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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练武场后半山坡的槐树下,布教头早早在那儿候着了。
柴司羽将最新情况,汇报给布教头。听罢,布教头便道出了内情。
“这吕烟雨,乃是吕府千金。那柳云懿曾经假扮过小王爷与她成亲。”
竟然如此!怪不得那柳云懿害怕被吕烟雨认出!柴司羽满脸错愕。
布教头也是这时才听说吕家小姐的遭遇,他语气中略有些惋惜道,“没想到,吕烟雨居然沦落进了青楼之中。”
他自然明白,这吕烟雨的悲苦人生,皆是他一手造成。若不是他派人屠吕府,吕烟雨仍是那生活无忧无虑的千金大小姐。如今,她家破人亡,沦入青楼却也不出奇了。
柴司羽说道:“我打听到,这吕小姐乃国色天香楼的名妓。只是,她坚持卖艺不卖身。”言到最后,他的嘴角不禁勾出一抹玩味的笑。
“卖艺不卖身?”布教头重复着,冷笑着,“哈哈,真是可笑,一旦女子入了青楼,便是玷污了名节。”
不过,此女子倒是可以利用。布教头在心里冷冷的想着,一个阴险狡诈的阴谋在心中酝酿。
想着,他不禁冷笑出声来。
柴司羽见了,忙问道:“怎么了?”
布教头笑道:“殿下,或许,我们可以好好利用此人。”他的嘴角旁仍挂着一抹阴笑。
“嗯?”柴司羽更不解了,忙问道,“如何利用了?”
“殿下,此事就让小的去办。”布教头问道,“不知名册一事,可有眉目了吗?”
“额……”柴司羽瞬间沮丧了,无奈道:“我虽有心,却不知从何入手。”
布教头似乎对此早有预料。他说道:“殿下不必忧虑。小的有一法子。”
“军师,你有何计谋,快快说来。”
“你可以从阿婴身上入手,她是柳云懿的贴身,应该知晓名册的下落。”
“军师言之有理。”柴司羽如同醍醐灌顶,顿时开窍,应道:“那我明白了。”
他思忖着,怎么才能接近阿婴呢?
国色天香楼内一处闺阁之内,满室都染着一阵淡香,鹅黄色的床帐被拢在两边,四周各处都摆着颜色娇艳的花,窗台桌角处点着一炉袅袅香烟,让人觉得脂粉气十足。
吕烟雨轻轻地倚床边,蹙起狭长的黛眉,眉眼之间皆是哀思。
她自从看到今日在青楼闹事的那帮学子当中的其中一人之后,便整日都觉得心绪不宁,那人竟与当日跟她成亲的小王爷如此相像。可惜对方蒙着脸,当时情况又混乱,她最后也未能得知对方的身份。
没过多久,就有丫鬟推开门,手中捧着一碟点心走进来,见她正呆滞地坐在床边,不禁担心地问了一句:“小姐,你在想什么?如此出神。”
吕烟雨抬头看见来人,眸子的哀伤才稍减三分,柔声道:“春梅,我在想起一些陈年往事。”
“唉。”春梅轻叹,放下手中的托盘,顺手拢了拢摆在窗边的一株海棠花:“小姐,你是不是又想起你扬州的家了?”
“是啊。”吕烟雨失意地偏了偏头,眼泪便顺势落了下来,她伸出手轻偕了眼角的泪珠,眸光潋滟却更显得可怜无助,过了许久才捏着手帕,哀叹一声:“都是造化弄人……”
“小姐,你可千万别伤心了。”春梅忍不住劝了一声。看着她一身薄纱幔裙下的纤弱身姿,不由得心里一酸,自打跟了吕烟雨之后,就眼看着她见天的消瘦,总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成日里都是满目的哀愁,没有一天是开心的,看的人心里都疼。
吕烟雨没有回应,倒是忽然问她。
“春梅,你知道我当初把你从人贩子手中买下来的时候,为何要叫你春梅吗?”
春梅瞪着眼睛,摇了摇头。
吕烟雨抿着薄唇笑了笑,当初这丫鬟是她进天香楼不久之前在街上买的,她成日里心思郁结,不愿与人多说话,也不愿出门,那天本想出去透透气,途径一条闹市街口,就看到有人在卖一个小丫头,那丫头穿着一身白色素衣,跪在那里垂着头一言不发,地上还铺着一张白布,上面写着卖身葬父。可是吕烟雨看她身后还站着一个男人,一脸凶恶相,正目光不耐地环伺众人。
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卖身葬父的场面。
她当时缓缓走上前,轻声问了句:“当真是要卖身葬父吗?”
“哎呦。”小丫头身后的男人倒也没客气,一边冷笑着抹着袖子一边开口:“这位小姐,我也就是出来卖个小丫鬟而已,您还管是什么由头么,喜欢就带回去,不喜欢啊,就别耽误我做生意。”说着,还对她挥了挥手,叫她往远处站站。
吕烟雨见那丫头在他们说话的当间一次头都没抬过,似乎很是战战兢兢。不禁深吸了一口气,解下腰间的荷包,从里头拿了二两银子出来。
“这个可够买这个丫鬟?”
“哎呦喂。”那男人一见银子便双眼见光,讪笑着接过,嘴里不住说着:“够了够了。”顺手便将地上的白布一抽,抬头对吕烟雨道:“您将她带回去吧。”
那丫头这才缓缓抬起头,看了眼将她买下的人,见眼前的姑娘长得如江南春景,一脸温润,方才听她说话也是柔声慢语,定不是那种脾气不好的主子,这才肩膀一泄,似乎是松了口气。
恭恭敬敬朝着她磕了个头,唤了一声:“小姐。”
吕烟雨察觉到她的放松,轻笑着将她扶起来,柔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