来了,看着宋平川晾在半空的手,也知道自己的反应过大了,摆摆手道:“没事了,这可是好东西啊,洪城五十年不见的宝贝。”
听到宝贝,胖子就来了劲,也不顾自己还有疼的耳朵,想要去看看那虫子是不是身上披金戴银的。
宋平川却被老道士的剧烈反应弄得心神不宁,无端地响起了城隍告诫自己的话,不过很快就被他甩出了脑海,要不是老道士,自己和胖子可能就走上阴阳路,直接向地府报道去了。
老道士也注意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胖子叽里呱啦的嘴巴不停,但是自己却是什么都没听到,感觉耳朵黏糊糊的,一摸,竟然是血。
“这罪受的,”老道士嘀咕一声,知道自己是耳膜受损了,不过看到笔筒里的宝贝,还是心里觉得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老道士也知道这伤拖不了,赶紧让宋平川开车送他去医院。
胖子还想接着老道士的笔筒,到底是那五十年的宝贝让他心中痒痒,不过老道士不肯给他,自己下楼趟自己屋好好藏了起来。
将老道士往医院里一扔,宋平川就载着胖子往死胡同巷开。
一路上胖子还是对那虫子念念不忘,甚至还怂恿宋平川一起翘了老道士的屋子,什么为富不仁,劫富济贫,乱七八糟的。
宋平川还在被城隍和老道士互相下眼药的事烦着,还有西山那一档子事。
本来老道士不让他们接手西山的事情,是因为洪城里,像他们一样给城隍办事的队伍还有几个,也不一定要自己头铁当那出头的椽子。
可是荒村一事,到底特娘的发生了什么,让一帮洪城顶梁柱死了个精光,哦,还剩下老道士,还有柳先生,以及一个疯了的老太。
死了那么多人,却是什么动静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