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好心好意为妹妹着想,妹妹如此看待我,我心头冤得慌。”张氏撇着嘴儿,委屈道。
李氏刚要回话,老太太一记眼刀子打了过来:“争什么!今日原本开开心心的,你们二人怎么又吵吵上了?赶紧分了去,再争执这些好物你们一个二个都别想再要。”
李氏噤声不再多言,脸色却是愤愤难平。
张氏轻哼一声,不动声色的将好物敛给自己,再一一的将余下宝贝与房中的妯娌分刮干净。白若潼身为嫡女,得到的宝贝自然是要比别人来得多,身后的翠儿瞧着一堆金银首饰,眼直冒红光。
她握着白若潼库房中的钥匙,等将这些宝贝搬回了青桐院,还不由着她挑?
白灵瑶虽是庶女,得的赏赐却不比白若潼要少。反观二小姐白灵薇,得的赏赐却是屈指可数。她的生母是四房白氏,白氏的姓儿虽好,但娘家却是落魄的侯门之家。
白定侯府袭爵三代,在白氏她爹这一代则是最后一代。这群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吃着祖宗们打下的富贵,却不为家族振兴考虑,整日斗鸡走马,安然富贵,朝廷如何能容下他们这群吃闲饭的?
因此,将军府众人都不将白氏放在眼中,她娘家失势是迟早的事儿。
众人刮分完了赏赐,坐在厅中开始闲谈。一大家子人聚在一块儿格外热闹,仿若是过年一般。老太太高兴得合不拢嘴,自家儿子立了战功,回来以后少说也是要封侯的。
日头将歇。众人在老太太这儿用了膳食,殷勤问安后,才回了各自的院中。
张氏伺候着老太太并未离去,白若潼吃了个肚儿圆,慢悠悠的坐在椅子上摇着团扇,似乎也并无离去的念头。
“若潼,怎么还不走?”待人走尽,老太太问话道。
白若潼含笑起身,执起赏赐的一根孔雀象牙簪走向老太太:“若潼给祖母请安。”
“最近身子可有康复?”老太太问候道。
白若潼点点头,将手中的簪子递到老太太眼跟前:“祖母,若潼刚才分到了一支簪子,若潼曾听娘亲说起过,象牙有延年益寿的含义,这只簪子最适合祖母,若潼想要借花献佛,将簪子送给祖母。”
老太太搀起白若潼,欣慰道:“老身都快埋入土里了,这些好物还是应该你们这些年轻丫头享用,你的好意老身甚是欣慰,但簪子你留着自个戴吧。”
老太太并非不肯受了白若潼的好,而是她上了年纪,早已不稀罕这些身外之物。
“母亲,您瞧瞧,咱们若潼现在多懂事儿啊。”张氏不是个滋味,白若潼以往是个不谙事理的主,如今竟是知晓讨好老太太,真不知她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谁说祖母快要埋入土了,祖母的身子可硬朗着呢,以后等哥哥成了家,还要抱曾孙,”白若潼甜腻一笑,抱着祖母的胳膊轻轻摇晃撒娇,“若潼觉得,祖母的打扮素净了些,若戴着簪子,瞧上去更显年轻富贵。祖母是咱们一家之主,好东西怎能没有祖母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