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至三更,揽月楼的客人陆续散去,对于二楼的宾客,不仅看到了容貌与舞姿绝色的凌越过美女,还有幸欣赏了公子胜的琴艺,而且还目睹了两大力士的比拼,此次可谓不虚此行。
六王爷府内。
书房此时还燃着灯火,罗文晋带着酒气推开六王爷的书房,只见六王爷正在和一个衣冠楚楚的青年坐在弈桌上下棋,六王爷见罗文晋进来,只是微微抬了下眉头,便继续思索着棋路。
罗文晋远远侧立,不敢出声。
过了片刻,六王爷终于把棋子落下,拈着长长的胡须皱眉喝骂道:“真是四肢发达的废物,你可知道今天和你拼臂力的那家主子是谁?”
“王爷都知道了!”罗文晋立即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就知道闹事的家伙,交代你办的事办的怎样了。”六王爷抬了抬细长的眉毛询问道。
“偃大人他明白王爷的想法后,答应改天亲自登门拜访王爷。”罗文晋这才敢抬起头来禀告。
“嗯,小人始终是小人!对了,你明天记得到仪凤居去拜访一下今晚与你拼臂力的那帮人,还有,让账房拿出上好的字画,你一并带去。”六王爷攥着手上的扳指慢悠悠的道。
“什么?”罗文晋不敢相信,从来都是六王爷收礼,哪有六王爷送礼的道理,生怕听错了道。
“你可知道他们是谁?他可是鼎鼎大名的公子胜!”六王爷眯起细长的眼睛道。
“他便是公子胜!怪不得手下臂力惊人呢!”罗文晋俯身告退。
次日清晨。
洛丘国都城马车络绎不绝,离全音符降落的日子愈来愈近,这件百年难遇的大事,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他国商旅和政客,给洛丘国小小的都城带来了空前的繁荣。
城内蔡将军府院。
蔡将军一身朝服早早地乘坐马车朝王宫驶去,府院内,一处轩室里,叶湘伦在为最终的决战做着最后的准备,从他认真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对此次的大战丝毫不敢怠慢,从来没经过战斗的他,对此次的决战没有丝毫把握,如果非要较真的话,只是昨晚的小试身手,让他拾得了一些自信。
对于叶湘伦而言,来到这个与自己无干的世界上,原本无所在意,而促使他如此奋进的原因,仅仅只是对卿小姐和蔡将军对自己的知遇之恩,或许,还掺杂一些自己的倔强,和对鄙劣的婚姻的抗争。
一向善良的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卿小姐,这位充满现代情怀的女性,断送给她并不满意的婚姻之中。
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眼看已经步入正午,蔡将军府内,一名中年男子,身披战甲,在庭院内来回的踱步,这名中年战将正是蔡将军的左膀右臂木桑卓木将军。
“已经快正午了,快去看看蔡将军怎么还没回来!”木将军看了看日头,已经有些焦急的催促一名手下道。
“是,将军!”一名士兵迅速跑出府门。
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名士兵喘着粗气回禀道:“蔡将军的马车到了。”
木将军慌忙走出府门,蔡将军的马车刚好驶到府门,蔡将军匆忙走下马车,木将军随行其后,问道:“朝内情况如何?”
“我和六王爷彻底决裂了!”蔡将军一边疾走一边道。
“什么!这么快就撕破脸皮了?那小姐的事怎么说?”
“进屋再说!去把卿儿和叶先生都叫过来!”蔡将军指挥部下道。
须臾,卿小姐和蔡将军一同步入蔡将军书房。
书房内,蔡将军坐在竹椅上,木将军侍立其侧。
蔡将军正襟危坐,示意两人坐在布席上,书房内除了四人外再无他人。
叶湘伦心中凛然,从房内的人员来看,自己俨然成为蔡府的心腹内人。
两人落座后,卿小姐首先禁不住问道:“爹爹,有什么事这么急把我们叫来。”
蔡将军整理了下思绪道:“如今朝野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涛汹涌,今日我王再就侧立太子之事请朝臣商议,原本那些左右摇摆的大臣,今日也出奇的一致表明态度,表示愿拥立公子侯赢,除了我与一些忠良老臣支持长子沫以外,如今朝野之内已多数支持贞妃之子侯赢,特别是那个内臣叔偃,竟然敢在朝廷之上说我拥兵自重,早已有反叛之心。”
“幸得诸位老臣保释,大王才得以释疑,内臣叔偃,本是商人出身,唯利是图,近些年来更是百般奉承,投大王所好,深的大王宠信,今日我见他和六王爷眼神,两人分明是达成协议,一唱一和步步陷我于不义,我死无碍,倘若要这臣当道,怕是洛丘百姓将陷涂炭之中。”
“我索性和那老狐狸撕破了脸,据理力争,最后,大王在僵持不下之时结束早朝。早朝后,六王爷在群臣面前竟仍向我提罗文晋与你婚约之事,我盛怒之下把比武招亲的事说与他了,并当下决议在两日之后,尚武门摆擂,如今朝廷众臣均知晓此事,此事已成为众臣心中,我与六王爷公开决裂后的第一场仗了,我蔡茂辰绝对不会输给这个老狐狸,更不会把卿儿嫁给那个不义之徒。”
“蔡将军,桑卓愿尽全力击败那个狂妄自大的小子!”木将军听后,立即下跪请命道。
“木将军,此事不必你费心,我有更重要的事要交给你!”蔡将军示意木桑卓起身道。
“将军请讲!桑卓必全力以赴!”木将军起身道。
“你与四大武士领五万精兵外加粮草,分三处驻守西北樊城,以防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