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教完毕之后,绍元墨者满意的带领一众足墨撤离国子监,由于众墨赤脚徒步,婉小姐和叶湘伦也放弃了马车,陪同绍元墨者徒步返往王宫。
一路上,婉小姐和绍元墨者闲聊了一下墨者的日常行迹,婉小姐听后,一片向往道:“如果墨门能收女弟子,婉儿甘愿做一名足墨弟子伴随绍元墨者左右!”
绍元墨者知道婉小姐不过是客套话,并未告诉她,其实墨门并没有不收女弟子的规定,只是墨门弟子多为平民,而且墨门弟子生活节俭,纪律严明,在大义之下往往有赴死之念,这种生活作风对绝大多数体质相对较弱的女子来说,很难适应,所以,墨门至今还未有一名女弟子加入。
回到王宫,吃完午餐后,叶湘伦和绍元墨者一同回到房间。
到了房间,绍元墨者出口对叶湘伦道:“叶兄弟,我准备在今日下午离开曲皖国,不知叶兄弟有何打算?”
“什么!今日就要离开曲皖国?”
绍元墨者突然提出离去,叶湘伦一时没有心理准备,自己是随绍元墨者来到洛丘王宫的,绍元墨者既然已走,自己又有什么理由留下来呢。
但如果真的跟随绍元墨者离开,可那大片的音乐元素该如何处理呢,好不容易找到如此丰盛的音乐元素,叶湘伦怎么忍心舍弃?
快速思索之后,叶湘伦决定,只好跟随绍元墨者一同告别曲皖王城,然后自己再折返回来,私下偷偷汲取音乐元素了。
“既然绍元墨者决意离开,叶湘伦当然陪绍元墨者一同告别曲皖了!”叶湘伦慨然而道。
“告别王宫,叶兄夜间所行之事,是否会受影响呢?”绍元墨者虽然并不知道叶湘伦深更半夜究竟在干些什么。
“呃……”叶湘伦有些尴尬的道,“这个无妨,绍兄大事为重!”
“那既然说好,我们这就去向曲皖王告别吧!”绍元墨者放下收拾好的行囊道。
于是,两人在郎中令的引领下在育德殿拜见了曲皖王。
正在处理政务的曲皖王听到这个消息后,连忙放下手中的卷宗,走上前来握住二人的手道:“绍元先生突然告别,莫非是宫中有何招待不周之处?”
“大王客气了,我们墨者一向生活清苦,能受到大王的热情款待已经十分感激了,只是,墨门之中还有许多俗务要处理,这次突然告别,也是情不得已!”
“先生为我洛丘守下沾江城,我身为曲皖王,还没来的及好好感谢先生呢,先生这就离去,孤王于心何安啊?”
“协守沾江乃我墨门义不容辞的责任,大王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再三挽留之下,曲皖王见叶湘伦二人执意离去,便不得已道:“既然先生执意要离去,孤王这就去通知小女为二人送行!”
“大王不必了!我二人正要去向婉郡主告别呢!”
“那好,孤王陪你们前去!”
在曲皖王热情的坚持下,二人最终在曲皖王的陪同之下来到了婉小姐的宇舍。
“什么?绍元先生这就要离去!”
“绍某收到大王的邀请前来讲教,如今讲教完毕,也是该辞别的时候了!”
“实不相瞒,这次邀请先生前来,实是想让先生和一众名家探讨治国之道,如今诸侯征伐,人人都想在这诸侯纷乱的年代成就一方霸业,而导致争乱不断,先生难道不想和诸位名家一同探究这安乱之策么?”婉小姐大义凛然的道。
“婉小姐高义,绍某深表折服,只是绍元只是一名墨者,修为不如子墨,见识不如长墨,于这军国社稷之事实在是插不上嘴,绍某即便留在这里也是徒增困惑,更何况在不久之后,我门公输长墨将在大楚之地公开讲教,婉小姐如果真的对社稷之事感兴趣,到时候可前去听听公输长兄的讲教!”
“公输长墨,就是设计出云梯和战车的公输子么?”婉小姐听后,震惊的问。
“不错,公输长墨在加入墨门之前,确实设计过许多攻城器械,不过在大晋营丘城外公输子与翟巨子对弈工巧之道后,被我家巨子的精湛技艺和仁爱思想深深折服,自此加入墨门,从此以后便再也不制造攻城器械了!”
“原来如此!公输子真是大彻大悟之人,子墨子和公输子都是东丸帝国不可多得的奇才啊!”婉小姐悠然叹道。
“希望婉小姐能从各个名家口中参悟出社稷之道!”绍元墨者向婉小姐行了墨家之礼后,接着道,“绍某还有俗务在身,不便再此久留,望日后能再和婉郡主有幸相见!”
“婉儿知道墨门行事严明有序,也不好强行挽留,不过,叶先生可否在曲皖多盘桓几日呢?婉儿真怕叶先生走后,再也听不到《菊花台》这样的美曲了呢!”婉小姐美目像是一汪秋水一般,熠熠的望着叶湘伦,发出十亿分贝的“楚楚可怜”,让叶湘伦无从拒绝。
“这……”这道目光的杀伤力好强大,真是让人找不到半点理由去拒绝。
“我等要赶往北国,到时候还要与叶先生分别,叶兄弟不妨在曲皖国多待上几日!”绍元琴师看出叶湘伦的犹豫,连忙帮叶湘伦施辞道。
“这……”
叶湘伦最终还是“勉强”答应留下。
送走绍元墨者后,婉小姐把叶湘伦特地安排到另一处别院,这座别院只与婉小姐的宇舍相隔几道长廊,是一处单人居住的小院,叶湘伦仿佛看出了婉小姐的意图。
果然,才搬过去不久,婉小姐送来水果和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