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
“哟,房中怎么如此热闹啊?是有客人来么?”
乌氏刚想劝慰,屋外传来一声嗤笑。白灵瑶心下“咯噔”一响,循声望去,就见白若潼摇着团扇,眉眼含笑与她走来。
乌氏怔怔,从软塌上起身而立,勉强笑道:“四姑娘怎么来了?”
“我来瞧瞧姐姐。”白若潼颔首一礼,在长椅入座,“姐姐的身子如何了?还好么?”
“有你在,我自然是好不了的!”
白灵瑶的牙齿磨得“咯咯”作响,指甲掐入肉中。
视她的愤慨如空气,白若潼挑眉瞧向一旁的乌氏:“三姨娘,若潼有话想与姐姐谈,还请三姨娘行个方便。”
“这……”
乌氏怔怔,绞着绢帕犹豫着不知识近还是退,就听白若潼掩嘴轻笑,半合着眼倚着身道:“三姨娘还请放心,若潼不会与姐姐做什么。”
“好吧。”
乌氏颔首。此处并非白若潼私院,就算白若潼想做出什么来,众目睽睽盯着她也不敢出手。
白若潼嚼着桌上搁着的干果,见乌氏离去后,浅笑盈盈的走到白灵瑶身前,见她背上伤口累累,没有一处好口子,讽刺道:“姐姐,五十板子的滋味,可还好?”
“你为何不杀了我?”白灵瑶怒视着她,手心紧握已然泛着丝丝的疼。
“我杀了姐姐做甚?再者,我又为何要杀了姐姐呢?”白若潼叹息一声,提着裙摆坐上软塌,“姐姐,我一直有一个疑问,当初我究竟得罪了姐姐什么事儿?姐姐要派万安脏了我的身子。”
“你好意思问?当初你用狐狸眼阮公子,令阮公子与我决裂,你敢说你忘了?”白灵瑶愤慨道。若她还有气力,她一定扑上去掐住白若潼那纤细的脖颈,要了这个女人的命。
“什么阮公子?难道不是赵公子么?”白若潼听得有些糊涂了。姓阮的公子,她可从未见过。
“你装什么糊涂!赵公子是之后的!我说的是大内侍卫阮公子!
老太太当初动了心思要将我许配与他,若不是你这个贱人出面引诱坏我好事,如今我及笄之后自当着红衣、为人妇,何必在这里受你的气!”
白灵瑶一板一眼的从牙缝中憋出此话。白若潼哭笑不得,看来又是她“坏”了白灵瑶的好事。可这事儿并非是她白若潼所做,要是论起,可得让“原主”背锅。
“就因为一个男人,你就要坏我清白?”白若潼搁下团扇,起身俯视着她血迹斑斑的身子,“大姐,你难道没有觉得是你看男人的眼光有问题么?别说阮公子,就拿赵公子来说,若他真爱慕与你,何必被我所吸引?”
“你今日来的目的是与我炫耀你长得比我好看的?”白灵瑶被她气得喉咙口堵下一口污血。自己如今都成这狼狈模样,她还有心思在她跟前耀武扬威。
“自然不是,”白若潼翻了翻眼,“我只是来劝姐姐收手,不要来针对与我。若是你再针对,怕是要被人利用了去。”
“利用我?我如今变成这副模样,还有何被人利用的价值?”白灵瑶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