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除了赵成还有两人,一人是顾炎卿,一人被绑着身子,眼被蒙住,带着黑纱斗笠,瞧不清面容。
顾炎卿坐与中央,抬眼瞧了瞧琪儿,轻声道:“可有受伤?”
琪儿不由的打了一个哆嗦,低垂着头不敢直视顾炎卿:“回殿下的话,琪儿……琪儿并未受皮肉之苦,只是被逼问了整整一夜罢了。”
“你家小姐可还安好?”顾炎卿开门见山,问及心中困惑。
昨夜刚回荣亲王府,他派去暗中保护白若潼的暗卫私下来禀,道镇西侯府出了一起毒杀之案,恐四姑娘已然陷入其中。
“小姐安好,只是……”琪儿顿了顿,“殿下未经过李大人的同意,擅自去衙门将婢子接出,此行为怕是对殿下的名声不好。若是李大人怪罪到圣上那儿,怕是……”
“你现在只用担心你家小姐的事,本王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琪儿的话音还未落下,顾炎卿打断道。琪儿微微一怔,点点头:“是。”
“昨日赵成来探望你时,你曾道去往药膳房时,太子殿下也曾在药膳房中,还好奇的查探了三夫人的药材,是么?”
顾炎卿问。
“是……”琪儿颔首,“此事琪儿未曾与旁人说道过,因为太子殿下在婢子跟前辱骂了小姐,小姐当时受伤严重,怕小姐听着此话会心头不舒爽,所以婢子一直未曾说起……”
琪儿说罢,咽了咽有些干涩的喉咙,将那日遇到太子殿下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顾炎卿。
那日正午。琪儿如往常一样去往药膳房中,路途中碰着正与白茵菱打趣的顾沉廉,她请过一安,随即匆匆而去。却不曾想顾沉廉却是跟了上来。
一直追随着她到药膳房中。
“太子殿下有何要事?”琪儿躬身问话道。
“你家主子可是生了大病?”顾沉廉开门见山的问。
琪儿颔首点点头。顾沉廉瞧着正在包药的府医,嘴唇一勾与之走了上去。将府医手头的药物一把夺下,拿在手头瞧了片刻扔在桌上:“这是白若潼每日都吃的药?一股子的怪味。”
“回太子殿下的话,这并非是小姐的药,是府中三夫人的药物。”琪儿咬了咬唇瓣,回话道。
顾沉廉闻言,轻呵一声:“你家那主子是生了何病?这几日本宫都有来镇西侯府,怎么都未曾见过他的人影?”
“小姐的身子本就孱弱,着凉染了风寒罢了。”
琪儿并未将白若潼被行刺的事情告知太子,太子对自家小姐本就怀有敌意,此事告知太子,太子并不能有所作为,说不定还会大肆讽刺小姐一番。
“染了风寒?既然是拖着孱弱的身子,她为何还不去死?”
顾沉廉勾起眉梢,讽刺道。
“小姐是要长命百岁之人,不会轻易死去,还请太子殿下不要胡言。”琪儿的言语虽是恭敬,可却含着几分不满,倏地嗔了顾沉廉一眼,躬身道,“婢子还要去给小姐熬药,先失陪了。”
……
琪儿顿了顿,道:“事情就是这样,太子殿下瞧见过三夫人的药,里头根本就没有春香丸,若是有的话,里头该泛着香味,太子殿下应该闻得见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