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淌。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随着曲子的高潮吟唱,众人仿佛看到了一个落寞的将军,看见战争过后,自己妻离子散的那种惆怅和叹息之情。
“原来表面雄豪威武的将军,对于战争也是这么的无力和厌弃啊,看来武先生的思想,并没有考虑到君王之下的芸芸众人的感受啊!”听到叶湘伦高潮部分的吟唱,婉小姐若有所思的道。
“花已向晚,飘落了灿烂,凋谢的世道上,命运不堪。愁莫渡江,秋心拆两半,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叶湘伦继续吟唱。
虽然是同样的旋律,但在不同的歌词诠释下,听者却有着不同的感触,众人已经期待甚至迷恋上这种如泣如诉的弹唱了。
“好一句愁莫渡江,这根本就是只有诗人才能吟诵出的词句,叶先生完全就是个音乐诗人!”婉小姐此刻的表情,很显然已经被叶湘伦饱经沧桑的歌词所折服,此刻的她,完全就是一个小迷妹的模样。
“哼!……”
武牧看到婉小姐的表情后,胸膛几乎已经被气炸了,但不可否认,此刻的他同样已经被叶湘伦的旋律所洗脑,虽然已经气急败坏,但他依然不忍心打断叶湘伦的弹唱,这样的心情令他很是纠结。
“我这是怎么了!明明心中对他充满了恨意,为何却狠不下心去制止他?明明我的琴曲已经很优秀了,为什么他还是可以完爆我!”武牧内心不断的挣扎,却还是被这首凄美却旋律十足的乐曲所支配。
曲子临近结束时,由于乐曲的编排,叶湘伦把最后的高潮部分连唱两遍,随着第二遍吟唱的结束,整首曲子正式步入尾声。忧婉的琴弦节奏再次在宴席厅内响彻,伴随最后一根和弦的震颤,叶湘伦终于结束了弹唱。
“这……就结束了?”
“为什么我脑袋中还在回荡着那荡人心弦的旋律?”
众人叹息过后,谁都不愿意再次说话,人人脑袋中似乎都在不停回味这刚刚在宴席厅弥漫过的那段旋律。
……
“我不信这首乐曲真的是你创作的?”在众人仍旧回荡在那首歌曲的韵味中时,武牧气急败坏的声音把众人强行拉出那极为醉人的乐章之中。
从他的口气中,显然自己已经承认技不如人了。
“不然,你觉得会是谁创作的?”整理完琴弦后,叶湘伦用古琴旁的锦帕悠悠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掌。
“你……”看到叶湘伦慢悠悠的表情,武牧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叶先生!婉儿能否有幸得知这首曲子的名字么?”婉小姐对着叶湘伦的背影莺莺一拜,脸上露出一副小迷妹的娇羞姿态。
“《菊花台》!”
说完之后,叶湘伦长身而立,快步走向宴席上自己的席位。
“《菊花台》?”
“《菊花台》?”
“《菊花台》?”
“果然是很有意境的名字,今晚有幸能听到叶先生如此动人的曲子,婉儿真的是三生有幸哩!~”婉小姐盈盈一拜,跟着坐回自己的宴席下首位置。
“婉儿?”古琴旁,武牧孤单的立在那里,心中不断念叨,“我与婉小姐相交数年,却从不曾从她口中听到她如此自称,今晚她却对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毛头小子如此自称,莫非,我真的要败在这个小子之下?”
怅然良久,武牧才从古琴木然的走回自己的席位上来。
坐于叶湘伦旁边,看到不断瞟来的美目却是落在自己身旁这位青年身上,他竟然第一次感到自己如此的羞愧。
……
席过半旬,婉小姐再次挑起话题。
这次的话题却是各学之说,儒、道、墨、兵、四大名家中的佼佼者均在宴席之间,博学好问的婉小姐当然不可放弃这次四家争讨的大好时机。
由于武牧在琴曲上失了面子,急欲想找回场子,所以在争论之中,一直是涛涛不觉,力压道、墨两位老者。
至于墨家的绍元,对这种争论似乎没有多大兴趣,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反驳武先生对墨学的诋毁,以致争辩之中,让武牧出尽风头。
“叶先生对兵家的‘以战统战’有什么高见?”看到绍元墨者不苟言辞,婉小姐把矛头抛给了绍元墨者身旁的叶湘伦道。
婉小姐说完之后,对叶湘伦充满了期待,她很想看看这个才华出众的“琴曲诗人”对各家思想又有什么独特的见解。
“在下不过是一介琴师,对这种军国大计并没有什么高见!”在乐曲上已经出尽风头的叶湘伦,并不想对这些无关自己的事情多做无谓的口舌之争。
“这样啊……”听到叶湘伦的回答,婉小姐脸上不禁抹上了一丝失望之色。
身处叶湘伦之旁的武牧看到此景,心中终于好受了一些,毕竟自己乃一方学说的拓展者,怎么能是一个曲曲琴师所能比拟的。
在探讨声中,宴席终于结束了。
“今日的探讨,众学说并未分出高下,希望明天的晚宴,我们能够继续今日的话题!”
宴席结束,婉小姐仍是意犹未尽的鼓动诸家学派的探讨。
出了宴席厅,叶湘伦与绍元一同走到院落,出门之时,武牧经过自己身旁时,狠狠的“哼”了一下,表示出对自己的不满情绪。
“这种人,无需跟他计较!”等武牧走后,绍元劝慰叶湘伦道。
由于墨门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