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生仍是不放心,临途前千叮呤万嘱咐。白若潼只觉耳根被他念叨得生疼,含糊应答两句,赶忙着拉着橙琪二人上了马车。
路途上一路颠簸,白若潼微微有些困意,刚眯起眼来,马车却在此时停歇下来。
车厢外突然响起打斗之声,橙儿心头一惊,欲要推开厢门却被白若潼制止了下来:“先等等。”
“小姐,恐怕是有人要对你不利!我瞧着外边都打起来了!”琪儿偷摸着撩起帘子,此时马车正行驶到野路边上,四周是野草横生。着黑衣的刺客与青衣侍卫缠斗开来,打得不可开交。
“这么大的声儿,不用你说我也知晓。”白若潼白了琪儿一眼,这个琪儿,当她没长眼么。
“恐怕是早已埋伏在这里的,就等着咱们上钩呢。”橙儿心头一直在跳,放心不下。
突然,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朝着马车逼近,橙儿握紧了腰间的短刀,两眼一动不动的望着厢门。
“小姐,是子夜。”
子夜的声儿在门外边响起,带着几分急促:“来行刺的刺客已被属下击退,还请小姐安心。侍卫们都无事,等小憩片刻方能上路。”
“知晓了。”
白若潼恹恹的开口道。
琪儿咽了咽唾沫,这才放心的撩开帘子。外边尸横遍野,十几具黑衣人的身影躺在地上,血腥覆在野草上,猩红诡异。
“别看了。”
橙儿放下帘子,掰着琪儿的脑袋偏了过来。
“行路好好的,怎会遇上行刺呢?好在小姐提前有准备,向大少爷要了三十暗卫暗中跟随,不然咱们可真是要遭遇险路了。”
琪儿捂着胸口,叹出一口气来。
白若潼勾起淡淡的笑意:“镇西侯府有这么多人不想让我好过,如今我离开府头,不正是刺杀的好时机么?他们还不得抓紧机会。”
特别是白茵菱。她上次与她说道的话对白茵菱而言就是一个威胁。白茵菱可不得抓紧机会铲除她呢。
夜半。
几人留宿客栈。吃罢简单的晚膳,白若潼上了床榻。橙儿与琪儿二人在门外轮流守着夜,虽是困得泪眼朦胧,却仍是不敢合眼。
许是赶一日的路有些劳累,白若潼卧在床榻上很快便是睡了过去。在梦中,仍是那一片林子。她醒来时眼前是一条狗,还有一位身着白衣的公子。
她随着那公子来到人多繁杂的小镇上,入宿客栈。白若潼原是想与白衣公子住进一间厢房,却不料被白衣公子狠狠拒绝。他道:“男女授受不清。”
他的声音永远那么清浅,如覆盖着一层淡淡的薄冰,拒人于无形之中。
“没有人瞧见,也没有人看见,怎么就不行了?”
白若潼有些不依不饶。与父亲分离后她一直一个人呆在林中,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人值得依赖,她可不要再忍受一人之苦。
“回去吧。”
白衣男子并不吃她撒娇这一套,直接推攘着她出了房门。
白若潼双眸含着泪,嘟着一张小嘴闷闷不乐的出了房。几经反侧才睡着觉,却不曾想醒来时,眼前是陌生的房中。
她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眼前立着两个陌生的人儿正算计着什么。其中一人是女子,正抽着烟斗饶有趣味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