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剁好了生姜的苏可,正辣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碗里装那些已经看不出原材料的东西。
薛沐叶饶有兴趣的捂着口鼻站在苏可身边,不住的提意见,不住的指导。
比如,生姜是辣的驱寒,那么芥末好像虽然呛好像也是辣的吧?加一点效果会不会更好?
比如,生姜这么辣应该不会好喝吧?加一点糖会不会好一点?
比如,辣的跟甜的会不会太奇怪了?还是加点盐吧?
苏可本来就什么都不会,这会儿见薛沐叶说的头头是道的,立刻觉得她说的都是对的,在咕嘟着一锅生姜粥里面,,然后,又抓了一大把盐,豪迈的放进去了。
薛沐叶在旁边看着,觉得很好玩,挽挽袖子跟着苏可一块在厨房即兴创作起来。
老婆子们见两位姑娘的架势,觉得不妙,赶紧从厨房出去了。
忙活了一个大早上,苏可花着一张脸,端着一碗黑乎乎,冒着奇怪味道的汤和粥的混合物,喜滋滋的走向了白岩的帐篷。
老婆子们怜悯的看着白岩的帐篷,在心里祈祷,白公子,你自求多福吧...
薛沐叶看着苏可离开,又看看厨房里还有剩的很多的黑乎乎的汤,兴致满满的舀了一勺,端着走向了陌子倾的睡帐。
白岩本来病着,身上十分无力,头疼发烧的在床上躺着不想起来。
听见帐篷的门口处有动静,白岩恹恹的睁开眼睛,皱着眉看过去。昨夜他有吩咐过,谁都不要进来打扰他,大早上的,是哪个不长心眼的?
门口,苏可正走了进来,白岩眉头皱的越发紧,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被子拉紧了,闭上眼睛,准备假睡,此刻,他真是一眼都不想见到这个丫头片子。
偏偏这个丫头片子是个不长眼的,不光不长眼,还有点欠揍,白岩眯着眼睛,就看见苏可将手中端着的那个大碗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就一脸的担忧的朝着他睡觉的床走过来了。
白岩心说不说,心想,这丫头片子不会再把自己的被子给掀了吧?他今天可没有力气跟她闹腾。
还好,苏可只是坐在了白岩的身边,小手搭上白岩的额头,有些烫。
苏可轻轻地喊他:“喂,白岩。”
白岩装睡,心想,求求老天,让这个丫头片子出去吧,到底是谁放她进来的?让他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他。
苏可心眼单纯,根本看不出来白岩是在装睡,见叫不醒他,声音提高了一个调。
白岩依旧不理,连动都不曾动一下。
苏可有些慌了,看着白岩苍白的脸色,有些哆嗦的抖着哭腔:“喂,白岩,你不会死吧?你,你,你要是死了,会,会来找我吗?不,不,不是我,不关我的事...喂,白岩,你醒一醒啊。”
不一会儿,白岩脸上凉凉的,有液体在脸上滑过,白岩偷偷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见苏可那丫头居然哭了,还十分伤心,不禁也有些动容。
但想想这丫头与自己的种种,依旧不想理她,自己不过是想睡个安稳的觉罢了,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苏可哭了一会儿,见白岩没有任何反应,慌乱中,终于想起来,要去请军中的医生,小丫头站起来,哆嗦着跟白岩说:“喂,你先不要死啊,我这就去帮你喊军医。”
听到苏可要去喊医生,白岩睁眼,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就要往外跑的苏可。
他声音有些哑:“大早上的,吵什么?”
苏可见白岩醒了,抹了一把泪,惊喜的看着他:“你没死啊?”
白岩闭上眼睛,有气无力的回答:“你才死了呢。”
苏可也不跟他吵,开心的坐在白岩的床边,拍胸口:“这下我可不怕你变成鬼来抓我了,呼~”
白岩不由翻白眼,原来刚刚这丫头这么紧张自己,不是因为怕自己有什么闪失,而是怕自己死了变成鬼去找她啊?
“看好了,我没事,你可以出去了么?”
白岩身体很重,真的一点都不想搭理她。
苏可定了心神,才想起来自己大早上来是干什么的,她擦擦脸上的泪,将那一碗她熬了一早上的生姜百味汤献宝似得端到白岩眼前,笑的谄媚:“你看,这是我亲手为你熬的生姜汤,你先喝了再睡,喝完了明天肯定就好了。”
白岩有些诧异,心想,苏可这么一个大家闺秀,还会熬生姜汤?
带着些兴趣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眼前放着的那一碗黑乎乎的,冒着奇怪味道的,不知道是汤还是粥的东西,狐疑:“这是,生姜汤?”
苏可认真的点头:“是啊。”
这个不是生姜汤,什么是生姜汤,剁了整整一袋子生姜熬的呢,绝对生姜。
白岩将脸别过去:“我还想多活几天。”
就在刚才,白岩隐约在那汤里看到,碗边飘着的几许木屑子,似乎在隐隐对他坏笑...
白岩这么拒绝她的一片好心,苏可觉得很是难过,小丫头将碗凑到他跟前:“我熬了一早上,你好歹喝一点嘛,就算不喝完,试试味道也好啊。”
白岩接着扭头。
苏可再接再厉,随着白岩转而转。
最后,白岩火了,本来身体不爽,早上被打扰了清梦心里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这会儿,这个小丫头还端了这么一碗喝下去不知道是生是死的东西给他,叫他怎么不生气?
于是,白岩恼怒的将那一碗汤打翻在地,冲着苏可吼:“说了我不喝!你能不能给我出去?谁让你进来的?你懂不懂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