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渊呆了半年之久,她早已懂得这里的廉耻观念。只有夫妻二人才会行这样的房中之乐,除夫妻外可随意亲的,就是风尘女子。
她与顾炎卿二人并非夫妻,顾炎卿如此对她,怕是将她当做了可以随意欺辱的风尘女子!
“别哭了……”见她哭,他的心有些慌了。刚才被小丫头注视得有些失了神,一不注意就吓到了她。他取出方帕上前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轻声哄道,“小丫头,是本王错了,本王与你赔罪就是了。日后本王不会如此吓唬你。”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衙门做什么!你赔罪,你拿什么赔罪!”白若潼噎着泪,“你就知道欺负我,就知道嘲讽我,你根本就看不起我,把我的蛋糕吐出来!”
“谁说的?本王从未嘲讽与你,只是与你打趣罢了。若是小丫头不喜欢,日后本王再也不说便是了。”
一张清秀的小脸哭成花猫,顾炎卿刚拭去的泪转儿又湿了去。他除了道歉心疼,不知还能做什么劝慰小丫头。
“不许叫我小丫头!”白若潼恶狠狠瞪他一眼,“你这个坏蛋,淫贼,流氓,啊呸!”
“……”顾炎卿无奈了,早知如此,他刚才就不该一时意乱情迷亲了她。这张嘴虽是甜美,但也暗藏了刀子,不止将他咬出了血,尖酸刻薄更不在话下,如一只喜欢炸毛的奶白小猫。
“不叫你小丫头,那本王应该叫你什么?”顾炎卿虚心请教。
“什么也不许!”白若潼道。
“若潼也不行?”顾炎卿笑笑,问话道。
“不行!”
“那叫你咬人狗或是咬人猫?”
“噗……顾炎卿……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白若潼哭笑不得,被顾炎卿这么一句打趣,又气又笑。原是鼓着的一张腮帮子瞬时撒了气,嘴角扁了扁,言语恢复往日的娇嗔。
“若潼,本王心悦与你,从小时与你相见时便已心悦与你,”顾炎卿低头,轻轻撩开她被泪水粘连在脸上的秀发,动情道,“本王与你赔个不是,日后你说什么本王都会依着你,你看这样如何?”
白若潼哽了哽:“小的时候?我们小时候见过?”
“见过,那时你还小,许是已经不记得本王了吧,”瞧着她疑惑的神情,顾炎卿眼眸划过一道悲凉,“不过小时本王曾欠了你一个东西,日后会相还的。”
“你……你欠了我什么?”
白若潼被他的话弄得云里雾里。她并无“白若潼”的记忆,只能凭着小说依依分辨身份与往事。顾炎卿说的话,在小说中只字未提。
“你不哭了?”顾炎卿没有回她的话,而是轻轻为她擦拭着脸颊上的泪痕。
白若潼一哽:“我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就当被狗啃了!”
她的愤怒来得快,去得也快。更何况顾炎卿道出如此蹊跷之事儿,她早已被他言语引了注意,刚才的不愉快自当烟消云散。
“只有你敢骂本王是狗,除了你旁人都无如此大的胆子。”顾炎卿叹息一声,戳了戳她的脑袋。
白若潼被戳得一怔,张了张口正要开口相问时,房门却在此时被人叩响。
“殿下,四小姐。镇西侯府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