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白树堂见自己有了身孕,该是热切的嘘寒问暖一番才是,没想到,他竟是如此冷淡。
张氏咬了咬唇,抚了抚自己的肚子。
众人拥着白树堂入了大厅细聊。今日他回京复命时,皇上已然赐封爵位,日后他便是镇西候爷,世袭三代。
老太太听到此话,笑得合不拢嘴。她自然知晓自家儿子出息,这爵位是迟早的事儿,没想到竟然来得这么快,果然还是祖宗保佑啊。
“可惜了,你父亲走得早,若是他瞧见你这般出息,该是为你自豪才是。”老太太道。
“孩儿有今日这番作为,都是父亲在天之灵保佑。”白树堂轻声劝慰老太太,搀着老太太入了坐。
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老太太叹息一声。目光又瞧见一旁的白茵菱,伸手,携着白茵菱往自个跟前坐下。
“茵菱啊,这三年来你过得可还好?”
“有祖母记挂着,一切都好……”白茵菱咬着唇,声音多了一抹哽咽,任谁都能瞧出,她这番话不过只是让老太太安下心来罢了。
白若潼如没事人一般,在一旁坐着吃果子。这个情节是《至尊狂后》的第一个章节,如今自己来了这么久,故事才刚刚开始,若是按着阎君的话让自己瞧见故事结尾,不知要等到多少年过去。
“好什么,一瞧就知晓你这丫头受了苦,当初老身就不该把你给送出去。”老太太埋汰了一眼张氏,心疼的抚着白茵菱粗糙的双手。白茵菱笑笑,却是抿着唇,没有说话。
“可不是么?当初若不是姐姐派人找了个道士来胡说一通,茵菱怎会离开府中。”
爱凑热闹的二房李氏又管不住这张好事的嘴,当即随着老太太的话冷嘲热讽一通,话中的脏水通通往张氏身上泼去。
张氏的脸色难看得很,手中绞着绢帕狠狠剜了李氏一眼。这个李氏就是一个泼辣角色,平日里自己不与她一般见识,是因着自己并未将她放在眼头,却是没有料想到她竟是这番胡说非为。
当初的的确确是她设计将白茵菱赶出府去,但她赶出之时,可没见着李氏有这般深明大义。合着就是喜欢拆她的台,冷言嘲讽罢了。
“妹妹说话可是要讲道理的?当初那道士请进来的时候妹妹不是也曾说过那道士讲的有道理么?怎么现在反倒在母亲跟前埋怨我的不是了?”
张氏冷着眼,轻哼道。
“当初的事儿过去了便是已经过去了,如今茵菱回来了便好,都不需要再多说了。”老太太见二人又要大动干戈,劝阻道。
这二人就是老鼠见了猫,天天斗得死去活来的。
“是,如今茵菱回来了就好,”李氏讪笑着点点头,“以后姐姐可是要对茵菱好点,可别再苛刻人家的月俸了。”
“妹妹说话可是要讲究证据,我何时克扣过茵菱的月俸?你这话说得好像我是千古罪人一般,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处处与我作对,处处看我不顺!”
张氏气得脸色煞白,李氏这个糊涂人眼见她如今怀有身孕心下妒忌,便是处处来扎钉子。像她这样的无赖,张氏真真不知该如何对付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