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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方亮也很配合,在他看来,还没干成,最多也就罚点钱了事。
郑祖勇问完了这件事情,就问道,“你是想罚款,还是想拘留?”
陈方亮垂头丧气地说,“罚多少?拘留几天?”
郑祖勇说,“拘留十五天,或者罚五千。”
为了达到吓唬的效果,郑祖勇把处罚的标准提高了。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六十六条规定:“卖银、漂娼的,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五千元以下罚款;情节较轻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
像陈方亮这种未遂的情节,属于情节较轻的,只能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罚款。
果然,陈方亮怔了怔,惊呀地说,“这么多!我不是还没交易成么?”
郑祖勇说,“那是我们来得及时,如果晚去几分钟,你敢说没交易成吗?”
陈方亮无话可说,事实上也是如此,他沉默了一会,咬牙说,“好,我愿意罚款。不过,希望这件事情不要让我家人知道,也不要留下案底。”
郑祖勇摇了摇头,“那不成,如果是这样,我们就成循私枉法了,乱罚款而没有依据,你是可以告我们派出所的。”
陈方亮马上说,“我怎么敢告你们派出所呢?我不会那样做的。我不要发票,钱怎么处理随你们的便。”
郑祖勇还是不肯通融,“人心隔肚皮,我也不知道你将来怎么做,我为了保险起见,肯定要记录在案。哎呀,确实,你的运气不太好,刚好撞到了我们出任务的枪口上,没办法,以后呀,你家子女的政审都要受到影响了……”
这么一说,陈方亮脸色发白,久久说不出话来。影响自己都不要紧,但是以后孩子当兵,考公务员都会有麻烦,这问题就严重了。
“你要想不被处罚,也不是没有办法。”郑祖勇又说。
“什么办法?”陈方亮抬起头来问。
“可以立功呀。”郑祖勇说,
“怎么立功?立什么功?”陈方亮不解。
“很简单,我们正在查另外一桩案子,你是开大货车的,自然明白里面的道道,只要我问你什么,你如实回答就行了。”郑祖勇说。
“我回答以后,就不用处罚我了吗?”陈方亮有些不太相信。
“那当然,不过,你也不能说假话,必须实事求是。”郑祖勇肯定地点头。
“那好,你问吧。”陈方亮答应了。
“据我了解,你开的大货车是你自己家的,为什么要挂靠在基和土石方公司的名下?”郑祖勇问。
“不挂靠不行呀,干我们这一行的,如果没有婆家,没有人罩着,寸步难行。”陈方亮说。
“你挂靠在他们那里,一年交多少保费?”郑祖勇又问。
“一万二……”陈方亮有迟疑。
“一万二?也就是说,一个月一千,节约一点的人家,都够伙食费了。这也不少钱了,是你自己愿意交的吗?”郑祖勇问。
“呵,谁愿意交保费呀,钱多了撑的,不是没办法么?”陈方亮低声说。
“为什么?”郑祖勇问。
“交了保费,我们的车子才能在市区里畅通无阻,如果不交,自己单干,我们赚的那点钱,都不够交警罚的,不是没办法么?”陈方亮说。
“你的意思是说,基和土石方公司和交警有交情,是这个意思吗?”郑祖勇诱导地问。
“交情大了,简单就是一家人。”陈方亮说。
“你刚才说,如果不挂靠这些公司,自己干都不行。依我看呀,你只要守法经营,规规矩矩运输,交警也不会为难你的呀。”郑祖勇说。
“话说得那么好听,但如今的社会,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说你超载你就超载。难道被查了,你就愿意卸货称重自证清白吗?”陈方亮摇了摇头。
“我虽然没有开过货车,也不是交警,但也知道,各种车型的载重量,还有装的货的品种,装了多少,就能估摸个大概是不是?”郑祖勇说。
“如果交警个个都像你这么明白事理就好了。”陈方亮叹了口气。
“哦,我明白了。土石方公司和交警相勾结,如果你不加入土石方公司,不交保费,那,就有交警无缘无故来找麻烦,是不是这样?”郑祖勇问。
“对,就是这样。”陈方亮肯定地点头。
“这不是敲诈勒索么?”郑祖勇打抱不平。
“本来就是敲诈勒索嘛,这些人就像土匪一样,勾结公职人员,胡作非为,我们挣几个钱也不容易呀。”陈方亮说。
“你们遭受了不公之事,为什么不去抗争?为什么要逆来顺受?可以报警呀。”郑祖勇说。
“报警?向谁报警?”陈方亮被说懵了。
“你属于我们辖区的人,当然向我们派出所报警了。只要你报警,我一定会帮你处理,别的不说,你交的保费一定追回来,那个基和土石方公司一定会被查封,老板一定会被送进看守所。”郑祖勇用了三个一定。
“派出所能处理?真的假的呀?”陈方亮满脸不相信。
“我又不是没事情做来逗你玩。这些土石方公司的车辆横冲直闯,市民怨声载道,我们正要查处呢,只要你出面报警,我们马上立案查处,而且,我也算是立功,今天晚上你做的事情也一笔勾消,如何?”郑祖勇说。
“没有了土石方公司的保护,我们还是要被那些交警刁难。”陈方亮却犹豫了。
“只要证据确凿,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