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没了声音。
从我出生就只知道他叫老狐狸，红狐狸从来就是叫他师傅的，从未听他有什么名号。
修行不易，野地的狐狸都换了好几轮，等我长大的时候剩下的小狐狸都恭敬的叫他一声老祖宗。
“我怎么感觉你这个老狐狸有问题啊！”
陆霜装模作样的摸了摸下巴，朝道士转了过去，“师兄我们一起修行百年，识妖无数，能幻出人身的狐狸精也没见几只，他们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野地就有三只，你说奇怪不奇怪！”
“幻出人身很难么？”
我看着前面两个人，心里疑惑，“我灵力低弱，但是人身是很早修成的。”
两人齐齐的点了点头，“做妖容易，但是做一个有人身的妖确实是不易的，你想想，戏文里的白娘子修了多少年才有的人形啊。”
我这么一想到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忽然觉得老狐狸还算教导有方，其他小妖摸索千年才成的东西，我没满百年就达到了。至于其他的，大概是我真的没这个天分了吧。
“沉璧，关于你，师傅，你真的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么？”
我点点头，心里原本很清晰的老狐狸突然模糊了过去。我们共同生活了千年，我把他当成了自己最亲的人，他是师傅，也是父亲，但我真的了解他么？或者说老狐狸想让我了解他么？
我想起老狐狸偶尔也会在夜里仰望星空，沉思良久，他明明有很多故事，但从来都没有和我透露过半分。
“哎呀，我们在这里猜要猜到什么时候！”
陆霜见我们都没了响动，猛地拍了下桌子，拿起佩剑就要往外面去。
“既然曼陀罗经不是寻常物，那这个晋柒也不会是寻常人，我们去万妖城打探打探不就知道了么！”