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喝——喝——喝——”
次日一早,叶湘伦被一阵齐刷刷的跑步时声所惊扰,出门看时,发现似是一队巡兵向宫外行去。
元素汲取完毕,看来也是我叶某告别之时了!
整理好行囊,叶湘伦拿出一张白纸,在房间的案几上奋笔疾书,白纸上,一行娟秀的字体之旁,用特定的符号在一旁标注着,没错,这正是这个时代的曲谱的书写方式,也被叫做工尺谱。
而这首工尺谱所书写的正是婉小姐日思夜想的曲谱《菊花台》。
曲谱书写完毕,叶湘伦吹了吹未干的墨迹,等墨迹完全干燥之后,他便把乐谱小心的折叠起来。
婉小姐所处的舍宇,由一众兵卫重重把守,院门之外侍立着几名兵将,似是等待院落的主人下达命令。
“叶先生!”
几名将领在宫内见过叶湘伦与婉郡主交往密切,看到叶湘伦的到来,上前参拜道。
“公主可在舍宇?”
“郡主他正在会见道家和儒家二位先生,叶先生要不要进去?”
“哦?两位老者也在!”
叶湘伦好奇的踏足院内,走到婉小姐的舍宇门前时,刚好见到两位老者从厅门之中走出。
“叶先生!莫非也是来辞别的?”两位老者见到叶湘伦后,上前打招呼道。
“莫非二老也是要辞别曲皖?”
“叶先生恐怕也听到了风声,如今南国战乱将至,我等不得不回到国中!”道家老者拱了拱手,一脸愁容的道。
“唉……老夫故国南邺恐怕也将置身于战乱之中。”儒巾老者摇了摇头,也是不胜唏嘘的道,“叶先生那首《菊花台》倘若能在战乱之中响彻,我想各国督战的将军听后,闻听此曲,也将被曲子的意境所感动,而导致战意全无!”
“是啊,老朽此次来到曲皖,最大的收获就是听到先生这首神作《菊花台》了,倘若先生哪日游历南邺和聃国,别忘了来看望我们两个老不死的。”道家老者豪迈的道。
“两位先生见识广博,叶一秋也是深受二老教诲!他日若能再见,定请二老再听《菊花台》!”叶湘伦虽和二位老者没有太深的交情,但在宴席争论上,身受武牧诋毁时,两位老者经常为叶湘伦出头,如今临别之际,他对两位老者也不觉生出好感。
“叶先生快进去吧,婉郡主忙于军务,再不进去,恐怕她无暇招待叶先生了!”儒巾老者说毕,刻意的抖了抖腰间的钱袋,生怕叶湘伦不明白,又冲叶湘伦眨了眨眼。
看到两位老者的异常表现,叶湘伦一时没能明白过来,正在思想之际,两位老者已踏驰绿色音符消失于院落之中。
“小兄弟,别忘了临别之约,我等还等着听你的那首《菊花台》呢!”两位老者的声音消失在远方天际。
叶湘伦摇头一笑,踏进婉小姐舍宇。
“叶先生也是来告辞的么?”听到有人进入厅门,婉小姐放下手中纸笔,抬头凝视叶湘伦道。
“婉小姐既已知道,叶某就不再多说客套话了!”叶湘伦说毕,从怀中掏出那张曲谱。
“呵呵,果然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不像那两个啰嗦了半天,不就是为了这点酬劳么!”说毕婉小姐熟练的在账目上划了一道,顺手拿出一袋钱币递到了叶湘伦手中。
“这是……”叶湘伦不明所以的问道。
“叶先生逗留至今,不就是为了这些酬劳么?”婉小姐脸上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
叶湘伦听后,突然有所顿悟,怪不得两位老者临走时又是拍钱袋又是冲自己眨眼的,原来是在提示自己索要酬劳。两位道貌岸然的老者形象,瞬间在叶湘伦心中崩塌。
“我只是来告辞而已,并非是来索要酬劳!”叶湘伦想了想被自己汲取过后,变得一片空旷的乐池,酬劳恐怕自己已提前收下了。
“还有,这个东西是叶某临别之际送给婉小姐的!”说毕,叶湘伦把手中的乐谱放在了书案之上,转身走出了厅门。
“你……”
看到叶湘伦并没有收下自己的“酬劳”径直走出厅门,婉小姐有些惊诧的愣在了那里。
“叶先生……”
出了大厅,叶湘伦将要走出院门时,突然被从厅门走出的婉小姐叫住。
“这曲谱是……”婉小姐慢慢的走到叶湘伦面前,打开那张曲谱悠悠的问道。
“这是《菊花台》的曲谱,婉小姐如果不嫌弃,就请收下!”叶湘伦随意的道。
“这……”
婉小姐内心百感交集,这首《菊花台》曲谱是自己日思夜想想要从叶湘伦指下抄录过来,为了得到这张曲谱,她甚至想过牺牲色相,她却万万没想到,最终以这样的方式从叶湘伦手中得到她窥伺已久的东西,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婉小姐没有其他事的话,叶某就告辞了!”叶湘伦见婉小姐沉默良久并没有说出话来,便主动请辞道。
“先生慢着,请收下这袋钱币,这是先生当之所受!”说毕,婉小姐把那袋钱币塞到叶湘伦手中。
“那好吧,叶某就收下了。”叶湘伦心想,正好现在手头紧,不要白不要。
接过钱袋后,叶湘伦转身走出院门,望着叶湘伦离去的背影,婉小姐呆立良久后悠然叹道:“纵然再加十袋钱币,也不足以买下这首绝世曲谱啊!”
出了城门后,叶湘伦摊开怀中草图,距离此地最近的一处乐池,是西南方向的邓国,邓国地域辽阔,物产丰富,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