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儿紧紧攥着白灵瑶的裙摆,如攥着救命稻草般,不肯撒手。白灵瑶叹一声,低头将她的手从自己裙上放开,沉声道:“白若潼既是瞧见了,哥哥怎么将她放走?这月黑风高的,直接要了她的性命有何难?”
“四小姐似乎并不知晓我与二少爷是在做什么。”萍儿咽了咽,她虽现在不知晓,但总有明白的一天。
萍儿与白瑛辉现下虽是打得火热,但能否过门攀上白瑛辉这根高枝还不好说,许日后白瑛辉对她丧失了兴趣,她就只能随着白灵瑶陪嫁,做个通房丫头,运气好的,能被姑爷相中,成为姨太。
可有了这桩污事儿,她还如何嫁过去。
若是日后被白若潼挑破此事儿,她就只能浸猪笼里去。
“不知晓?”白灵瑶眸子一转,看向萍儿,“你是说白若潼并不知晓你与哥哥在做什么?你瞧你一身狼狈的,她不是个傻子,怎么可能会不知晓你们在做什么,只怕她是怕哥哥灭口所以装无辜吧。”
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白灵瑶小时就听一些嬷嬷私下传过此事儿,虽是听得面红耳赤的,但多多少少懂些门道。她不相信白若潼心思会如此单纯。
“啊……”
萍儿重重一惊,面色更是又白了一个度。若是白若潼明白此事儿,那她岂不是在二少爷跟前装傻充嫩,那今日他们放过了她,日后她岂不是要在老太太跟前胡乱说话?
她的清白早已被破,找个女官一验便知。
萍儿身子发颤得厉害,哭得更是大发了。
“哭什么哭,都是你自个惹出的麻烦事儿,怪得了谁?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你一个小小婢子,竟是敢爬到哥哥的床上,你可知晓其中罪过?还有脸与我求情,你难道就不怕我直接将你送给老太太处置?”
白灵瑶气得胸脯一起一落。她在白若潼那儿吃足了亏,如今又招惹了这桩事,白若潼岂会轻易放过打压她的机会。那日被打肿的脸庞直到今日都微微有些发疼,白灵瑶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抬起粉底小靴直接踹上萍儿的胸口。
“啊……”
萍儿被踹得趴伏在地嘤嘤啜泣着,她现在很是后悔,早知如此,刚才就该让二少爷直接杀掉白若潼。
“小姐,婢子真的知晓错了,婢子日后再也不敢了,小姐饶过婢子一命,也请小姐救救婢子,婢子真真怕了,日后做牛做马,任凭小姐吩咐,婢子决不敢有半分怨言。”
“罢了罢了,”白灵瑶沉下一口气,坐在圆凳上撑着额头,“明儿个你将哥哥唤来,咱们从长计议此事儿。”
白若潼绝不会帮着他们保守秘密,只是她不知晓那贱蹄子会用此事儿翻出多大的浪花。
好在萍儿不过只是一个婢子,若是白若潼真要将此事儿告到老太太那儿,白灵瑶只道是萍儿勾引便是,老太太对府中男丁子嗣向来放纵,此事儿应是伤及不了哥哥。
只是她还需让白瑛辉警惕些才好,白若潼诡计多端得厉害,莫要再上这个小妮子的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