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潼怔怔,轻笑一声:“你我二人的事?你我二人能有什么事?看来那日苦涩的汤水还是没有让你长记性,淮阳郡主,你真以为我是好欺负的人吗?你在我跟前故意展露殿下对你的好,不就为了让我吃醋?”
慕容怜安抿着唇,低头瞧着案几上的狼毫,她捧在手中与白若潼走了去:“白姑娘,这狼毫是殿下所珍惜的,你可知晓殿下为何如此珍惜此物?”
“……”白若潼寻了软椅坐下身子,却并未回她的话。
“因为这狼毫是我亲自送给的殿下,所以殿下很是珍惜,”慕容怜安道,“我与殿下是两情相悦的,要不是我那迂腐的爹爹,殿下早已与我订了亲事。
殿下的前任王妃去世后殿下曾与皇上求娶过我,但是爹爹却是没有同意,白姑娘,殿下心头真真心悦的人是我而不是你,殿下与我说过,他之所以答应圣上的亲事,是为了得到镇西侯府的支持,等他有朝一日做了圣上,他允诺我成为他的皇后!”
“噗……”
慕容怜安话音一落,白若潼掩嘴笑了起来。她可真真是有趣得很,如此大言不惭的话都敢说出口来:“圣上还健在,殿下也不是太子,你在我跟前说道殿下要立你为后,岂不是在告诉我,殿下要谋逆?
淮阳郡主,东西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啊。”
她调笑的言语让慕容怜安的小脸窘迫一红。眼前的小丫头比她小了两岁,可她一举一动却心思深重,这丫头绝非是瞧上去这般简单。
“你……你要是不相信你大可去问问,宫中所有人都知晓,殿下为了我,的的确确求过圣上赐婚!”
慕容怜安强硬道。
白若潼无心与她说道这些,这几日来她胸口的确堵闷得慌,可若是当着慕容怜安的面动了气,就代表她信了慕容怜安的鬼话。
“你以为你现在与我说的这些话,我会相信么?”白若潼笑着道。
“你不相信,我也是说的事实,”慕容怜安轻哼一声,“你那日捉弄过我之后殿下来慕容府看望我,我告诉他,你之所以生气,是因为我在你跟前提过簪子的事情,我将簪子给了殿下,让他哄你,你手头应该得到了簪子才对。”
白若潼心重重的一沉。
要是有旁人在,慕容怜安会装作端庄大方,可如今只有他们二人,慕容怜安尖酸刻薄的一面暴露无遗。
“你与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我与殿下已经订亲,是圣上亲自赐婚,你总不能让圣上将殿下与我的婚事收回吧?”
白若潼敛起冰冷的笑意,目光瞧着紧紧关上的窗棂。
顾炎卿的话她现在真真是不知晓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
他当面与自己是一套,背后又与自己来一套。
他说不再与慕容怜安接触,可是转儿慕容怜安又出现在书房之中。
她原以为自己是了解顾炎卿的。
所有人都冤枉顾炎卿,不理解顾炎卿,认为他是一个残忍的暴君。
但唯有她懂得他的温柔,他的为人,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