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老头啊,老头……”老太婆大呼小叫地跑上来,跪在老头身边不停摇动着。
沈买平被哭声惊醒,热血冲脑,一不做二不休,扬起断砖,又向老太婆的脑袋砸去!
“咚、咚、咚”
敲了几下后,看到老太婆不再吭声,沈买平才扔下断砖,顺着排水管下了楼。
等到李俊成一家三口外出回来的时候看到二楼三楼房门大开,父母不见踪影。李俊成就跑到楼顶上去。在楼顶上,他看到自己的父母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顿时瘫倒在地!
发生了重大命案,而且受害人还是区长的父母,整个福台市公安局连夜开展了全城大搜捕……
很快,惊魂未定的沈买平就被抓了!
一落网,他也没有什么隐瞒的,一五一十地说出了自己的作案动机和过程。
在时间节点上,他作案的晚上,鲁婉婷已经把魏海龙和赵雪带到了福台市看守所,环宇公司的账号被解冻的日子已经指日可待。可惜,还是发生了这一起悲剧。
第二天早上,当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段立超把这件事情向罗子良汇报的时候,罗子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摇了摇头。
他想了想,马上给高田区委书记娄义恢打电话,“你马上召开会议,向那些集资给环宇公司的村民通报情况,就说案子已经破了,大家的钱财会一分不少地拿回来,让大伙再等几天……”
“这件案子太意外了,两个家庭都陷入了痛苦之中,尤其是那个沈买平一家,留下年老的父母抚养一个孩子,如何是好?”段立超叹息道。
这位段书记的意思很明显,沈买平身上有两条人命,极有可能被判处死刑了。
“我就是担心出现这样的事情,这件集资大案,毕竟牵涉到很多家庭的根本利益,没想到悲剧还是无法避免。”罗子良说。
“说起根源来,还是要怪李区长,怎么会暗中支持刘老板那么做?承担这样的丧亲之痛,也算是他自作自受,这一辈子,他都会在自责之中度过了。只是可怜他父母年纪那么大了还遭遇这样的后果,真是令人婉息呀。”段立超说。
正在这时,罗子良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发现是白副省长打来的,就恭敬地问,“白省长,您有何指示?”
电话那头,白茂兵恼火地说,“我哪敢指示你呀?我的罗大市长,你真是胆大包天,居然跑到省公安厅去抓人,还有没有一点组织原则性?我告诉你,这件事情影响大了,省委都专门开会讨论了这件事情,你现在马上到省里来,必须给省领导一个合理的解释。”
放下电话,罗子良头疼地揉了揉鼻梁。
“罗市长,出了什么事情了吗?”段立超关心地问。
“呵呵,也没有什么,兴师问罪的人来了。”罗子良摇头苦笑。
“省公安厅抓人的事情吗?……要不,您就往我身上推,让我背过处分没什么,我们福台市现在不能没有您呀。”段立超是老公安,知道这件事情的性质。
“现在想推也推不掉呀,再说,问题没那么严重,省领导都是明白人,不能拿我怎么样的。”罗子良故作轻松地说。
“还是小心点好,苏厅长这个人也不太好说话。”段立超提醒道。
“我知道了,放心。”罗子良点点头。
随后,罗子良和秘书开车去了省城。
两个小时后,罗子良走进省政府的一间小型会议室。他伸头进去一看,吓了一跳,省委庄书记居然也在!此外,还有白副省长,温副省长,和公安厅的苏志高厅长。
“庄书记,白省长,温省长,苏厅长。”没办法,罗子良只得一一打招呼。
“嗯,罗市长来了,坐吧。”庄书记不喜不怒地指了指沙发。
白茂兵点了点头。温锋鼻子哼了一声。
苏志高却夸张地站了起来,伸出双手握着罗子良的手摇着,态度谦恭地说,“罗市长,哎呀,好久不见,您又长胖了,请坐!”
罗子良一怔,明白苏志高拿他开涮,说他喘上了呗,也不着恼,平静地说,“苏厅长客气,一起坐吧。”
看到他坐好,白副省长就咳了一声说,“罗市长,这几个省领导在这里,想听听你到公安厅去抓人的说法。要实事求是的讲,不要找理由,也不要找借口。”
温副省长插嘴说,“什么理由和借口都没有用,一个市长,去插手案件,本身就不妥。”
罗子良笑道,“温省长理解错了,我并没有插手案件。”
温锋马上问,“难道不是你带人到公安厅来抓人的吗?”
罗子良说,“昨天我是在现场,也进了公安厅,但带队拿人的是我们市局特警支队的鲁队长。”
温锋严厉地问,“罗市长,你是打算让手人来背这个黑锅吗?”
罗子良无辜地摊开双手,“没有的事,她正常办理案子,没有黑锅,何来的黑锅?”
温锋恼火地说,“你这是狡辩!那既然是公安局的人在办理案子,你跑到公安厅来做什么?”
罗子良说,“这件事情是这样的,案子嘛,牵涉到缉毒总队的魏总队长,想让他去配合调查一下,可是因为魏总队长的级别高,所以她有些担心,怕这个魏总队长不肯配合,就跟我说了这个情况。市公安局是我们市政府的职能部门,她们的工作出现困难,向我汇报了,我总不能袖手旁观吧?因此,就过来给她壮壮胆。”
“哼,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