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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我一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对方的声音中明显带着颤抖,真怕了。
“恩龙,往后退,绕道走。对了,黄组长他们到了吗?”罗子良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他得办自己的事情。
“好,我打电话问问。”孟恩龙倒好车,一边慢慢开,一边打起了电话,“黄组长,您到哪里了……”
十几个分钟以后,车子在一个商场门前的路边停了下来。此时那里停着两辆车,七八个工作人员站在车旁边安静地等待。为首的正是纪检组长黄圣宗。
黄圣宗看到厅长的专车一停,急忙跑过来开门,恭敬地道歉说,“罗厅长,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宝电县街上人多,有点堵,我们来晚了。”
“不晚,我们也是刚到。”罗子良说完转身对车子上的人说,“曹处长,下来吧。媳妇总要见婆婆的。”
曹德怀于是慢吞吞地开门走了下来,他也不说话,脸色灰暗,有些紧张地低头站着。
罗子良把他的手机交给黄圣宗,然后严肃地说,“我现在把曹处长完整无缺地交给你,如果他像韦处长一样出了什么意外,你也不要给我汇报了,直接到省纪委找岳书记汇报去吧。”
“罗厅长请放心,我一定好好看管的,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黄圣宗急忙郑重地表态。
其他同来的,除了黄圣宗的人,还有安全监察管理二处的工作人员,也就是曹德怀的手下。他们看到自己的新任处长被审查,无不震惊!曹处长调到二处来,屁股还没坐暖呢,就栽了,看来二处的官不好当呀。
罗子良上了车。其他人见状,也纷纷上车。一行四辆车缓缓地向沈春恒的煤窑开去。
曹德怀坐到了黄圣宗的那辆车的后排座中间,左右两边各坐着黄圣宗的一名手下。曹德怀失去了自由。
往乡下的路不太好,被拉煤的大货车压得坑坑洼洼,车子像跳舞似的缓缓前行。又是一个多小时以后,才到了沈老板的煤窑前。
煤窑前的装卸场上很热闹,几辆拉煤车正在等着装煤。几十个浑身黑炭一般的工人都在忙碌着。他们看到有小车开进来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去悄无声息地做自己的工作了。他们似乎忘记了一个星期前这个煤窑死了几十个人,家属们哭得惊天动地的事情。
忘掉痛苦勇敢面对生活是好事,但如果达到了麻木的程度那就是一种悲哀了,也许,为了养家糊口,很多人根本就没有选择,生存,有时比死亡更艰难。
煤窑的管工是认识从省里来的人的,或者说,他看到车牌号就知道是哪个单位的人,马上就悄悄给老板沈春恒打了电话……
从宝电县城到煤窑,罗子良他们用了一个多小时,而沈春恒却用了不到半个小时,除了他开的是越野车以外,下车的时候已经被颠得气喘吁吁了。
他脸色红扑扑地跑到罗子良的面前,伸出手来说道,“罗厅长,您好,大驾光临,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罗子良并没有和他握手,淡淡地说,“沈老板,你不是应该被关着的吗,什么时候跑出来了?”
沈春恒尴尬地摸了摸头发说,“这不,都进行赔偿了么,这种事情,又不是人为的,我也没有办法。”
“哼,为了赚钱,盲目冒进,随意开采,你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难道杀了个人,用钱赔偿就可以了吗?”罗子良哼了一声。
“这个……那个……”沈春恒支吾了半天,无法反驳。
“我现在宣布,你的煤窑被查封了!无生产许可证,你居然敢开采?另外,向工作人员行贿,伪造公文,私自开采,什么后果,你自己想吧。”罗子良严肃地说。
查封,也就是说,沈春恒连整改的权利都没有了。
沈春恒身体哆嗦了一下,向后踉跄几步。这时候,他才看到了在不远处的曹德怀。他以为是曹德怀出卖了他,立即用一双幽怨的目光看过去。
曹德怀像是不认识他一样,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罗子良叫人去把沈春恒伪造的那个生产许可证拿来以后,就上了车,回宝电县城了。
煤窑私自开采的证据已经被录了下来,加上假的生产许可证,和行贿曹德怀的犯罪事实,沈春恒已经触犯了几条法律,等待他的,将是坐大牢了。
省城的厅长亲自出动,谁也不敢再包庇,除非宝电县的县委书记、县长不想要乌纱帽了。
再次回到宝电县城,街道上的人潮已经退去,毕竟教师们知书达理,主要还是考虑到工作的问题不敢较真,各个学校的校长过来,轻松地就把人都领回去了。
罗子良的车子直接开进了宝电县委大院。
正在焦急不安的宝电县委书记陆中华闻讯后急忙跑了出来,“哎呀,罗厅长,您终于来了……”
“陆书记,怎么,想请我吃晚饭?”罗子良淡淡地笑道。
“如果罗厅长肯偿脸,那最好不过。”陆中华急忙说。
“吃饭的事情先记着吧,我来这里,就是和你这位陆大书记谈一点公事。”罗子良说。
“罗厅长有什么指示请讲。”陆中华吓了一跳。
“指示谈不上,我问你,群力煤矿有限公司的老板沈春恒怎么放出来了?他的责任追究清楚了吗?”罗子良问。
“有这事?我不知道呀,底下的人没跟我说啊。”陆中华一脸怔神。
“哼,你一个县委书记,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我建议你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