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他若是能知晓发生什么事,能惹得这个下场?
白楚生心底鄙夷一声,不动声色的将目光转向顾沉廉。
半炷香前,他行至廊中,突闻静娴房中传来吵闹之声,细细听去似乎还夹杂着女子惊恐的尖叫。
来不及多想,白楚生推门而入,五个黑衣男子在房中缠斗,刀光剑影,不可开交。
一柄锋利的长剑笔直的朝静娴刺去,静娴似乎吓傻了一般,瞪圆了眼睛呆立在原地。
她的身上只穿着红色肚兜,春光泻了一地。可屋中的众人都无心欣赏这俏丽春光,只顾得打斗。
白楚生推开静娴,拔出佩剑与黑衣人斗在一块儿。屋中的人都穿着一身黑,是敌是友压根分不清,白楚生只好专心与针对静娴的黑衣男子缠斗在一起。
许是他们的声音太大,引来不少人仰着脖子围观。其中两名黑衣人暗道事情不妙,夺窗而出,紧随着就被人追上。而另两人来不及出窗,只得破门,引得看戏群众惊叫连连。
屋子归于平静后,静娴晕倒在地。白楚生偏过头去,用被褥盖住她的身子抱她入榻,等他走出房时,顾沉廉一行人已经赶来。
“老板娘,你们这儿大概要关门两日了。”
白楚生的声音冷到极致,他并未解释缘由,而是转身径直的走下楼梯。
有了刚才的骚动,前院的客人早已走了大半,原本热闹的前院安静无声。白若潼猫着身子,蹑手蹑脚迈出内室,正想趁乱逃之夭夭时,就被顾沉廉唤住:“站住!”
“顾公子还有什么吩咐?”白若潼讪笑着回头,两眼弯如勾月。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离开此地。
“老板娘,此人可是你们百花楼的人?”顾沉廉指着白若潼,冷声质问道。白月袍上还残留着菜肴的污渍,刚才在内院时受到的屈辱,他记得深刻。
构陷白楚生的计划已然失败,一肚子的火气正无处可撒。白若潼在此时撞上来,休怪他无情。
“这位……”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老板娘有些迟疑,眼前的姑娘虽是蒙着面纱,可那眉眼却是陌生得很。更何况她们这儿的姑娘都是及笄的年岁,眼跟前的这位尚且年幼,怎么看怎么不像她们百花楼的姑娘。
可若她不是,她为何穿着的又是他们这儿姑娘的衣裳?
今儿个发生的事情太多,老板娘有些犯了迷糊。
“妈妈,我是翠花啊。这两日脸上有些不适,所以蒙着面纱,妈妈怎么就不记得我了?”
顾炎卿刚要为白若潼开脱,这丫头却先一步的挽上老板娘的手臂,故作亲切的模样。
“翠花?”
她们这儿有姑娘叫翠花?
“妈妈,这位公子刚才答应花一百两黄金为小女赎身,妈妈,我与这位公子是真心相爱的,还请妈妈能够答应让我随公子去。”
白若潼擒着老板娘的手,目光却扫向一旁负手而立的顾炎卿。李进与陈魏二人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住。这位小丫头的真面目在刚才也算是见识到了,如此丑陋之人竟敢口口声声称自己与荣亲王“真心相爱”?
这种货色,丢他们府中做洒扫婢子他们都嫌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