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昔眼睛迅速扫了好几遍,又叫唤了好几声,也没有听见凤宴笙的声音。

凤云昔慌了。

看向眼前的这些人的眼神变得异常的冷漠,像是在看一具具死尸。

还移不动步伐的大汉们看到凤云昔的样子,抖成了筛子。

好可怕的眼神!

从怀里拿出火折子打开,再从怀里拿出一截香,点上。

一股轻袅袅的香味扑鼻而来,随着风猛扫向正在围攻楼远尘的黑衣人鼻间。

一口吸入,他们瞬间就感觉不对劲了。

激斗的画面瞬间变成鸟儿被石子击落,齐齐扑倒在地,一时之间没有一个人爬得起来。

所有人齐齐变了脸。

楼远尘也不可避免的跪地撑剑,身子不住的发颤,怎么站也站不起来。

香味刺鼻,眼晕胃翻。

凤云昔自己也差点被这股香给呛到,迅速的摁灭。

她狠狠喘了一口气,又吃了一颗药丸。

也没歇一下就快步来到跟前,拿过了掉地上的剑,在他们无法反抗之下,凤云昔并没有留情面的抹向他们脖子。

割肉的声音哧溜哧溜的传来,吓得那几名软倒在地的大汉头一仰就晕死了过去。

凤云昔只留了一人,拿住了对方的脖领,朝他的嘴里喂了一颗药。

冷冷逼问:“我儿子呢。”

黑衣人看到凤云昔,倏地瞪大了眼!

凤云昔并没有去看他眼里的惊骇和不可置信,再次冷冷逼问:“我儿子呢。”

“被人带走了。”

楼远尘跌坐在地上,喘了口气说。

凤云昔没有再犹豫,放开已经吞了毒药的黑衣人,转身给楼远尘喂了药,楼远尘恢复气力,指了一个方向。

凤云昔丢下楼远尘,率先飞奔而去。

被喂了毒药的人,死死盯着凤云昔离开的方向,嘴里想说些什么,吐出来的却是一股又一股的黑血。

那嘴形,仿佛是在说一个“凤”字。

所有的话皆化为咕噜声,脑袋一歪,死得惨淡。

楼远尘确认这人死后,又提了提自己的功力,朝着凤云昔离开的方向追去。

如果因为他害死了凤宴笙,他这辈子怕要愧疚而过。

小月斋。

沈悟备好马就将里面的人请了出来,刚刚踏上马车,就闻不远处有风声掠来。

余空悠节骨分明的手一曲,一枚花苞如箭般破空疾飞出去。

来人两腿凌空踩踏,平平落地。

而刚才打出去的花苞直没墙根,隐约间还能闻得到空气里的余香。

黑衣人手里的夹着个孩子,孩子的脑袋向下,看样子是被打晕了。

余空悠看着对方的打扮,淡笑道:“阁下匆匆而来,差些惊了余某的马。”

这是做出他出手的解释。

黑衣人一听他的话就沉了沉脸,再看看此人的面貌,脸上的神色更沉了,同时心里也暗暗发惊!

余空悠又是一笑道:“阁下认得余某?”

黑衣人冷冷道:“不识。既然你我互不相挡,就此别过。”

说罢,施展轻功消失在眼前。

沈悟拔出的剑又收了回来,来到余空悠面前说:“公子,此人不善。”

余空悠淡笑道:“这世间善人又有几人?”

话落,他就钻进了马车,吩咐:“回苍南。”

沈悟也不耽搁,驾车离开了小月斋。

京都里留在这里的人,好不容易被引开,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然,正是此时,一道倩影飞快的从前面奔了出来。

余空悠抬手让沈悟将马车停下,帘子一打,就看到眼前极怪的一幕。

在女子的上方,一条玄色的身影疾射向凌空,那条黑色的蒙眼布条向后拉开一个惊人的弧度。

就听那女子清冷一喝道:“我不要死人。”

跃空而去的少年仿佛点了一下脑袋,眨眼间就从眼下消失。

好俊的轻功!

“公子,是药回堂的那个瞎子。”

余空悠已经看到了。

沈悟再问:“公子,还要走吗?”

“去看看。”

“是。”

沈悟没有驾车,而是自马辕一点身形,人也跟着上去了。

凤云昔看到又有一人从别处蹿出来,牙一咬,跑得更快。

最好是不要让她捉到,要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在追逐的过程中,凤云昔恨不得自己有双翅膀。

又暗暗下一个决定,要让儿子学下自保的能耐。

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京都夜王府内的楼屋有了动静,封死的楼门终于被人从里面推了出来。

一股阴腐的气味从里冲了出来,洪九飞快的奔上前,大喜过望。

“哗啦”一下,暗里明处的守卫们都恭敬的跪下,洪九朝前大跪喜道:“王爷,您出来了。”

“嗯。”

眼前一瞬间迸出妖邪气息的面具男子轻轻一点头,人就越过了当洪九身边朝外走。

明明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但他迈开的每一步都很稳。

洪九连忙跟上,还一边吩咐身边的人:“快准备好热汤。”

“是。”

两人抱拳应是就快步离开去准备。

他们也没有算到今日夜王会出来。

“他呢。”

他迈着极缓的步伐,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一边问。

洪九忙道:“小主子在前面跟着武师练拳,属下这就去将小主子叫来。”

他点了点头。

在他迈进屋的功夫,下人们已经准备好了热汤。

房门一闭,他就褪去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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