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潼快要晕厥过去。她这可是故装无辜引得二人放下戒心。偏偏萍儿是个胆子小的,一脸“做了坏事”的心虚神情,若此番自个还不生疑,那岂不是暴露了在白瑛辉跟前故意伪装的天真?
“萍儿,你如此惊慌作甚?难不成是做了什么坏事?”
白若潼沉下声儿来问话道。此话一出,白瑛辉的眼中闪过一道锋芒,合起的拳头一紧,正要动手之际,白若潼突然惊呼一声,吃痛的抚开自己的手臂,如莲藕的小臂之上赫然出现一道红痕。
“这是怎么回事?”
白瑛辉下意识的问道。瞧上去像是被人故意掐伤的一般。
“太子殿下弄的,”白若潼扁了扁小嘴,“刚才还不痛呢,这会儿却是作痛了。”
她在他跟前故意道出太子殿下,只是为了告诉他,她并非只是一人,太子殿下确是在附近。若他真要对自己动手,怕是会被太子瞧见。
“你不会是想要告诉我,你与太子殿下二人发生了口角?”
白瑛辉的声儿仍是携着一抹阴冷,如夜半吹来的风,让人不由战栗。白若潼的手心早已被冷汗润湿。要不是顾沉廉,她跟本就不会落得这个田地。
如今已是夕阳西下,天边残云火雾,过不了一会儿天色将会彻底暗下。若此时逃不开白瑛辉,只有被他掐断脖子的命儿。
“可不是么?”白若潼重重的叹下一口气,“刚才太子殿下还在呢,可路过那假山后头却是消失不见了,我正好追了过来,却是不想遇见了二哥您。”
白瑛辉的心不禁提了起来。若真如白若潼所言,那太子很有可能已经撞破了他的丑事,若此时再将白若潼杀害,不免在太子那儿会落下口舌。白瑛辉心下愁容成一团,抬眼扫了扫眼前身前平静如水的白若潼。
白若潼年纪还轻,自是不懂男女之事。闺房小姐只有在出嫁之前才会有婆子教导此事。就算是撞破了,她应该也不会知晓他们二人在做什么。
白瑛辉如此想着,眉头渐渐松开,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即又蹙起:“你刚才说,你的簪子掉了,掉在何处?”
“就在这附近,是追太子殿下掉的,若是二哥不介意,帮我找寻找寻可好?”
白若潼沉下快要提到嗓子口的心脏,勾起一抹笑意。白瑛辉轻哼一声,在四处寻找起来,若是找着了簪子,他自然信了白若潼的话,若是簪子找寻不到,他一定掐断白若潼的脖子。
萍儿在一旁瞧着两人,手指搅动着绢帕。今日她本是不想依了白瑛辉此事,可自打白瑛辉被老爷弄到学堂读书,他们二人已有两月未曾见面。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空闲,自是情不自禁互诉相思之苦,半推半就之间竟是依了白瑛辉。
早知会被人撞破丑事,她说什么都不会应了白瑛辉的软硬厮磨。如此想着,萍儿慌乱得险些咬破了自己的唇。
她的不安,白若潼自是看在眼中的。鄙夷的扫过一眼,她低头故作寻找的模样。心中却暗道:这婢子的胆子如此之小,她是哪里的来的胆子竟是敢做那样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