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卢萱上前来,细细打量了半晌,只听帝王道:“你这舞姿朕甚为喜欢,可愿到宫中来替朕解乏。”

话落,大殿针落可闻。

钱七霍地盯紧了凤宴笙。

秦湟极坐在凤宴笙的侧首,平静的目光落在林家的那边,帝王这话一落,他才跟着看向卢萱的方位。

凤宴笙微斜着靠在座上,似乎对这一幕并不甚在意。

秦湟极观察了会儿钱七的反应,就在卢萱回答之时,突然出声。

“皇上。”

少年脆生又平静的声音响起,大殿诸众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凤云城饶有兴味的看着起身说话的秦湟极,朗声道:“说。”

“皇上,湟极想要此女。”

“……”

凤宴笙一口酒水差点呛死自己。

林家那边的人个个脸色剧变。

这是什么意思?

“湟极,你胡闹什么。”

凤宴笙将人拉了过来,起身冲凤云城道:“皇上,湟极只是开个玩笑,还请皇上念在他年纪尚小……”

凤云城却抬起手,阻止了凤宴笙后面的话。

“让他说。”

凤宴笙只能皱紧了眉让秦湟极继续说。

秦湟极慢声道:“皇上,湟极是替二哥争取一个机会,以免将来发生不可收拾的事故。”

“……”

静寂无声。

凤宴笙拧眉,“皇上,湟极实在太胡闹了,臣这就将湟极带下去。”

说着,就将秦湟极拉回到座位上。

凤云城的视线在两兄弟的身上来回扫视,眉头紧蹙。

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真的对这个女子有多么喜欢呢。

跪在前面一直没有作声的卢萱不敢抬头看凤宴笙,早知会在这里碰上凤宴笙,也做好了足够的准备,真正面对时,还是觉得难堪,甚至是紧张。

他会如何看自己?

凤云城慢声道:“既然是这样,朕就收了此女。”

“皇上。”

秦湟极平平静静的唤了句,见凤宴笙冲自己摇头,只好作罢。

当堂与皇帝争女人,不要命了。

就算这个皇帝是他们的舅舅,也不成。

凤云城将兄弟俩的动作看在眼中,淡淡加了一句:“你到乐师府去,退下吧。”

凤宴笙看了眼领命退下的卢萱,眸光微动,然后不动声色的移开。

宫宴继续。

只是发生的这个插曲,足以让下面的人想出了多种的可能。

夜王府的二公子喜欢那红衣女子,皇帝也想纳为己有,只是碍于凤宴笙的原因,才勉强的将人放到乐师府。

这样一来,就可以避嫌了。

*

宴到三更才散,凤云城大步回寝宫,身后程公公急步紧随而进。

凤云城眸沉如水,一个回身,大手拍在桌案上。

“怎么回事。”

程公公一愣,正要解释,又闻凤云城沉声道:“朕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程公公,暗中派人到苍南一趟,查一查齐家余党。此女样貌与齐家某位叔伯有几分相似,她突然出现扰我外甥的心,必是有备而来。”

闻言,程公公大惊。

“皇上您是说此女是齐家余孽?此次进京就是要来搅这浑水?”

难怪皇上会整晚都盯着那女子瞧,原来是因为这个。

甚至是冒险将人留在了宫中乐府。

“查一查。”

“是。”

程公公不敢怠慢,连夜去做安排。

凤云城捏着拳,拧紧眉坐在案边的椅子上,望着外面的弯月半晌执起笔,马上有太监上来磨墨。

凤云城快笔写下一封信,交给旁人,道:“快马加鞭,送往祁洲府。”

“是!”

暗里来暗里去的人从殿外进来,拿着皇帝的书信,连夜出发离开了皇城。

走到窗前,凤云城背后而立,面容沉沉。

这件事本来很简单,是就杀,不是就视而不见。

凤宴笙向来稳重,今日在殿上的表现虽然很正常,可是秦湟极所言却告知他,凤宴笙与那红衣女子有着瓜葛。

这一点不得不让凤云城在意。

*

马车内,秦湟极眼神无比静的看着正沉思的凤宴笙。

“二哥说不必我来操心,现在并非如此。”

“在殿中你所说的那些话,足以让人拿捏把柄,夜王府一家独大,早就让朝中的那些人虎视耽耽,有不少人在皇上面前挑拔我们之间的亲情。帝王家,最无情,一旦皇上的疑心病起,那等待我们夜王府的就是灭顶之灾。”

秦湟极却半点波动也没有的说:“我只知,二哥要错过最好的机会了。”

凤宴笙苦笑,“湟极,你还是太小了。”

“娘亲说,有些事是忧也忧不过来的,叫我不必愁。二哥既然喜欢那女子,为何藏在心中不说?你可是在忧什么?”

凤宴笙按了按他的肩:“湟极,你真该离娘亲远些,这样,你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不好?”

“不是不好,是这世道,你不能这样。”

“世道如何与我无关,只要我自己过得舒适就好,这是娘亲与我说过的话。难道二哥也认为娘亲说错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二哥这是不诚实。”

凤宴笙按了按额头:“……”

*

乐师府。

卢萱退下一身红装,穿上宫女的衣裙,从乐师府里摸索出来。

宫中乐师府离前朝有些偏远,卢萱带着领牌在宫中走动。

宫中的地形,她得好好察看。

却不知,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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