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静静的坐在小山坡上看日出,许笑还真是第一次。
原先黑色的天空渐渐变白,再泛出橘色,红色,然后太阳从云朵后面探出了头,一切都是那么的静谧而美好。
看着身边的她抬头望向天空的样子,薛皓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心动的,白玉般的侧颜,长长的睫毛,琥珀色的眼珠子在她大大的眼眶里打转。头发还没有干透,一丝丝的贴在她的脸上,若有若无的水气伴着早上的清风送到自己跟前,一整天的心情似乎都好了起来。
“阿嚏!”
这一个喷嚏打的许笑头脑壳儿都开始发晕,看来自己这是离感冒不远了。
薛皓急忙忙去摸了摸她的头,果不其然,已经开始发烫了。
“不行,我得带你回去,”他蹲了下来,“来,我背你。下去咱们打个车。”
“没事的我自己可以。”
说实话她有些害怕,和一个算不上熟悉的男人过了一夜,虽然没发生什么,但是也不敢和他有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
“那你乖点,现在和我下山我们回去了,不能再让你在这儿吹风受凉了。”
他挽着她的袖子,走在前方为她探路,山坡路抖,害怕一个不小心把她给摔了。
他们爬的那个小山坡离市里还挺远,薛皓没有让司机送她回学校,而是送她去自己的住处,他的私人医生会处理好这一切,省的去医院挂号什么之类不必要的麻烦。
一夜未睡,许笑在车上没撑住,直接靠着薛皓的肩睡着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到了目的地,薛皓轻轻将她摇醒。当她一睁眼,看到的是满眼的海棠花。
这里……这里竟然有这么多海棠!
海棠花多的耀眼。
许笑正了正身子下了车,正疑惑这是哪儿呢,明明不是海棠花的花期竟然也还有这么多花开了。
“这里是我家,我在这里买了个房子,”薛皓解释道,“我想着叫我的私人医生给你看看,弄点药什么的……”
可是许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些花身上,薛皓便浇了盆冷水,“这都是我让他们弄的假花而已。快进去吧。”
哦,假花啊……许笑的目光垂了垂,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
看她从昨晚开始,一见白海棠就魂不守舍,薛皓倒是很想知道她口中的那个喜欢白海棠的“朋友”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用担心,她这只是小烧,开点药睡一觉就好了,不过扁桃体有点肿,尽量让她少说话。”医生开了两盒药让许笑吃了点,看着她睡下了才这么跟薛皓说道。
薛皓点点头,坐在床头摸了摸她的头,还是有些烫,他想要陪着许笑直到她的病好,可是自己已经没有闲时间等她睡醒了,香港那边还有一些急事需要自己去处理。
“喂?沈盛吗,许笑那个室友你认识的吧,叫什么陈溪溪的。让她过来下,许笑生病了。总部的工作我已经拖了好几天了,现在就得回去。”实在找不到认识的人了,薛皓就只好打电话给沈盛拜托他照顾好这个姑娘。
陈溪溪匆忙赶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了,她替许笑向薛皓的管家道了谢后就急匆匆把那傻姑娘接回了寝室。
“你怎么想的?一个人跑出去和薛皓玩儿?去呆一夜?出了什么事怎么办???”陈溪溪刚回来还在忙着倒水,周雨倩就忍不住对许笑开始了“思想教育”。
“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昨天可能是我脑子犯糊涂了,一时冲动……而且,薛皓他也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啊……”
“你不会因为他没对你做什么,你就感激他吧?”陈溪溪听她这语气,怎么似乎有种少女怀春的感觉,“笑,他不碰你是应该,你可别因为他没碰你就觉得他是什么英雄救美式的人物啊……你你你赶快,把水喝了,把那事儿给忘了,快点快点。”
许笑不说话了,她对薛皓没什么非分之想,只是那个气球,那个孔明灯,那个洗手间,那个日出,还有那个现在还在自己包里的黑色的小猪……这些都是她从未有过的经历,怎么能轻而易举的忘掉呢?
咕咚咕咚的喝着溪溪倒给自己的热水,舒服了许多。许笑想着,哎,发个小烧嗓子就不行了,明天还得去上班呢……
第二天,许笑算是拖着小烟嗓去了博物馆。
看到一切都在正常运营的博物馆,不得不说都是多亏了赵平洲,昨天是新年第一天,听馆长说,游客量巨大,他硬是一个人把工作给扛下来了,总是这样随叫随到式的救场让许笑也蛮不好意思的,所以等哪天闲下来了,也该请这位老师傅吃顿饭了。
“笑笑来啦,这两天元旦放假,人流量大,你就辛苦些,回头我让他们给你送好吃的。”馆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了,对许笑一直挺好,虽然年纪不小了,但还是想到博物馆这边来工作,不是为了挣钱,纯粹是想守着这些老东西。
许笑很快进入了状态,只是脑子是清醒的,嗓子却一直在掉链子,不是说她现在说出来的声音有多难听,而是她怕再这样说下去嗓子会废。
不过她一直咬咬牙在忍着,昨儿老赵那么拼,今儿可不能因为个人原因把业绩搞下去了。
“您好,欢迎来到我们的博物馆。”眼瞅着门口进来个戴墨镜的女人,身材高挑,黑色的长发,棕色的大衣,没有什么出格的打扮,只是她身上那股廉价的化妆品味让许笑觉得很刺鼻。
“我不是来参观博物馆的,我是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