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玩什么鬼把戏?”
顾炎卿叹息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无奈却又宠溺的笑。勾着白若潼被微风吹到脸颊的秀发,小心翼翼的为她别在耳后。
“还不都是你害的?”
白若潼又气又恼,若不是顾炎卿,她何必与橙琪二人打赌,如今当着众人,当着顾炎卿的面出糗,白若潼恨不得找一块豆腐将自己给撞晕过去。
“本王害了你什么?是你突然朝着本王汪汪大叫,本王可没有逼你做出如此可笑的举动。”顾炎卿勾起眉,手中转动着菩提十八子的珠串,悠闲嘲弄道。
白若潼硬生生咽下一口气,有千万句的怨言堆积在胸口,却不知晓该如何说起。
“我不管,反正都是你害的。”
最终,她小声嘟囔埋怨一句。
“本王要与白将军谈事,今日先不与你闲扯,改日再教训你。”顾炎卿并未动气,小丫头憋红的外的娇羞可爱。
伸手一点小丫头的鼻头,见她小脸忍不住受惊一颤,往后缩了缩。
顾炎卿扬起满足的笑,转身携着赵成离去。
待二人离去之后,橙琪二人憋着笑意走到白若潼跟前,殷勤道:“小姐,你与殿下可真真有缘啊。连出糗该撞见的人都是殿下,你和殿下看来是上天注定的。”
“都是你们二人!”白若潼咬牙切齿,从嘴里憋出几话来。
狠狠戳了戳二人的额头,踱着脚道,“你们敢害得我出丑,今晚罚你们都不许吃晚膳,好好给我饿一顿反省去!”
看来是她平日里对待婢子太过和顺,这二人竟是敢当面嘲弄起她来。
“小姐!你怎么能这样……”
琪儿扁了扁小嘴,哀嚎的跟在白若潼身后撒娇求饶。橙儿迎着笑意,随着二人一路打趣上了马车。
……
来了花月楼,静娴这些日子果然如她所吩咐的这般,在房中称病并未接客。
五皇子并未像她料想中的来花月楼找静娴的麻烦,静娴这几日过得颇为清闲。
白若潼总算可以放下心来,与之闲聊一番,用罢午膳,才依依不舍的与之告别,离了花月楼。
正午的阳光格外刺目,南渊都城的琉璃瓦上被暖阳覆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大街小巷很是热闹,买卖东西的小贩吆喝声络绎不绝。
白若潼还从未好好逛过南渊,被街巷的热闹吸引,下了马车,在街道中闲逛起来。
“姑娘,来这里瞧瞧吧,我这里的胭脂都是自个养的花,自个磨出的汁水做的胭脂,涂上去很是好看咧,就配你这样国色天香的姑娘。”
一位摆摊的大婶眼尖,瞧着白若潼一身穿着打扮很是不凡,热情的招手吆喝道。白若潼顿顿,与她走了去。
“姑娘,你瞧瞧这个螺子黛,是前儿个老妇刚得的好货,整个都城独一份,是用玄堂木磨成的粉儿,用它来描眉,保证能让姑娘的眉眼更如画中仙人,惹得郎君垂涎。”
老妇人夸大其实的说着,将一个螺子黛递到白若潼手里头。白若潼搁在眼前新奇的瞧着,欲要开口问其银两,倏地腾空飞来两个酒坛子,不偏不倚砸在她眼跟前的小摊上。
“啪啦!”
褐色的坛子碎裂开来,里头的酒水弄湿整个摊位,上头的胭脂水粉落了一地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