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宴笙幽幽转醒,发现他是在一间破草屋里。
外面的天也已经黑了一半,凤宴笙一醒,坐在另一边吃着干粮的黑衣人就看了过来。
凤宴笙警惕的打量着对面的人。
“吃吧。”
黑衣人将手里的一块硬粮朝小孩子面前一丢。
凤宴笙还在看着黑衣人,在黑衣人没有动作下才慢慢的捡起地上的那块硬粮食,在嘴里咬了一下没咬动,又用手掰了掰。
文丝不动。
黑衣人看小孩子使了吃奶的力气也没掰动,不由从喉咙里发出笑声。
凤宴笙扭过身,背着黑衣人使劲掰硬粮。
掰了老半天也没掰动,凤宴笙咬着嘴唇,将硬粮丢了回去。
黑衣人看着被丢回来硬粮,也没有介意的再捡回来放进嘴里吃。
凤宴笙看着黑衣人嚼着硬粮,那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
黑衣人也许是被他如星辰般漂亮的眼睛给看得心情大好,就发了慈悲的在身边拿过水袋,刚要抛向小孩子的方向。
喉咙突然有什么东西哽住了般,黑衣人使劲的去掐自己的喉咙,想要将里的东西掐出来。
可惜,他越掐越觉得难受。
一张脸,也逐渐铁青,肌肉也慢慢收缩,变得僵硬。
看着黑衣人痛苦的样子,凤宴笙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黑衣人身边,拿过他放在一边的水袋,打开了往他的脸上一倒。
有水从嘴处溢了进去,发出滋滋声。
黑衣人使劲的挣扎好几下,整个人瞬间僵直了不动,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僵死了过去。
一双眼还瞪向凤宴笙的方向。
凤宴笙将手里的水袋丢开,正外面跑,门口就掠进了一条身影。
凤宴笙看到来人就欣喜叫道:“楼哥哥!”
楼远尘带着寒霜而来,将凤宴笙带到身边:“可有事。”
“我没事。”
凤宴笙自觉的走到楼远尘的身后,看着那个死不瞑目的黑衣人。
他瞪凸的眼睛依然看着凤宴笙这个方向。
楼远尘感觉了一下,觉得不寻常,不由侧目“看”向身边的凤宴笙。
凤宴笙拉着楼远尘的袖子,小声说:“楼哥哥,我们离开这里吧,我害怕。”
楼远尘将凤宴笙抱了起来,走时,还往草屋里的“看”了一眼。
他能感觉得到里面有死人的气息。
那个黑衣高手永远没有机会知道自己这样高强的武功,为什么这么轻易的死在一个孩子的手里。
凤云昔一路追来,跑得气喘如牛。
远远的看见少年抱着个孩子朝自己走来,凤云昔狠狠松了口气。
千防万防,总会有疏忽的时候。
幸好她的儿子没事。
“娘!”
少年将孩子放下。
凤宴笙朝凤云昔冲了过来,扑进了凤云昔蹲下来的怀中。
“娘。”
“娘来晚了,有没有吓着?有没有受伤?让娘看看。”
凤宴笙摇头,“我没事,是楼哥哥救了我。”
凤云昔将儿子紧紧抱在怀里,看向站在暗夜下的少年。
掳走凤宴笙的黑衣人以为身后的人一定会将楼远尘给解决掉了,才会在这种情况下在破草屋里停下一会,也就是这么一会,就让他不清不楚的送了命。
楼远尘对凤宴笙的话并没有回应半句,像是默认了那个人是他杀的。
凤宴笙深深的埋进凤云昔的怀里。
楼远尘朝一个方向转去,暗处的人当下就是一惊。
楼远尘微微一动,凤云昔就牵住了凤宴笙的手站了起来,和楼远尘同看一个方向。
“怎么?”
“没什么。”
楼远尘感觉得到暗中的那个人对他们没有敌意,应该只是跟踪。
他一察觉,对方就消失了。
同样也是一个高手。
楼远尘对于骓阳城频出高手的事有些担忧,想要劝凤云昔离开骓阳城又没有理由。
在回药回堂的路上,楼远尘返回了秀苑院,将那些尸体处理掉。
等凤云昔拉开自己的小箱子,看到里面少了一样东西,她想了好久也没有想起自己在哪里丢过。
视线投向熟睡的孩子身上,满脸的忧色。
这孩子总是能和别人不同,正因为这份不同,才更让凤云昔担心。
接下来的几天,凤云昔都将自己关在屋里捣鼓着药香料。
几个香料燃物制出,凤云昔刚走进药回堂就看到等在那里的冯府管家,看到凤云昔就笑盈盈的迎上来,“千棠大夫可真是妙手回春啊,我家夫人的病情大好,我家老爷请千棠大夫往府上再走一趟,千棠大夫,请。”
管家这一套客气礼节做得非常好。
而他这话一出,堂内的病人就齐刷刷的看向凤云昔。
冯夫人的那个病,整个骓阳城的人都清清楚楚的,已经病了十几年,被千棠大夫一治就好了?
一瞬间,大家看向凤云昔的眼神就变了。
凤云昔却是一愣。
她可没有给康氏解过什么毒,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仅仅是用药控制了一下。
凤云昔神色闪动间就笑着颔首,“也好。”
到了冯府,凤云昔直接到了兰阁。
一进门,就听到冯知府和康氏在说话,言语间是悦色。
仅是听到这说话声,就觉得这对夫妻伉俪情深。
凤云昔不由小小琢磨了一下,跟着迈步进屋,向冯知府和康氏问好后就在冯知府的笑呵呵下给康氏重新把脉。
这一把脉,凤云昔就看了康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