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的漫不经心不同,张氏直接气红了脸色。若这里不是老太太的院子,她直接与白若潼撕破脸去。
终于知晓为何白灵瑶将她恨得牙痒痒的,白若潼就是一个欠收拾的,她恨不得用指甲刮花她娇媚的小脸,最好划出几道长长的血路子才好。
“你们在吵嚷什么?一醒来就听见你二人在这里喋喋不休的。”
老太太打起帘子走入厅中,冷眼横了横二人径直的走向正座。白若潼一见老太太,嘴角冒起甘甜笑意:“祖母,今儿个天气最是炎热,我给你炖了清热的银耳粥,祖母尝尝味道。”
白若潼说着,起身走向八仙桌前,将食盒中的汤碗取出,恭恭敬敬的递给老太太。老太太刚午睡罢,口头干涩得很,一碗银耳粥最是能入她的芳心。
接过粥水吃了一口,老太太的眉眼倏然绽开,甘甜的银耳粥可比苦涩的茶水润喉多了。连着吃了好几口,直到碗见了底,老太太这才搁下碗来,意犹未尽道:“若潼真真是有心了。”
“若潼自当该对祖母有心的。”白若潼贴着老太太的肩,撒娇甜笑。
老太太心下甚是欣慰。昨日白若潼身子刚康复,便是来与自个请安,今日又送来亲手煲的粥食。
她的心意,老太太看在眼里暖在心头。
“若潼可真是有孝心啊,就怕是做了什么事情心下有愧,所以才用这样的方法来讨好母亲吧。”
张氏在吃着山楂糕,冷言嘲讽道。老太太嗔了张氏一眼:“你有孝心,你有孝心怎么没见着你给我这个老太太送什么来,都是我这个老太太在将就着你,你就行行好,看在我老太太已经半个脖子入了土,闭上你的嘴,让老身清净些如何?”
自张氏怀孕之后,嘴巴日渐刁钻。在白若潼卧病期间时常在她跟前嚼动舌根,若不是白若潼病好之后心心念念往她这儿赶,她几乎都快信了张氏的鬼话。
“母亲,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若是不相信,你且问问你这乖孙女,她今日到底做了什么?我倒是想看看,她在您跟前到底敢不敢说实话?”
张氏眼露一笑,挑眼挑衅的瞄向白若潼。
“祖母,你可曾让母亲前来拆了我的灶房?”
白若潼本就没有隐瞒此事的想法,张氏就算不讥讽,她也会在老太太跟前将实话说出。老太太心眼虽偏,可大抵还是个公正之人,白若潼信得过老太太心头里的那根称。
老太太一怔,刚要回话时张氏却是抢了去:“母亲,你且听我与您说明。若潼近日重病不起,迟迟没有医治好。于是我猜想着,与她时常出没灶房有关,
那灶房多脏啊,一个千金小姐总是出入灶房,染了那油烟气对身子可不好,于是我就想着,干脆就将那灶房拆了去,我可是为若潼着想。”
“你要拆了若潼的灶房?”
老太太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张氏一怔,原以为灶房一事老太太应该是站在与她这一头的才是,却是没有想到老太太一听此话,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如夏日雷雨将临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